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蕭容梓見到母親如此,眼淚也是不受控制。
就是蕭婉兒在一旁都紅了眼眶,但還是強忍着淚意,上前安慰道:
“大喜的日子,咱們都要開開心心的。晴兒,你過來看看,咱們梓兒臉上這妝是不是有些花了?”
果然,那邊晴兒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她肯定要幫女兒把好關。
於是,晴兒仔細端詳着梓女兒的臉,然後道:
“還真是,姐姐,你說這邊再補上一些腮紅是不是更好些?”
蕭婉兒也上前道:“這邊就再抹一點腮紅,剛剛好。”
很快,又有丫鬟進來喜氣洋洋道:“夫人,來了,來了,太子殿下已經到門口了。”
“紅蓋頭,快把紅蓋頭拿過來!”
“這裏,夫人,在這裏!”
晴兒將女兒的妝容又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後才忍着心酸親自將女兒的蓋頭蒙上。
那邊,徐墨其在一幫宗室子弟的幫助下,已經關五關斬六將來到院子了。
見徐墨其擡腳就要往新娘子的房間裏闖,跟着同來的禮部官員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太子,您還沒念催妝詩呢?”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會太子妃肯定已經上好妝了,但該有的步驟也不能省呀,再說這會時間還早,不用那麼着急,真的不用着急。
旁邊有人見狀便起鬨道:
“太子這是一刻都等不及了,您不念詩,裏面新娘子肯定不會開門的。”
“就是,就是,這會時間還早,您就是再着急見新娘子,也只能忍着,哈哈哈!”
新婚三天無大小,徐墨其就是貴爲太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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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到徐墨其唸完了三首催妝詩,纔有丫鬟將門打開,他深吸一口氣,笑着大跨步走了進去,裏面蕭容梓已經妝扮完畢,蒙着紅蓋頭靜靜的站在妝臺前。
徐墨其看了她一眼,心中再次默唸:決不能再犯渾,然後才躬身對着晴兒行禮道:“小婿前來迎娶貴府姑娘!”
晴兒點點頭,“太子請起!”接着走過去,牽起女兒的手來到徐墨其身邊,鄭重其事的將女兒的手交到徐墨其手裏,哽咽着囑咐道:“你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
徐墨其鄭重的點點頭,“岳母請放心!”
最後,兩個新人還要去前院拜別。
皇宮裏,徐令安第八次看向一旁的沙漏,心裏有些着急,怎麼還沒回來,小然該不會到這一天又反悔了吧?
福公公站在皇上身後垂着頭,很不理解自家皇上究竟着急什麼,禮部不是早早的就把流程表呈上來了嗎,這都還沒到時間呢,迎親隊伍沒回來纔是正常的好不好?
今天文武百官,基本上能站起來都來喝喜酒了,
笑話,照太子這受寵的態度,要是自己不來賀喜,說不定他們那個時而大度,時而小氣的皇上就會在心裏狠狠的記上一筆,他們別想有好果子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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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蠢貨這輩子就靠運氣活了是不是?隨便跟人出去一趟,就能撿個那麼大的功勞?真是邪門了。
而他自己,因爲之前被鄭氏那個賤人欺騙,差點認回來一個野種的事,至今還是整個宗室嘲笑的對象。
一想到這裏,他就感覺周圍又有人用“蠢貨”的眼光看自己,可這種事,他就是想發火都沒辦法。
剛好這時候,燕王正在口若懸河的講,之前在西北的時候,太子是如何制定下計謀,如何不顧自身安危,深入狼窩抓住了韃靼王的事情。
傑郡王端起茶杯掩住嘴角的冷笑,這老東西爲了拍太子的馬屁,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還有周圍那些狗腿子,爲了討皇上和太子的歡心,還真的配合發出陣陣驚歎聲,就這還好意思自詡是都是讀聖賢書的,他都替他們害臊。
反正,他是不信太子一個十幾歲的人真有那麼大本事。背後還不是老程大人他們在把關,要不然皇上這次會那麼大方,直接封對方國公?
也就是那些蠢貨才覺得他們皇上真的是個大方的,要真大方,難道不該對他們這些宗室大方嗎?
是的,京城還是有不少像傑郡王這樣的“聰明人”,覺得活捉韃靼的計劃其實是老程大人他們想出來的,只是爲了給太子攢名聲,纔會那麼宣傳的。
燕王那個處處不如自己的,這輩子也就是贏在了命好一途上。
尤其是聽到宗室裏有人誇對方大智若愚的時候,他就想笑,這人做得哪件事能和“智”扯上關係,明明就是一輩子靠運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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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徐令安也正興致勃勃的聽燕王講故事,偶爾替太子謙虛兩句。
還別說,聽別人誇自家孩子,那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在自家孩子做得確有其事時,那高興更是翻倍。
誰知他不經意的一扭頭,剛好看向傑郡王這個方向,還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對方嘴角一閃而逝的冷笑。
徐令安轉過頭,大喜的日子也不想和這玩意計較,但過後他肯定不會放過對方的。
不論他是不屑燕王,還是不屑他兒子,這都讓他很不開心。
傑郡王還不知道他已經狠狠得罪了皇上,當然他就是知道,這會也於事無補了。
很快,有小太監進來回話,“回皇上,太子帶領的迎親隊伍已經過東直門了。”
徐令安便帶着衆人前往東宮,拜堂和婚宴都設置在東宮。
東宮從一大早開始,直到晚上才漸漸安靜下來。
徐墨其被幾個小太監攙扶着進來時,蕭容梓剛好在洗漱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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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掀過蓋頭,兩人喝過交杯酒後,太子就出去待客了,而她也被繁重的喜服折騰的不輕,所以就想着趕緊換下來。
兩人眼光一對上,都有些不好意思,徐墨其畢竟有過經驗,輕咳一聲問道:“你喫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