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姑姑,你們想喫點什麼,我去廚房給你們端過來!”
蕭婉兒她們都是剛剛喫過午飯的,這會並不餓,便道:“讓丫鬟給你娘端份喫食過來就好。”
晴兒也道:“我就還喫早上雞湯麪,姐姐,你們也再來點呢。”
黃杉她們全都搖頭拒絕,“真不用!”
這邊,蕭容梓剛出了主院,遠遠便見到小路那邊蕭柏牽着太子朝這邊進來。她下意識便要轉身避開了,但腳剛動便停了下來。
她憑什麼要避開,這是她家的內院,是這人失禮在先的,如此想着,她便繼續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徐墨其也是遠遠的就看到心上人,見人朝另一個方向而去,他下意識便加快了腳步,可憐蕭柏小短腿根本就走不快,於是着急道:“太子,您走這麼快乾什麼?”
眼見着前面那抹倩影就要轉彎,徐墨其乾脆將蕭柏抱了起來,指着蕭容梓的方向道:“你看那是不是你姐姐,我見到她走的挺急,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蕭柏不疑有他,果然大聲喊道:“姐姐,出什麼事啦?”
蕭容梓深吸一口氣,只能停下來轉身看向這邊。
徐墨其抱着蕭柏小跑了一段路,在離心上人三步遠的距離停下來,因爲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徐墨其只貪念的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放在蕭柏身上,不想繼續加深心上人對自己的不喜。
蕭容梓垂眸斂目,帶着丫鬟對着徐墨其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趁着說話的功夫,徐墨其又擡眸看了一眼,“蕭姑娘免禮,我,我只是想來看看剛出生的小寶貝。”這話說得徐墨其自己都很心虛!
蕭容梓回頭對丫鬟道:
“你現在過去給夫人她們說一聲,太子殿下要過去,讓孃親和姑姑她們別失禮了!”
聞言,徐墨其臉色有些發燙,知道這是心上人暗指他今天失禮了。
可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不管怎麼安排設計,他都見不到人。這次要是提前讓人來報,他肯定也沒機會得見。
父皇和先生都在勸他放下,勸他趕緊選定太子妃,轉移一下注意力,並且斷言他這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只是因爲得不到而不甘心。
他在他們面前裝得乖巧,他們怎麼說他怎麼應下,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卻想她想的心都是疼的。
如果這都不算喜歡的話,那他真的不知道如何纔算喜歡。
“蕭姑娘,我......”
蕭容梓打斷他的話,直接道:
“太子殿下,主院就在那邊,我母親這會不方便見客,少不得一會把我妹妹抱出來給您看看,還請您恕罪!”
“是我唐突了,你們何罪之有?”
小小的蕭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敏銳的發現姐姐的心情不好,於是扭動着身體,伸開雙手,“姐姐抱!”
蕭容梓看了小弟一眼,“自己下來吧,怎麼能讓太子殿下抱着你呢?”
蕭容梓沒說什麼,只是臉色淡淡的看向小弟,道:“下來,跟姐姐去廚房!”
蕭柏便扭動着身子要下來,徐墨其沒法,只能彎腰將人放下來。
牽上小弟的手,蕭容梓行禮道:“太子殿下,稍後會有丫鬟帶您過去,臣女帶弟弟便先行離開了。”
看着走遠的姐弟倆,徐墨其只能無奈的嘆口氣,有時候攬鏡自照,他覺得自己長得也算是俊俏的,這人怎麼就會討厭他呢。
另一邊,蕭柏小朋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姐姐,最後還是問道:“姐姐不喜歡太子殿下,是嗎?那我以後也不和他說話呢。”
雖然姐姐對他很嚴格,有時候還會把他欺負哭,但他是個能分清裏外的人,家人就是家人,外人就是外人!
爹爹也教導他不僅要尊敬兄姐,還要愛護兄姐。是的,爹爹說得就是愛護,像兄姐愛護他一樣愛護兄姐。
蕭容梓捏了捏小弟肉乎乎的小臉,沒回答小弟的問題,只是道:“人家是君,我們是臣,該有的禮數不能少,知道嗎?”
蕭柏便知道自己剛纔說對了,很認真的點點頭,“我明白!”
爹爹還教過他要識時務!
蕭婉兒聽到丫鬟來報說是太子殿下來了內院,問道,“人在哪?”
“在主院外面,大小姐讓奴婢來通知一聲。”
蕭婉兒見晴兒緊皺着眉頭,怕她月子裏憂心傷身,便安慰道:
“沒事沒事,我們都在,我先出去看看,你別擔心,小然會處理好的!”
蕭婉兒離開後,黃杉便轉移話題問道:“阿諄小兩口在定州那邊可好?”
之前阿諄中了進士,又娶了媳婦後,蕭然和他聊過,知道他還是傾向於走武將一途,便給他在定州軍營那邊謀了個差事,短時間內不會讓他上戰場,這過去就全當是歷練。
因爲要幾年不會回京,蕭然便做主讓他直接帶着妻子過去了那邊。
聞言,晴兒只能壓下心中的擔憂,便笑道:
“來信說得都是好聽話,這也好那也好,就沒有不好的。前幾天還讓人收羅了好多東西送過來。”
國公府的護衛都帶去了,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喫點苦頭也不錯,男孩子還是要摔摔打打,才能成長起來,頂門立戶,庇護妻兒。
“這會又當舅舅了,也不知道阿諄會不會還哭着鼻子說幾個外甥最像他。”黃杉說得是阿諄小時候的趣事。
那還是梓兒剛出生沒多久,大家討論最多的就是像誰的問題,阿諄爭不過他姐夫,氣得哭了半夜,還是被丫鬟發現後去稟報蕭姐姐,哄了許久才哄好。
因爲這事,阿諄被大夥打趣了好多年。
想到弟弟小時候的囧事,晴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很快,蕭婉兒便回來了,
“沒事,太子已經回去了,他就是好奇剛出生的小寶寶,纔想進來看看的。你別擔心,有我們在,不會讓梓兒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