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外面陰沉沉的,看着馬上就要下雪,把你兒子抱出來要是凍壞了怎麼辦?你就是這樣當人家爹的?”
徐令安真想把這混小子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面究竟裝的是什麼?他難道是那種爲了自己高興就不管孩子死活的長輩嗎?
徐墨其結結實實捱了這一下,心道他就是知道他爹是什麼人才這樣說得好嗎?他也很心疼兒子的好不好?
接着,他嬉皮笑臉道:
“那兒子邀請父皇去東宮坐坐怎麼樣?說來晨兒也好幾天沒見到父皇您了,說不定都有些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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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其沒有其他辦法,他想讓他爹高興一點,但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他兒子纔有那個本事。
他總不能勸他老子回後宮尋歡作樂吧,萬一減輕不了“病情”,還有損身體,不就好心辦了壞事嗎?
徐令安一點也不領情,“行了,你自己回去吧,你爹我還有其他事呢。”
徐墨其不相信,馬上就過年了,明天開始各個衙門都要封印了,他爹還能忙什麼?難道是心情又不好了。
“父皇,您要是不去後宮,兒子就留下來陪您喫午飯吧,兒子好久沒和您一個桌子喫飯了。”
徐令安本來想直接擺擺手的,他一點也不想和這混小子一起喫飯,但想想自己的打算,最終還是點點頭。
徐墨其就打算在飯桌上和他爹好好聊聊,他自己剛做了父親,還不想現在就挑起管理整個天下的重擔,他不覺得自己能做好。
不過,他父皇要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就是想罵誰了,他都可以去幫着親自上陣,只要別直接撂挑子就好。
結果,他話還沒有出口,那邊徐令安就又開始嘆氣了,
“墨其,以後你就要多向內閣還有你岳父他們學習,這治理天下雖然不容易,但也沒有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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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年不就是一個人慢慢摸索出來的嗎,回頭被內閣和蕭然多罵幾次,不管是用人還是施政就都明白了,這可比在一直學習要有效果的多。
“父皇,你現在是心情又不好了嗎?”
對着兒子那擔憂的眼神,徐令安沒有一絲猶豫的點點頭,
“是呀,就是沒來由的心情不好,父皇也怕長此以往下去,會性情大變,然後將這幾十年來攢下的功績都給霍霍完了,後世史書上會形容父皇是個暴戾無常的昏君。”
徐墨其:“……不會的,父皇,兒臣相信父皇不會如此的。”
而且,內閣和岳父也不會讓他爹走到那一步的。
徐令安就又是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
“墨其,父皇十歲登基,當年身邊值得信任的人沒有幾個,頭幾年父皇真是睡覺都不敢閉眼,那日子都是一天天熬下來的。後來情況慢慢好些了,父皇又覺得不能丟你祖父的臉,不能讓後人說你祖父生了個昏君出來,所以一直夙興夜寐,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可父皇現在真的是有些累了,你願意幫父皇把這個重擔給接過去,對不對?”
說完,徐令安就一臉期盼的看着兒子,臭小子,同意吧,同意吧,他也能多個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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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現在春秋鼎盛,太醫那邊既然能找出病因,就一定有法子治好您的。”
已經聽出兒子話中的動搖,徐令安決定再接再厲,
“就算治好了病,可父皇還是要繼續操勞呀,別說是太醫,這個就是內閣都幫不了父皇。”
“兒子願意幫父皇處理更多的事務。”只要他爹在他身邊,他心裏就有底,就不會慌。
“何必那麼麻煩,父皇直接傳位給你,到時候你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不是可以照樣問父皇,父皇難不成還會藏私不成?”
徐墨其一個字都不信,他敢打包票,他爹只要一退位,肯定立馬就出宮遊玩去。
“岳父不是說了嗎?您可以出去散散心,在您散心的這段時間,兒子會好好監國的。”
就是不能徹底撂挑子,要不然他爹肯定跟脫繮的野馬似的,找都找不回來。
父子倆在那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服不了誰,徐令安那火氣是噌噌噌往上冒。
特麼的,人家前朝父子爲了皇權,殺子的,弒父的,什麼奇葩都有,怎麼到他這,他想早點傳位,這混小子都不要,這皇位是有毒嗎?
身份證-五六37四三陸七伍
“你回去好好翻翻《孝經》,看看還記不記得如何做一個聽話的孝子?”
徐墨其本來想反駁他爹,但想想他爹這情況,算了,還是儘量順着他點,反正他只要不同意他爹退位就好。
“父皇,您要是心裏不舒服,就罵兒子一頓,或者是直接打兒子一頓都行。您可千萬別憋在心裏了。”
徐令安:……
“滾滾滾,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要不您踹兒子一腳出出氣?”
“滾,老子現在不想看到你!”
因爲徐令安在今年最後一次大朝會上的驚人舉動,所以整個臘月,京城衆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很是少了些往年的熱鬧氣氛,雖然衆人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小心翼翼。
皇宮裏的氣氛也有些壓抑,後宮嬪妃自然是不希望皇上退位的。
皇上的妃子和太上皇的妃子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可也有不少人覺得皇上既然提出來了,到現在都還沒鬆口,那至少也有一半的可能會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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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有不少人現在準備和東宮打好關係,尤其是太子妃,畢竟將來後宮是人家說得算,她們過什麼樣的日子還要看對方。
這天徐墨其頂着風雪回來,蕭容梓正抱着兒子玩。
小傢伙快兩個月了,已經不像頭一個月那樣,總是吃了睡,睡了喫,現在也會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這裏,瞅瞅那裏。
當然脾氣也不小就是,但凡餓了,那是立馬就要喫到嘴的,晚一會,那哭聲就能把房頂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