“我不否認朝廷是有這樣的敗類,但你們不能因此一竿子打翻所有人。把你們的冤屈說出來,我能保證此事直達天聽,如何?”
“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們就是劫持了我姐姐她們,朝廷也最多能放你們過通州。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朝廷是一定會拿下你們的,至於她們的死活,除了我們這些親人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你們踐踏了朝廷的臉面,朝廷不會就此罷手的!”
“怎麼樣,和我們合作,我們一起走出這個死局。這會還沒有天亮,事情也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就當你們是爲了喊冤,而不是劫持朝廷官員。讓你那五個主子沉冤得雪,堂堂正正的走在人世間,難道不好嗎?”
說完,蕭然站起身,居高臨下道:
“我說得話,你好好想想。天下之大,就憑你們幾個,你們真能護住那五個主子嗎?還有以後的少主子呢,難道以後都要和你們一起東躲西藏,一輩子都要過提心吊膽的日子嗎?”
“我給你們一個時辰考慮,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通知我們。”
那綁匪擡頭看了他們一眼,並不爲所動,
“你們這些狗官死了這條心吧,天亮之前,大姐那邊要是收不到我們的傳信,她肯定知道怎麼回事,你們就等着收屍吧。”
那邊,丁大人猛地一腳踩在那綁匪的左手上,
“既然聽不懂道理,那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刑部的厲害!”
蕭然兩人聽到了手掌斷骨的聲音,可那人竟然只是悶哼一聲,
“呵,我等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怕你們刑部?有本事你們現在就把我殺了,但想讓我背叛大姐,背叛主子,你們還是等下輩子吧!”
蕭然和丁大人對視一眼,皆皺起眉頭,這人竟是軟硬不喫。
丁大人吩咐道:“把其他人都押過來!”
“你以爲你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本官還不信了,你的那些同夥都和你一樣骨頭硬?”
那綁匪狠狠的“呸”了一口,
“那你們這些狗官就看着好了!”
半個時辰後,蕭然他們沉着臉回到了城門口,燕郡王連忙過來問,
“怎麼樣,怎麼樣,那邊同意和我們聯手嗎?”
丁大人要搖搖頭,
“沒有,個個骨頭都硬的很,我和蕭大人用盡了辦法纔拿到了她們的字跡而已,希望一會能瞞天過海!”
實在不行,他們就仿造字跡傳信。
裕王爺驚訝,“你們倆加一塊都問不出什麼來?”
丁大人臉色很不好,他自認自己刑部尚書的位置也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得來的,可沒想到連幾個犯人都對付不了,不得不說很是丟臉!
那邊,黃杉道:“我換上丫鬟的衣服過去,看能不能制住那個頭目?”
蕭然搖搖頭,
“黃姐姐,沒用的,她們的目的是爲了救主子,就是那頭目在我們手裏也沒用。”
蕭然目光沉沉的看着前面的馬車,“花大力氣培養出來的死士。”
一般的死士只是聽命而爲,可這些人顯然是讀過書,懂得更多。
蕭然看向丁尚書,
“丁尚書,剛纔那些人的口音是涿州的嗎?”他沒去過涿州。
“本官也不能確定,她們口音很淡!”
那些人都是一口順溜的官話,他還真不能下結論。
馬車上,明安郡主突然道:
“快快快,我姐發燒了,你們趕緊找大夫過來!”
蕭婉兒應該是急火攻心,加上夜裏冷,所以才導致的發燒。
其實上半夜她就感覺不舒服了,但她誰都沒說,也不讓明安郡主告訴那些綁匪,只等到臉色通紅,渾身發燙的時候才讓明安郡主喊出來。
那個頭目掀開車簾看了蕭婉兒一眼,摸了摸她額頭和胳膊,
“沒事,死不了。還有,這大半夜的不要隨便叫喊,要不然出了什麼紕漏,可不要怪我們!”
明安郡主怒道:
“不是還要用我們去換你們的主人嗎,要是我姐出了什麼事,你信不信,你一個人都換不來!”
“蕭大人他們就在身後,讓他們去熬碗退燒藥來,又不用你們掏錢費力,你們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那頭目冷哼一聲,準備放下簾子不理她們!
這些人一個個詭計多端,誰知道她們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等等,等等,能不能,讓我家人,把,把我的藥給拿來,我現在覺得呼吸很困難。”
燕郡王妃一把抓住那頭目的手,哀求道。
“真的,真的,我這病好,好久了,我現在,現在必須要吃藥,要不然我可能,可能,可能……”
可能什麼,燕郡王妃也沒有說出來,而是一下子向後靠去,嚇得明安郡主大喊一聲,
“伯母,伯母,您怎麼樣?您哪裏不舒服?”
外面,燕郡王父子倆面面相覷,驅馬上前,
“你們這些賊人,對我家王妃做了什麼?本郡王告訴你們,我家王妃要是少一根頭髮,本郡王非把你們碎屍萬段不可!”
那幫匪徒立馬護在馬車前,
“後退,後退,若不後退,你們就等着給她們收屍吧!”
丁尚書上前,
“我妹妹到底怎樣了?你們最好搞明白,要是她們有個什麼好歹,別說是換你們的主子,就是你們也絕出不了京城半步。”
馬車裏,明安郡主焦急的聲音傳來,“暈過去了,蕭姐姐和伯母都暈過去了!”
顧威等人一聽立馬拔刀圍了上來,那頭目直接堵住了明安郡主的嘴,但衆人還是能聽到郡主掙扎的聲音。
顧威已經和對方打了起來。很快,那個頭目下了馬車來,冷聲道:
“住手,人沒事,寧國夫人是發燒,燕郡王妃說是家裏知道她的老毛病,你們現在自己去備藥。”
“不行,我們必須親眼見她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