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丁大人冷笑道:
“那是你們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們不僅要負責和你們換人質,還要負責把你們送走?要不要我們掏錢給你們買宅子買地,順便給你們把丫鬟小廝也配齊?現在的綁匪這麼不要臉嗎?”
那頭目被懟得啞口無言。
最後,丁大人袖子一甩,
“你們要換就換,要是不換,那你們就劫持着她們三個想去哪就去哪,真以爲手握她們,你們真能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那頭目死死地盯着他們,
“你們都是些沒心沒肺的東西,她們是你們的親人,你們也能做到冷眼旁觀?”
“那能怎麼辦,讓你們劫持着她們爲所欲爲嗎?回頭她們三個要真死了,本官肯定上摺子給她們三個追封的。如此,她們也不算是白白犧牲了。今天要不要交換,你們趕緊決定,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
過了片刻,那頭目道:“那好,我們現在開始交換,大家各自朝會退五十步。”
說完,那頭目回頭給衆位屬下打了個眼色,一會只要主子們過來後,她們還是要抓住這幾個人做籌碼的,至於信守諾言這事,是君子所爲,和她們有什麼關係?
蕭婉兒這會還有些低燒,被帶出馬車的時候整個人都很虛弱。
“你站前面去!”那頭目推了明安郡主一把,催促道。
這人是三人中唯一身體好好的,把兩個身體不好的放在後面,一會才方便她們繼續劫持。
蕭婉兒明白她們的想法,便讓燕郡王妃走在自己前面。
雙方站定後,便同一時間放開自己手裏的籌碼。
這會雙方都很緊張,蕭婉兒三人和對方那五個犯人緩緩的相向而行,就在兩邊人馬上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那頭目突然手一伸,蕭婉兒身上頓時就多了一條白綢。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走在中間的犯人突然出手,一刀砍斷了那條白綢。
那頭目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頓時驚道:“主子!”
黃杉把人皮面具一摘,微微一笑,“老孃纔沒有你這樣的屬下呢!”
說完,她扶着蕭婉兒便快速朝前跑去。
這邊,走在最前面的那兩個犯人也被後面兩個“犯人”給制住了。
那頭目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你們這些卑鄙小人,你們使詐!”
蕭然現在根本就不想再和她們廢話,只吩咐道:“全部抓活口。”
這些人自己使詐沒成功,是哪來的臉指責他們使詐的?
那邊,顧威接過媳婦,關切道:“怎麼樣?”
蕭婉兒搖搖頭,“沒什麼大事,就是普通的發燒,阿善他們呢?”
那會她本來還想借病能和顧威他們說兩句話的,誰知那些劫匪警惕心那麼強,什麼都沒做成,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顧威解釋道:“他們沒事,已經救回來了!”
那邊,裕王妃招呼道:“顧大人,快,讓婉兒坐上來,馬車裏備的有熱茶。”
顧威將媳婦交給明安郡主,然後就去找那些人算賬,從昨晚到現在,他滿身的戾氣都沒出撒了。
明安郡主扶着蕭婉兒上了裕王妃的馬車,裕王妃立即遞過去一杯參茶,“趕緊喝了暖暖身子!”
蕭婉兒道謝後,接了過來,她現在也確實需要這個。
“好在大家都有驚無險!”
燕郡王妃靠在女兒懷裏感慨道,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劫匪給綁架了。
裕王妃到現在都還很氣憤,
“這些混蛋就會柿子撿軟的捏,以後不認識的人,咱們都要提高警惕,哪怕是孩子。孩子是不會做什麼,但也是會被人利用的。”
外邊,被制服住的綁匪等人還在痛罵道:
“你們這羣卑鄙小人,你們就只會使詐,有本事大家堂堂正正比一場,你們這羣縮頭烏龜,你們還是男人嗎?”
嚴大人上去就是一腳,
“堂堂正正?你也配說這四個字,那你們怎麼不去劫持別人,劫持一羣老幼婦孺就是你們口中的堂堂正正嗎?你們口口聲聲都是朝廷的官員陷害了你們,那你們來京城告御狀,去各大衙門鳴鼓喊冤呀,你們劫持她們算什麼?”
蕭然聞言冷哼道:
“她們敢嗎?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所謂的陷害,不過是因爲你們和朝廷的那些蛀蟲分贓不均罷了。所以我們怎麼問,你們都不開口,不是因爲不相信我們,而是你們知道即便是最後把那些官員拉下馬,你們同樣沒有好下場。因此,你們才孤注一擲的要劫持人質逃出去。”
那頭目冷哼一聲,
“分贓不均?我們只是爲了劫富濟貧而已,那些錢糧明明就是百姓的,憑什麼要被那些貪官污吏給裝到自己的腰包裏?”
蕭然被氣笑了,
“本官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過劫稅銀濟貧的,你們當真是讓本官刮目相看呀!”
“再說,要真是爲了濟貧,難道你們主子是花費祖產來培養的你們嗎?這話你們自己相信嗎?”
那頭目見只有兩位主子,便問道:“其他三位主子呢?”
“死了!”
實際上,要不是因爲他的護衛速度夠快,這兩人都未必能帶出來。
涿州府衙很是積極,大半夜就開始行刑,要不然他也不會有如此猜測。
不過,他還有一點沒想明白的是,爲什麼涿州那邊的稅銀是如數上交的,正常來說,不是應該上報這批稅銀下落不明嗎?
大家回城後,蕭婉兒她們自然是回家休息,蕭然他們則是去皇宮彙報情況。
回去後,阿善和阿諄他們正等着呢。聽到丫鬟的彙報聲,阿善像小兔子一樣跑了出去,見到孃親好好的,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孃親,我們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蕭婉兒將兒子摟在懷中,也不禁感嘆道:“是呀,我們都好好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