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她天天還想着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原來她的算計都是靠想象的呀。”
就在吳夫人哈哈大笑的時候,那邊吳娘子猛地推門進來了,嚇了正在說話的衆人一跳。
吳夫人拍拍胸口,故意大聲道:
“哎呀,這有的人就是不要臉,把咱們老吳家的臉都給丟光了。幸好那種人,馬上就要離開我們吳家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笑話呢?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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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娘子目光沉沉的盯着吳夫人,直到將吳夫人看得寒毛倒豎才轉身回了房間,當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猛地摔上門。
吳家大門換得最勤的就是吳娘子這個屋了,吳夫人見狀又是一陣心疼,這個死丫頭,都要嫁出去了,難道還要再弄壞一扇她的門嗎?
真是個討債鬼!
吳娘子狠狠的關上門後,氣得臉色鐵青,張家父女倆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敢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真是氣死她了。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不要怪自己不義了,她是給了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沒有把握住。
另一邊,張老爺想了想還是問道:“明華,那個吳娘子她……這裏是不是有問題呀?”說着,張老爺就指了指腦袋的位置。
昨天女兒給他轉述的時候,他感受還沒那麼清晰,可剛纔看着吳娘子那歇斯底里的樣子,他是真的有些心驚,也不知道吳家人有沒有發現她這種情況?
他今天路過吳家店鋪的時候,還是要把這件事給吳老爺說一聲,就剛纔對方那個瘋狂的眼神,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來?
吳老爺雖然看不上張老爺那不懂變通的死板樣,但對方話中的意思,他還是明白的,並且領了對方的好意。
尤其是他給長女說得那個女婿,還是個頗有前途的後生,他就更不能讓那個逆女破壞了這樁婚事,“行,事情我知道了,今天多謝張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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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爺擺擺手,“說句心裏話,我也不是爲了你們,我就是希望你能管住你們家姑娘就好。”別總去打攪自家女兒的安穩日子。
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就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吳老爺看不起張老爺,同樣的,張老爺也看不上吳老爺做生意不擇手段的樣子,因此話帶到了,他便告辭離開了。
張老爺前腳一離開,後腳吳老爺就派人回去告訴家裏人,一定要嚴防死守,千萬不能讓吳娘子再出門了。
可惜,還是晚了!
國子監女學生院子裏,大家剛下課,就有人來找張明華,
“明華,你快出去看看,你家姐姐在咱們國子監門口哭呢,說是,說是你搶了她的讀書名額,劉博士這會正在大門口處理這事,讓我們來喊你過去說清楚。”
大門口那人還說了很多其他話,但那同窗覺得還是讓張明華自己去聽就好,反正她是不好說出口的。
正在看書的張娘子一頓,幾乎立馬反應過來肯定又是吳娘子搞得鬼,
“我去看看!”也不知道那個瘋子這次又要幹什麼?
旁邊人一聽,也都默默跟了上去,人家都來到他們國子監門口哭訴了,她們出去看看,那不是很正常嗎?
況且,萬一對方欺負她們同窗怎麼辦?
在事情沒有定下來之前,張明華就還是她們的同窗。
她們在國子監裏雖然會有這樣那樣的爭論,但出了國子監,不,是出了這個院子,誰都不能欺負她們的同窗。
聽到消息的蕭容棋也來到張明華身邊,小聲安慰道:“張姐姐,別怕,我們都在!”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張姐姐就說過,家裏只有一個父親,根本就沒提什麼姐姐,難道是堂姐或是表姐?
而且,她自認看人還是有些準頭的,張姐姐根本就不像會搶奪別人東西的人。
國子監門口,跪着的不僅有吳娘子,還有一箇中年婦人站在她身邊,時不時拿着手帕擦擦眼淚。
隨着張明華的到來,吳娘子本來都已經漸漸低下去的哭聲突然一下子又大了起來。
張明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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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是這人!
聞言,負責出來處理此事的劉博士也是皺着眉道:“這位姑娘,張學生已經出來了,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好。”
別總是哭了,他們國子監又不是衙門,來他們大門口哭算什麼?
然而,吳娘子擡頭看了眼張明華後,還是什麼都不說,就是一個勁的哭。
她一哭,她身邊跟着的那個中年婦人也攢着眼角哭。
兩人就像比賽似的,哭得那就一個抑揚頓挫,有聲有調。
張明華臉色很不好,上前一步道:
“吳娘子,別哭了,有什麼話咱們今天就當着大夥的面說清楚。你姓吳,我姓張,別說是三代表親,就是往上數十八代,咱們兩家都沒有任何關係吧,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姐姐,是什麼意思?”
張明華到底是心存善念的,知道這人活得並不輕鬆,所以並沒有直接把她昨天那番瘋言瘋語說出來,她要是這會願意把事情說清楚,然後直接離開,她就當做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
吳娘子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也明白昨天那番話在衆人面前說出口,她肯定站不住任何腳,還是怎麼着,就是一個勁的哭,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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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那身邊的那個中年婦人卻是開口了,“大侄女,你是不是也要說和我也沒關係?”
張明華循着聲音看過去,皺起眉頭道:“大伯母,您這是要幹什麼?”
這個大伯母就是族裏嚷嚷着讓她父親選嗣子聲音最大的,因爲兩家關係比較近,要是他爹真打算選嗣子,就是這人的兒子最合適。
就是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和吳娘子攪和在一起的?
那中年婦人聽張明華承認了她的身份後,故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真是不容易呀,大侄女,自從你來了國子監上學,大伯母可是差不多一年都沒聽到你再喊一聲‘大伯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