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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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院子，好一會誰都沒說話。最後還是徐墨其先開口，又是那種嘶啞到不行的嗓音，“你......”
蕭容梓有些好奇道：“太子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聲音怎麼那麼嘶啞？
“不，不用了，可能是冬天乾燥的原因。”
這解釋真敷衍，前兩天都還在下雪，這會雪都還沒化完，哪來的乾燥一說。不過，她也沒刨根問底，她這會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臣女這會要去拜佛，太子是怎麼打算的？”這人要真是被邪祟附體了，想來對神佛應該是害怕的。
徐墨其知道他這會應該是拒絕的，醒來後他就時時刻刻告誡自己要離她遠遠的，不能再重蹈覆轍，可那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蕭容梓看出了他的糾結，替他做決定，“要不，太子陪臣女一起？”
“......好！”
這邊蕭然剛說完太子那會的表情，徐令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外面福公公便小聲道：“皇上，蕭大人，太子和蕭姑娘準備一起去拜佛了。”
徐令安揉了揉眉心，疲憊道：“朕知道了！小然，你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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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稍後等梓兒回來再說！”
另一邊，蕭容梓問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要大婚了？”
徐墨其垂眸，“嗯，暫時定在明年！”
“殿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看着臉色很蒼白的樣子？”
徐墨其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就又聽身邊人問道：
“剛見到太子殿下那會，臣女懷疑太子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像是不敢見臣女似的，太子是做了什麼嗎？”
徐墨其想扯出一抹笑，想說你看錯了，可他怎麼都辦不到，就那樣垂手站着。
蕭容梓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個樣子太像家裏小弟做錯事後的樣子了。
太子之前破壞了她的婚約，也破壞了她安寧的日子，可前幾年，太子從來沒覺得他做錯了，就是上次藉着小妹的洗三宴，這人不顧臉面的闖進自家內院那次，他也沒覺得他做錯了。
這會怎麼又這個樣子？她隱隱覺得，應該還有其他事，不知道這人願不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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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徐墨其深吸一口氣，後退兩步，朝着面前人深深一鞠躬，“對不起！”
蕭容梓本來想側身避過去的，但腳剛動，又站定了，受了他這一禮。
“臣女能不能問問太子殿下這是爲何事給臣女道歉！”
這讓他怎麼說，說他不顧她的意願強娶了她，說他越來越貪心，得隴望蜀，不僅想要她一輩子陪在他身邊，還想要她的心，說他得不到就開始犯渾，說他在她身懷六甲的時候，聽信讒言，懷疑她心裏還記掛着別人，和她爭吵，最終害了她的命，還有他們未出世孩兒的命，說他即便將來悔恨萬分，也換不來她們母子的性命？
這些話讓他如何說出口，便是他願意說，她會相信嗎，會不會覺得他瘋了？
“之前都是我犯渾，誤了姑娘的姻緣，過完年，過完年我就會向父皇求聖旨，爲你和蘇燕禮重新賜婚，願姑娘往後平安喜樂，順遂一生！”
“爲什麼？”
雖然只有三個字，但徐墨其還是聽懂了這背後的意思，是想問他爲什麼突然轉變了吧？
他慘淡一笑，“姑娘就當我是迷途知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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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梓垂頭，這人要是眼中沒有那麼多情緒，她，還有她父親和皇上也許會相信，相信他是真的想通了，可他們偏偏都看到了那雙眼中的極力掩藏的一切。
就在這時，空中又飄飄揚揚的下起了雪花，徐墨其擡頭看向天空，想起面前之人在嫁進東宮之後，最喜歡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雪花，彷彿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當時他不遠不近的站在她身後，很想上前探究她那一刻在想什麼？
他清楚知道她不喜歡他，所以大婚的時候，他想着只要她能安心嫁給他，陪他一生，至於喜不喜歡他無所謂，反正兩人是要白頭到老的，這就夠了。
可後來還是覺得不夠！
蕭容梓也感受到了雪花，下意識一擡頭，便看見徐墨其滿臉悲痛的陷入了回憶中。
“臣女會被太子害了性命，是嗎？”這話是父親來之前教她問得，雖不知道爲什麼，但她相信父親的判斷。
輕輕淺淺的一句話，要不是周遭寂靜沒有一絲響動，徐墨其怕是根本就聽不到。
他僵硬的轉動脖子，“梓兒，你......”
這下，蕭容梓不躲不避的迎上對方的目光，語氣肯定道：“太子剛纔說對不起，就是爲了臣女的命而道歉對不對，太子緣何害了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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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爲自己不想嫁他，所以一時惱羞成怒砍了自己？可這也不太可能，這人想要拿刀闖到她家砍人，也是有點難度的？
莫非是被人設計殺了自己？或者說是被未來的太子妃知曉他的心意，賞了自己一杯毒酒？
一瞬間，蕭容梓便想到了好幾種可能，所以太子是有了預知能力？
“徐墨其！”
徐墨其本來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脣，他怕自己一出聲，便嚇到這人。
突然聽到對方喊他的名字，時空交錯，他又想到了婚後這人不管是生氣還是高興，都喜歡在無人的時候喊他的名字。
婚後第三年，是兩人最開心的一段日子，他明明已經感受到她的心在慢慢變化。
她會對着他笑，會故意在給他做得牛肉麪裏放許多許多辣椒，就爲了看他被嗆着的狼狽模樣。
他醒來後一直再想，他要是能再多點耐心，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他爲什麼要犯渾？
爲什麼要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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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她們不遠處的文香就見太子殿下突然猛地抱住了自家姑娘，她擡腳就要過去將人拉開，可卻看到自家姑娘朝她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