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對人家蕭大人從來都是用的時候是“妹夫”,用不到的時候就嫌棄人家,他要是蕭大人,早把自家將軍好好收拾一頓了,真是欠揍!
蕭然洗過澡之後,就被請去主營帳,李參將他們已經到了,戲耍了東條兩天兩夜,也是時候給他們迎頭一擊了。
不過,李參將還是想先確認好那些烏宛人是不是真的如趙榕所說的那樣厲害,畢竟此次計劃他們起着非常關鍵的作用,絲毫不能馬虎。
“趙將軍不要介意,實在是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這樣的絕招。”其實,別說是見過了,他們連聽說都不曾。
趙榕很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以前他不是也以爲這是忽悠人的嗎,但烏宛人愣是教會了他什麼叫天外有人,山外有山。
“沒關係,讓他們隨便展示一下,也讓大家指導指導。”
畢竟是他推薦的人,他也不想讓衆人懷疑烏宛人的能力。
李參將等人眼睛一亮,“那是再好不過了,也讓我等開開眼!”
喊來烏宛人,說明情況,人家也不扭捏,聽說要展示一下絕招,兩百人像下餃子一樣“噗通噗通”跳下水。
不過片刻功夫,烏宛人便在距離海岸線很遠的地方冒頭朝大家揮手。
這下衆人都驚訝了,這速度實在是驚人,而且剛纔海面上沒有任何動靜,他們還以爲這些人表演的是憋氣功夫呢。
趙榕得意道:“怎麼樣,還能用吧!”
雖然烏宛人總是想方設法的找他要錢,但他們的能力卻是沒問題的,而且他們要錢的行爲他也能理解,都是爲了讓族人過上好日子。
李參將等人對視一眼,“趙將軍太客氣了,這樣好的身手,實在令人羨慕。”
李參將很想問問這些烏宛人願不願意收徒弟,要是他們的水軍能有這樣的本事,那還何愁滅不了倭寇?
趙榕卻搖搖頭,“不是不願意教,是實在教不了。”
烏宛人在西南這些年不是沒人想上門求教的,爲了錢,他們也曾悉心教導過別人,但無一例外從來沒有人能真正學會。
一開始他也以爲是烏宛人想藏私,但後來他和族長聊天,才明白這應該是身體遺傳的問題。
最明顯的就是他們烏宛人嫁出去的女兒,第一代後輩還能勉強學會,但到第二代第三代那是如論如何都學不會的。
趙榕兩手一攤,“……事情是有些邪門,但這麼多年的確是除了他們族人,沒人能學會這招。”
李參將點點頭,表示明白,這世上的確是有許多事情解釋不清楚。
但這麼逆天的能力,李參將還是想盡最大的能力將他們留在東南,發揮他們在海戰上的作用。
這個要求趙榕可不敢替烏宛人答應,回頭要是談下的條件他們不滿意,自己夾在中間就要兩邊不是人了。
“李參將,他們族這次也來了帶領人,回頭你和他們親自談應該會更好。”
這次,他們準備將手裏的兩個王牌全部帶上,想必東條那老匹夫也很想念那個親王吧。
伊藤錯是被帶到海邊,見到一字排開的戰船,又見到蕭然和趙榕後,才知道自己被漢人給耍了,抓他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綁匪,而是錦朝朝廷的人。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蕭然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他,一個階下囚,還是一個快死的階下囚,有什麼資格讓他們回答問題。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見他們不說話,伊藤錯繼續問道。
李參將示意士兵將人帶下去,然後嗤笑道:“看年齡,他若真是倭朝親王的話,應該是倭朝國君的三弟,也就是東條的關門弟子!”
趙榕笑道:“那感情好,東條應該好好感謝我們養了他兒子和徒弟這麼多天。”
這次出征除了留下蕭然和一個副將在大後方統籌物資,李參將將所有人都帶上了。
“蕭某在此恭候衆將士凱旋而歸!”
一字排開的戰船綿延幾公里,這次李參將足足帶走了八萬將士,整個海面似乎都喧騰起來。
趙榕站在蕭然旁邊,“你們預估的是多久?”
趙榕是西南將領,可以幫些其他忙,但不方便插手東南軍務,更不好和他們一起上戰場,要不然內閣那邊不好說,所以這次和蕭然一起留下了。
“八天,李參將說八天之內他帶着東條的人頭回來!”
海面上,東條正帶着人朝錦朝海域駛進的,當然,這次他自然是重新制定了作戰計劃。
再次收到錦朝軍隊的消息是在午時那會,“將軍,敵軍這次足有好幾萬人,看來他們是要發起大總攻。”
彙報的小士兵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雖然知道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他實在是被對方的氣勢給震住了,那所向披靡的樣子好想他們已經贏了這場戰爭似的。
東條拿起望遠鏡朝遠處看去,可惜,這會雙方的距離太遠,他還看不清,“吩咐下去,做好迎戰準備!”
大概三刻鐘後,有兩艘戰船停在倭軍的前方不遠處,上面赫然是伊藤錯和東條利。
東條等人都要氣死了,特麼的,你們是不是隻有這一招?
“示意旗手喊話,有種大家就真刀真槍的打一場,總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東條沉着臉道。
收到旗語的王副將不以爲意,能抓住這兩人也是他們的本事不是,他不信,今天要是這些倭人抓住了他們錦朝的親王做人質,會好心的直接將人給放了,因此,他一點也不覺得這手段下三濫。
“告訴他們,拿五十萬兩銀子或珠寶過來,我們就放了他們,我們錦朝人說話算話!”
倭人的旗手回稟道:“將軍,他們要五十萬兩贖金,還保證他們說話算話,收到錢一定會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