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三兒,你放下,你難道真的要逼死阿孃不成嗎?阿孃也就這兩年和你叔叔在一起,日子纔好過了一點,你這是一點也見不得阿孃開心嗎?”
“這兩年日子纔好過了?以前阿孃的日子很難過嗎?以前守着我父親的時候讓阿孃很憋屈嗎?”
彭母身子一僵,好一會才囁嚅道:
“三兒,我以爲你是明白阿孃的,你父親那會總是不沾家,阿孃一人帶着你們兄妹幾人,日子......”
“可我父親何曾虧待過你,你說辛苦,父親就去請了個婆子回來,你說要衣裳首飾,父親何曾猶豫過?你總說父親不能在家陪你,父親要是天天在家陪你,外面的敵人誰去殺?又哪來的錢讓你過得這麼舒坦?”
彭三撇過頭不去看彭母淚水漣漣的樣子,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別人有怨言也就算了,你有什麼資格埋怨他的?要不是有父親上戰場殺敵,你能過這麼安穩的日子嗎?你忘了你之前那些族人被外敵侵擾都過得是什麼日子?”
彭父當年是在戰場上救的彭母,那會彭母和族裏的姑娘都被西然敵軍給抓走了,是趙榕路過帶領人將那支敵軍給屠殺殆盡,救下彭母和那些族中姐妹的。在救人的過程中,彭父不小心看到了彭母裸露的的手臂,後來在彭母父母做主下,將彭母許配給了彭父。
在這種情況下,彭母還嫌棄彭父總是太忙了,埋怨彭父對其不體貼。後來彭父因公殉職,彭母剛過一年就將於寶山帶回家,紅着臉問彭三支不支持她再嫁。
彭三沒有那麼食古不化,只要彭母高興,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不願意看到阿孃孤獨終老,所以彭母歡天喜地的帶着亡夫留下來的家業和三個兒女嫁給了於寶山。
在彭三心裏,他父親這輩子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便是如今,家裏的開支都還是父親那時候留下的家業,要不然就憑於寶山這種廢物,他能在這滇州買得起這座宅子嗎?
“三兒,我知道你是怨我,怨我沒有給你父親守着,可當初我和你叔叔的事,阿孃也是問過你們兄妹的,是你們兄妹都同意後,阿孃才同意再嫁的,你這個時候還來提你父親幹什麼?”
彭母似乎因爲兒子的話格外受不住,整個人哭得身子都抖了起來。
“你個小畜生,你阿孃肚子裏還懷着身孕,你要是害死了你弟弟,老子一定會讓你好看!”
於寶山很是着急,他前頭那個妻子自然也是給他生了兒子的,但他要是想把彭家的一切據爲己有,就必須讓彭母再給他生個兒子才能名正言順。
本來,要是沒有彭三這個小畜生,他是可以哄得彭母將家業都拿出來的,可誰知就在他和彭母成親前夜,彭三這個狼崽子就把家產給握在了手裏,害的他天天陪着個老女人還一點好處都沒佔到。
口口伍陸彡74彡陸7伍
所以,那些人拿着錢袋子找上門,讓他勸彭三給他們做內應的時候,他纔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天天哄着這孃兒幾個,總不能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吧。
彭三見狀突然就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就哭了,
“阿孃,你明知道這人讓我幹得是什麼勾當,你不僅不加勸阻,還幫着他一起來逼我。你口口聲聲都是爲了我們兄妹三人,可我一點也沒發現,我只知道這個男人即便是把你兒子推入萬劫不復之地,你也會幫着他!”
彭母急急解釋道:
“不會的,不會的,三兒,你叔叔說過不會有危險的,你只要按照他們說得去做,咱們一家就能過上好日子,咱們可以住大宅子,可以喫美味佳餚。真的,將軍那畢竟是外人,咱們纔是一家人,你這孩子怎麼總是分不清親疏裏外呢?”
說着,彭母又開始成串成串的掉眼淚,她的兒子她知道,雖然看着兇悍,但是對她這個阿孃是真的心疼的。
兩年前,彭母就是用眼淚和自殺來逼迫彭三,才讓他走上了這條不歸路,要不然自小得父親教導的彭三,自幼以忠於趙榕爲信仰的彭三怎麼會做出背叛的事情來?
“外人?是呀,不光將軍是外人,父親也是外人,我們兄妹也都是外人,只有這個所謂的體貼你,憐惜你的於寶山纔是重要的。”
“可你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有將軍,有父親這樣的外人,你早就被西然敵軍給禍害了,你的族人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屠戮,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身份證-伍陸彡74彡陸7伍
彭三以前也沒發現他阿孃是這個樣子的,而且他去過外婆家,不僅是外婆,就是幾個姨也都是明事理的正常人,怎麼他就攤上這麼個蠢阿孃,彭三突然爲他父親不值。
“所以,三兒,你這是要爲了你的主子連親孃都不要了嗎?”彭母不甘心的問道。
彭三最終還是放下了劍,指着外面的大門,
“你們走吧,弟弟妹妹那裏我會照顧,你們離開這個家,以後再也不要來打攪我們,我們兄妹三人就當自己是父母雙亡。”
將軍那裏若是還沒發現,他就繼續給將軍賣命,將軍那裏要是已經發現了,他就把命賠給將軍,原諒他現在真的沒有膽量去自首。
“不行,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你這種連親孃都要趕走的,我們不走,你阿孃懷着身孕,不能受累!”
於寶山好不容易住進來,怎麼捨得離開?況且,看這小崽子的意思,也沒說給他們一些補償,就這麼讓他們淨身出戶,他是瘋了纔會同意?
“那就阿孃留下,你滾!”
彭三譏誚的看着他道,從第一眼見面,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也就只有一張嘴了,連給他父親提鞋都不配,阿孃就是再嫁,他也是看不上這人的,可沒辦法,誰讓阿孃就喜歡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