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利是倭軍首將東條將軍的兒子,他這次過來本來是幫着父親順利拿下東南的,誰知半路上就接到了這羣蠢貨的信件,說是伊藤親王被人綁架了。
“啪”的一聲,太古次郎清晰的感覺到嘴角里涌出了一股血腥味,但他也只能忍着。
“你們這些年手裏養着的都是廢物嗎?竟是連一羣綁匪都奈何不了了。”
還有伊藤親王的那些護衛也是沒用的很,可那些人是伊藤親王的人,不是他能動的,因此只能將滿腔的怒氣全部撒在太古次郎這些人身上。
東條利很生氣,伊藤親王不僅是國君的親弟弟,還是他爹的嫡傳弟子,就連這次他要孤身來錦朝都是因爲在他們東條家收到了太古次郎的消息。
他爹並不想對方過來,這實在是太危險,萬一有個什麼,他們家也落不到好。
可伊藤親王一邊假裝回去,一邊拐道來了錦朝,等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被綁架了。
如今國內多的是虎視眈眈,覬覦他爹手中兵權的人,一旦消息傳回去,他爹很有可能失去大將軍的職位。
太古次郎解釋道:
“東條少爺,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該死,可伊藤親王在那幫劫匪手中,小的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
東條利反手又是一巴掌,暴喝道: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兩天之內必須把伊藤親王給我全須全尾的救回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是先行一步,他爹帶着大部隊在後面,兩天後錦朝的人應該就會發現海上大軍的蹤跡,到時候大戰一促即發,決不能讓這些漢人知道伊藤親王在他們手中。
太古次郎便道:“是是是,東條少爺,那些人說只要三十萬兩,他們就會放人,因此您看......”
東條利冷哼一聲,“只要三十萬兩,你好大的口氣呀!”
這次他爹帶來了十五萬大軍,滿打滿算也不過從朝廷要來了二十萬兩軍費。
當然他爹是打着以戰養戰,到時候登陸搶掠的算盤,要是能一個銅板不用那自然是更好的,但戰場的事不是他們能決定的,而且登陸之前他們要一直在海上,大軍也是需要喫喝的。
太古次郎滿嘴苦澀,“可那羣綁匪......他們要是傷害伊藤親王怎麼辦?”
“你們在此地經營了這麼多年,難道連三十萬兩都搶不到嗎?”
他們倒是能豁出命去搶,但也要這些人有呀,錦朝的國庫又不在這邊,沒事誰家裏會放着三十萬兩銀票等着他們搶?
他們倒是想去搶錢莊,但試過一次,根本不行。錢莊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防守比段家都要嚴,他們要是在搶錢的時候都死了,那伊藤親王怎麼辦?
東條利也沒有什麼什麼好辦法,見太古次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心頭火氣,一腳踹過去,
另一邊,蕭然找到李參將,看着眼前平靜無波的海面,見李參將眉頭緊皺,他便輕聲問道:“是倭軍已經到了嗎?”
他是知道的,海上斥候要比陸地上的斥候要艱難的,浩瀚的海面上,你有望遠鏡,別人也有,一個不小心就會暴露,所以敵軍情報就比較難收集。
這個李參將果然還是有些手段的,請他出山後,不過短短時間,他就帶人將東南軍上下都整頓了一番,並且重新佈置了防備。
雖然他拿出的聖旨起了一些作用,但李參將自己也的確是有真本事的。怪不得段溪那王八蛋收攏不住人,就要用下作手段陷害人。
李參將收回目光,“算算時間,倭寇這兩天也要到了。對了,蕭大人,放進來的那隻鱉如今在何處?”
說到這個,蕭然就笑了,
“正準備給李參將說這事,東條將軍遠道而來,到時候我們帶着東條家的少爺一起迎接他,想來東條將軍應該很滿意。”
李參將轉身挑眉,“確定身份了嗎?”
“已經確定了!”
李參將也笑道:“那我們就烹了這隻幼鱉給那隻老鱉接風洗塵!”
“李參將,這場仗朝廷來不及給我們撥糧草,不過,有人還是想辦法弄到了二十萬兩,到時候需要什麼,大人這邊安排人採購就是,我等沒有對戰倭軍的經驗,一切都聽大人的調遣。”
“有人?誰這麼好心?還有,蕭大人這事報備皇上和內閣了嗎?”
蕭然眨眨眼,“徐二公子一早就交代過,說這事他回去會自己和皇上和內閣交代的。”
李參將皺眉,“徐二公子?是誰?”
朝堂上最近又出了這麼個人物嗎,他怎麼沒注意過。
不過,這些不是他該操心的,反正這會他手裏有兵有錢,朝廷那邊也有人頂着,他還是操心什麼時候能把東條那老匹夫頭砍下來當球踢吧。
想到這裏,李參將繼續將目光放在了面前這片海域上,想象着東條會怎麼佈置兵力,他們應該怎麼迎敵?還有他們手裏兩張王牌什麼時候亮出來最合適?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喧譁聲,蕭然皺眉看過去,就見段大郎正帶着人似乎想往這邊擠。
“李參將,在下過去處理一下!”這種時候,就不要讓李參將爲些許小事費神了。
那邊,段大郎還在嚷嚷着,“你們給我讓開,你們是我們段家的士兵,怎麼能聽這些人的?”
他也是聽說了最近東南軍調動很大,可他在家左等右等,也沒一個人過來向他彙報情況,他實在是坐不住了,便跑去軍營,結果連進都進不去了。
不僅如此,他還聽說有人拿出了皇上的聖旨,那些曾經被他爹給踢出去的將領也都找回來,這算是什麼事。
看見蕭然走過來,段大郎眼睛睜的大大的,“你怎麼在這裏,不是說賈卓被人綁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