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還是他們呂家根基太淺,多大點事,不就是她兒子玩了幾個女人嗎,這些人就一點情面都不講,天下男人那麼多,她們救助部能管的過來嗎?
真是一個個喫飽了撐的!
等以後……等以後……想到以後,呂夫人才輕輕呼出一口氣,等以後就好了,這些人總有一天會後悔她們今天所做所爲的。
大概一刻鐘,那些衙役便出來搖搖頭,示意並沒有在裏面搜到呂四郎。
程夫人拱手笑道:“看來呂夫人說得是對的,請問呂夫人,呂四郎是去什麼地方遊學了?”
“這個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知道,年輕人的遊學嗎,那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怕是不好找。”
程夫人笑道:“那不一定,興許我們救助部就能快速找到人呢,呂夫人說是不是?”
呂夫人扯了扯嘴角,沒吭聲。
程夫人轉身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清潭那邊的屍體挖出來沒有?”
呂夫人聞言,身子一軟,要不是她身邊的丫鬟扶了一把,怕是她就要一頭栽到地上去。
“程,程夫人,您剛纔說什麼?”
兒子不是說他們幾個人約定會死扛的嗎?那些人家裏都是有勢力的,救助部難不成還敢對他們用刑嗎?可要是不用刑,怎麼這麼快就問出來了?
程夫人回頭,眨眨眼,“我沒說什麼呀,呂夫人這是怎麼啦?”
此時,程夫人面上還是笑着的,但眼睛裏卻是冰涼一片。
看這人的反應,呂家其實什麼都知道的,知道那些花季姑娘被以她兒子爲首的畜牲禍害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害怕呢?這都是羣什麼人呀?
說完,程夫人她們便離開了。
路上,燕郡王妃嘆氣道:“也不知道明安她們那邊怎麼樣?”
蕭婉兒和明安郡主這邊並不順利,王捕頭帶着人都快要把整個花園給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屍體。
他放下鏟子過來彙報道:
“兩位大人,小的們仔細確認過了,這花園裏的確是沒有,會不會是犯人……記錯了?”或者是對方隨便說個地方糊弄人。
明安郡主搖搖頭,
“那人說得其他方面都和武三郎能吻合,甚至連他自己的罪狀都認下了,不至於在藏屍的地方還有所隱瞞。”
王捕頭沒有爭辯,而是道:
“那大人,小的安排一部分兄弟繼續在這花園四周搜尋,再另外帶一部分人在這院子逛逛,怎麼樣?”
明安郡主點點頭,“好!搜查仔細了!”
蕭婉兒則是看向了一旁的小池塘,小聲對明安郡主道:“你說會不會是被扔在這水裏了呀?”
“那屍體不是會泡臭嗎?”
也是,她可能也是故事聽多了吧!
很快,有衙役過來報,“兩位大人,那邊有個名曰‘花園’的竹屋。”
蕭婉兒:……
“走,過去看看!”
夏立巖在後院種了一小片竹子,那個竹屋就在竹子旁邊,遠遠看去,很有意境。
“動手吧!”
就在這個時候,蕭然過來了,“姐,郡主,怎麼樣?”
他是下差後聽人說救助部的人從五城兵馬司手裏接過了清潭的案子。
蕭婉兒將她們審出來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現在先找出屍體。”
徐義修是跟着蕭然一起進來的,他來到明安郡主身邊,悄聲問道:“會不會害怕?”
明安郡主搖搖頭,“不害怕,只是憤怒!”
“大人!”
突然那邊傳來王捕頭的聲音,幾個人快速走過去,就見被推倒的竹屋下面赫然埋着……屍體。
全部挖出來後,整整十二具,甚至有兩個姑娘看着是剛死沒幾天。
仵作立馬上去查驗,過了一會才道:
“回大人,這個大概是八天到九天前這段時間死亡的,另一個是十天到十一天前這段時間被害的,更具體的時間還要更加詳細的驗證。”
蕭婉兒點點頭,“好,先把屍體運回去。”
從清潭離開回到救助部後,之前得到消息等候在此的那些姑娘家人,看着被白布蓋着的屍體,衆人愣了一下,然後便放聲大哭起來。
“大人,大人,這裏沒有我家閨女是不是?沒有我家姑娘對不對,我家姑娘只是被人拐走的,總有一天能找回來的,她會回來的,是不是?”
蕭婉兒和明安郡主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只能沉默着不吭聲。
即便在回家的路上,蕭婉兒都覺得耳邊是那些被害姑娘家屬的哭聲,那樣聲嘶力竭的哭聲,真的是讓人聞着落淚。
蕭然送她回家的路上,擔心她心情不好,便轉移話題道:“最近瑾兒有沒有來信,她在那邊怎麼樣?”
提到女兒,蕭婉兒心情好了不少,
“嗯,五天前還來信了,她自己信上是說都挺好的。”
蕭婉兒也會擔心女兒會報喜不報憂,因此會定期和江南那邊的店鋪掌櫃通信。
唉,兒行千里母擔憂。
隔天一早,裕王妃的摺子便到了皇上的御書房的桌子上,徐令安這次沒有再沉默,而是以刑部的名義下了通緝令,各個官府協助捉拿呂四郎歸案。
呂四郎的父親因爲管教不嚴的緣故,直接被免職。
同樣被免職的還有白大人,而且是永不復用的那種免職。
呂四郎是在三天之後被帶回京城來的,照樣是救助部來審。
“呂四郎,你對自己的罪行還有什麼話說?”
呂四郎到現在都還想把髒水往夏立巖身上潑,
“都是他帶着我們做得,他還把他的一個表弟帶過來,這些他們不敢說,可是我卻是不想讓真正的惡人繼續逍遙法外。”
還夏立巖的表弟,這人就差明着說是太子殿下了。
“那你說清楚,夏立巖和他那個表弟什麼時候和你們一起的,當天他們穿的什麼衣服,都說了什麼話,你細細說來。”
呂四郎眼珠子轉了兩圈,“大人,時間這麼久了,小的又如何能記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