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郎,你以爲咱們是合作賣包子嗎?你還想退出。我實話告訴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你剛纔說錯了,這不止是要砍頭的罪,這還是株連九族的罪。我要是被朝廷給抓住了,你也跑不了,不僅是你,就是你的九族都要遭殃,明白嗎?所以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來跟我說退出,而是抓緊時間把祕方給我研究出來。”
“我沒這個本事,你自己弄吧,我要回家!”
也是那一次劉大郎才知道,早在他翻牆逃離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因爲白剛將自己所有的親人都給抓了起來。
一開始,他不相信這人如此膽大妄爲,便拒不配合,用絕食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三天之後他就收到了母親的一隻手。
血淋淋的一隻手就那樣突然放在了他的面前,嚇得他當時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個惡魔還在一旁笑道:
“能不能確定是你孃的?要是不相信的話,我讓人把她腦袋砍下來給你看看。”說着,那人還作勢要離開。
他能怎麼辦,他只能死命的拉着那人的衣角,除了流淚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跪下來給他磕頭,磕得頭破血流也不敢停下,他怕他真的要去砍母親的頭。
他怎麼就那麼蠢,這種人連朝廷都敢對着幹,還有什麼是不敢的?是他,是他害了母親,是他害了家人,他罪該萬死!
可罪該萬死,他也不能死,白剛說了他要是敢尋死,就會送那些親人去地府給他作伴。
沒辦法,他只能像個木偶似的,每天被關起來做研究,後來白剛越來越沒有耐性,以親人性命相威脅想迫使他早日研究出完整的配方,可他沒有那個本事,就是不喫不喝,就是祖父的人頭放在他面前,他也研究不出來。
許是也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白剛前幾年就開始撒網陷害的那個工部丁師傅上鉤了。
有了丁師傅的幫助,他確實有所進展。白剛對他也不再苛刻了,就連他提出想練武健身的提議也答應了,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親人都在他手上,自己再怎麼着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後來在丁師傅的指導下,他造出了真正的火炮,他覺得那火炮的威力已經很厲害了,但他知道白剛並不滿足,他是希望能有比朝廷更厲害的火炮。
然而,在沒有朝廷那麼多的專業人才共同努力的情況下,白剛的想法簡直無異於癡人說夢。
他不管這些,他只想帶走親人,以後找個深山老林好好活着,給不幸被他害死的親人贖罪。
可老天沒給他這個機會,他再也沒有贖罪的機會,因爲關押他親人的院子失火,他的親人包括那些看守他們的人全部燒死了,一場大火化爲了灰燼。
在他想找白剛同歸於盡的時候,他遇到了姚三娘了,她就那樣出現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時候,用她的柔情一次次將他從奔潰邊緣給拉了回來。
他也想報仇,多少次路過各個衙門的時候,他都想進去把白剛的事情說出來,他知道那樣他自己也一樣活不了,他的三娘也活不了,他答應要和三娘白頭偕老的約定肯定也實現不了,所以,他一次次忍下來了。
“我是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肯定是白剛看出了我那時的想法,沒有親人的掣肘,那就用美人計!而我這個天下第一傻瓜果然是一次又一次的上當!”說着,劉大郎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蕭然不關心他傻不傻的問題,而是問道:
“你知不知道,最開始的那半張古方是白剛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好像是無意中從哪個去世的工部師傅家裏得來的。”
蕭然抿抿嘴,朝廷雖然把整個火炮的製造過程分散開來,交給不同的人來製作研究,但那些老師傅們都是有經驗的,根據某一種材料配比推算出其他的也不是不可能。
“白剛是什麼人?”邱尚書比較關心這個。
“我知道的他是個商人,但我覺得不像,最開始那幾年我做試驗的那些材料簡直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這不是一個商人能辦到的。”
邱尚書也不覺得這是一個商人能辦到的,他和蕭然對視一眼,希望福貴巷那邊能順利。
此時,福貴巷白府門前,一羣人正在吵吵嚷嚷,
“你們家裏的公子拐走了我小妹,現在把我小妹交出來,要不然咱們就衙門見了。”
門房的人已經簡直無語望天,
“你們是喝多了說夢話吧,我們家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子,又怎麼會去拐走你家小妹,想訛人也要找個像樣的說法。”
“怎麼會沒有,那男人明明說得就是福貴巷白府,還是說這福貴巷還有第二個白府?”
前來報信的白剛屬下見狀,直接揮揮手對門房說,“跟他們這種人廢什麼話,直接打走就是。”
那些人不滿意了,連忙拉着那幾個屬下的衣服,不讓他們進去,
“唉唉唉,你們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們這種人?我們這種人怎麼啦,你是個什麼玩意,憑什麼看不起我們,走走走,咱們現在就是衙門問問,你們家公子哄騙良家少女是什麼罪?”
那幾個屬下還等着進去彙報事情,猛地一用力就將拉着他衣服的人給推倒了,
“再碰老子一下,老子砍下你的頭做下酒菜。”
那人利落的爬起來,滿不在乎道:
“呵,好大的口氣!兄弟們攔住這幾個鱉孫子,看看咱們究竟是誰把誰的頭砍下來?”
說着,那些影差就把那幾個着急進府的人給圍住了,笑話,裏面他們的兄弟都還沒出來呢,怎麼能讓他們進去呢。
“我看你們特麼在找死!”說着那屬下就揮舞着拳頭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