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珠很想問問那些人難道不累嗎?明明看不上自己,還要對着自己笑得跟朵花似的。
看不上她,直接不搭理他不行嗎?
不過這個漂亮的妹妹她很喜歡,因爲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只有驚喜,沒有鄙夷。
聞言,晴兒轉頭看向東珠笑道:“嫂子這樣能上戰場殺敵的巾幗英雄才是最漂亮的!”
東珠也覺得自己不比別人差,但還是謙虛道:
“你要是生在我們那裏,你說不定也會上戰場。妹妹你不是不能上戰場,是不需要而已。”
那邊,趙榕看着蕭然牽着自己兒子在前面走,卻好像忘了自己似的,頓時無語道:“妹夫,我還在這呢?”
蕭然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腿腳走不了,需要人攙扶着?”
趙卓啓和弟弟捂嘴偷笑,果然父親和這個姑父就像金寶叔說得那樣,見面就鬥氣!
來到客廳,東珠送上給晴兒她們帶來的禮物,“這個是我們那的服飾,其他的你們也都不缺,這個是我親自給你們做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的手藝。”
蕭容梓上前雙手接過,“多謝舅母!”
東珠特別喜歡漂亮的姑娘,拉着蕭容梓的手捨不得放,“這麼俊俏的姑娘,看着就讓人喜歡!”
尤其是漂亮還真誠的姑娘,那就更難得了。
蕭容梓笑道:“舅母再這樣誇我,我就當真了!”
東珠連連點頭,“是真的,是真的,我走這一路,真沒有見過比你更漂亮的了。”
一旁的趙榕便調侃道:“你這舅母生平最喜歡就是長得好看的,當年舅舅我就是憑着一副好相貌,才能娶上媳婦的。”
“嫂子這麼爽利的人,能娶到人家,是你三世修來的福氣,一定要好好對人家,要不然你就小心被伯母修理吧!”晴兒叮囑道。
趙榕兩手一攤,向蕭然訴苦道:
“怎麼我妹妹現在也這麼厲害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天在家裏,我娘我祖母天天都是耳提面命的,好像我在西南虐待她們娘三了似的。”
“這不都是爲你好嗎?你要是想聽,我也可以叮囑你兩句。”蕭然道。
趙榕立馬道:
“打住打住,走,我們去書房,讓她們在這聊吧,要不然一會我還成你們說教的對象了。”
來到書房,蕭然才道:“你昨天說得那件事我還沒頭緒呢。”
趙榕擺擺手,“不是這事,我是想問你對段溪瞭解嗎?”
“段溪,你怎麼想起問他了?你倆在兵部那爭東西嗎?”
駐紮在各地的將軍爲自己的軍馬爭糧草,爭兵器,甚至爭人才都是常有的,兵部那邊一個月三十天,至少要有八天的時間都在處理各種爭端。
趙榕翹起二郎腿,滿不在乎道:
“有你在京城,我還需要爭嗎?你這做妹夫的不得給我辦的妥妥當當的。是今天出門前,段家那邊找了箇中間人過來,我聽那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想和我結親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錯了,自作多情?”
蕭然皺眉,
“我之前外任的時候,和這人見過兩面,但沒有深交,不過看着不像是個蠢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十幾年前就做到這個位置上來,“他這人應該是有靠山,或者是投靠了誰,我之前研究過他升遷的路子,在幾個關鍵點都剛好上去了。”
趙榕來了興趣,“你研究他幹什麼?他惹着你了?”
蕭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倒沒有,是之前阿諄說親的時候,段家找人過來說和過。”
他那會完全是下意識就去了解一下段家。
趙榕摸摸下巴,“原來他家還看上了阿諄!”
蕭然擡頭看了他一眼,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他們家阿諄這麼好的兒郎,被人看上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那你知道段家的靠山是誰嗎?”
這個蕭然就不知道了,簡單瞭解過,知道那樣的人家不適合阿諄,他們就直接拒絕了對方。又不準備結親家,他還了解那麼清楚幹什麼?
趙榕就嘆了口氣,“我果然還是更適合真刀真槍的在戰場殺敵!”
蕭然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明白,“不願意到時候直接拒絕就是,這事也值得你煩惱。”
趙榕白了他一眼,
“我說得不止是這一件事,一想到明天我還要去拜訪兵部,我就腦殼疼,肚子疼,渾身都疼,可怎麼辦呀?”
這和公文來往還不一樣,那些公文他還可以字斟句酌,還可以拿給幕僚潤潤色,明天他擔心自己被兵部那幫人給欺負了。
想到這裏,趙榕又嘆氣道:“你要是在兵部該多好呀!”他哪還需要費這個腦子呀!
蕭然懶得搭理他,轉而問道:“中午要喫什麼?”
趙榕第三次嘆氣,
“沒胃口呀,一想到明天我要被那幫老狐狸欺負的可能連渣都不剩,我就什麼都喫不下,明天可怎麼辦呀?”
蕭然實在聽不下去了,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說,你到底想怎麼着?”
趙榕連忙討好道:“明天我請兵部的人去慶滿樓喫飯!”說完,趙榕便一臉期盼的看着蕭然。
回頭他就是帶着幕僚,那樣的場合幕僚也是不方便開口的。
“好,我明天過去那邊喫飯!”蕭然無奈道。
談事的時候他不方便出現,但是大家喫飯喝酒的時候要是“偶遇”,應該沒問題。
趙榕連忙道:“我就知道妹夫你是最好的,聽說兵部那邊又有了一批新的火炮,威力更大,我想帶兩架回去!”
“可我聽說這個剛改良的火炮,如今總共也才十架!”
聽說現在兵部尚書最不能聽得就是“火炮”兩個字,實在是被各地將領給煩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