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長女格里斯蒂亞都是永恆者的一員，就算只是真神行列中的守門員，她也依舊是貨真價實的真神。
親身親歷與過與阿格拉瑪和寂滅者阿古斯的戰鬥後，薩雷安能明確的感受到真神與半神之間那不可逾越的境界鴻溝。
別管格里斯蒂亞在同級別的戰鬥中表現得多麼丟人，她在面對格位低於自己的半神時依然能嘎嘎亂殺。
格里斯蒂亞手下有五位協助她打理政務的聖傑，如同君王手下的諸侯一般各自坐鎮一方，擁有獨屬於他們自己的神廟。
這五位聖傑分別是勇氣聖傑山德里婭、純潔聖傑薇茜弗涅、謙遜聖傑凱洛斯、智慧聖傑塞尼厄斯和忠誠聖傑德沃斯。
由於格里斯蒂亞早些年頑固不化的古板政策，純潔聖傑薇茜弗涅和忠誠聖傑德沃斯因心懷疑慮和不滿而墮天，原本雪白的羽翼轉化爲了漆黑色，兩人號召的棄誓者叛軍曾在晉升堡壘掀起過一陣不小的波瀾。
當然，這兩位聖傑墮天的背後免不了有德納修斯的推波助瀾。
在薩雷安的干預下，這場叛亂最終以格里斯蒂亞服軟而落幕。
從那以後，古板的格里斯蒂亞開始積極採納手下的聖傑們提交的改革建議，此前如同一潭死水的晉升堡壘也逐漸開始恢復活力。
格里恩的墮天似乎是不可逆轉的，那些轉化爲棄誓者的黑翼格里恩即便重回正道也難以再將羽翼再度變白。
不過這倒也無傷大雅，反而讓色調單一的格里恩羣體多了一些變化，正好能當做晉升堡壘進入多元化時代的標識。
據薩雷安所知，五大聖傑中個人實力最強的是勇氣聖傑山德里婭，但威望最高的卻是智慧聖傑塞尼厄斯，這兩人分別代表了格里斯蒂亞手下一文一武兩大羣體。
薇茜弗涅、凱洛斯和德沃斯雖然也各有特長，但相比山德里婭和塞尼厄斯，他們的聲望和地位還是要略遜一籌。
俗話說得好，天無二日，國無二君。
如果格里斯蒂亞真的打算轉任仲裁官，她就必須下定決心在山德里婭和塞尼厄斯之間選出一人來繼任晉升堡壘領袖。
從目前薩雷安獲取的情報來看，格里斯蒂亞顯然是還沒有下定決心，她很有可能會利用攻打噬淵的這場決戰，最後一次衡量兩人的能力和前景。
……
在瓦莉拉和絲黛拉苟薩的主動謙讓下，當晚希爾瓦娜斯就理直氣壯的走進了薩雷安的臥室。
隔日清晨，折騰了一整晚的薩雷安依舊龍精虎猛，體質遠遠不如他的希爾瓦娜斯卻疲憊的沉沉睡去，看樣子不到下午是醒不過來了。
薩雷安無視了瓦莉拉責備的白眼，按照原定計劃應約前往逐日者王庭與正在休假的凱爾薩斯閒話家常。
不過說是閒話……其實兩人聊天的內容還是與正事有關。
聽了薩雷安對暗影界未來局勢走向的分析與預測，凱爾薩斯若有所思的問道：“依你之見，山德里婭和塞尼厄斯誰更有可能繼承格里斯蒂亞空出來的晉升堡壘領袖職位？”
薩雷安笑着聳了聳肩：“如果是讓我來選，我更傾向於大局觀更好的智慧聖傑塞尼厄斯，不過以我對格里斯蒂亞的瞭解，她心裏應該會更中意山德里婭。”
格里斯蒂亞自己就是個政務殘廢的莽子，她的大局觀本來也就不怎麼樣，否則也不會鬧出當年那場叛亂了。
“我和山德里婭的私交還算不錯，反而與塞尼厄斯沒什麼往來，但平心而論，我認爲塞尼厄斯會是更合適的繼承者。”
五大聖傑之中，薩雷安與性格容易走極端的德沃斯關係不佳，他可不想交這種二極管式的朋友，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神經質的突然發作。
相對而言，薩雷安比較喜歡說一不二的山德里婭、性格溫柔且善解人意的薇茜弗涅，與凱洛斯和塞尼厄斯的關係只能算一般……絕對不是因爲這兩位聖傑是男性。
在挑選繼承人方面，薩雷安肯定不會由着自己的喜好來選人，他會更多的考慮到誰更適合擔任領袖，但……格里斯蒂亞就很難說了。
“所以？”凱爾薩斯饒有興趣的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你不打算展示一下自己在暗影界的影響力？如果讓格里斯蒂亞由着性子亂來，對暗影界的未來怕是有害無益吧。”
薩雷安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有可能，我還真不想插手暗影界的內政。”
“不過好歹我的頭上還掛着瑪卓克薩斯造物侯爵的名頭，發表一些個人看法也不算狗拿耗子。”
凱爾薩斯笑着鼓勵道：“暗影界容納了整個宇宙的亡者，沒人希望這個死者的國度亂起來，還是讓他們保持穩定運行最好。”
“哦，對了，差點忘了恭喜你又抱得美人歸。”
凱爾薩斯戲謔的舉起酒杯向薩雷安示意：“你小子就可着勁的在奎爾薩拉斯薅羊毛是吧？再讓你這麼薅下去，高等精靈一族適齡的美人怕不是全都會被你塞進自己房裏。”
薩雷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真的認爲我是那種喜歡集郵美女的人嗎？這種玩笑還是別開了，我怕被人從背後敲悶棍。”
“呵~”凱爾薩斯好笑的搖了搖頭：“誰敢敲你的悶棍？不過也罷，既然你不想聽，我就換個話題。”
凱爾薩斯收起玩笑的心態，放下酒杯坐直身體向薩雷安鄭重的說道：“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哦？”
薩雷安對凱爾薩斯過於正經的態度有些意外：“直說就是，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虛頭巴腦的客套。”
“也行。”
凱爾薩斯再度了放鬆身體：“是關於安薇娜的事。”
“哦~”薩雷安恍然的點了點頭：“我大概猜到你想說什麼了。”
安薇娜，凱爾薩斯的王后，太陽井的化身。
從政治層面來說，太陽王和太陽井化身的結合無疑是天作之合。
但站在個人角度上來看，安薇娜與太陽井的高度綁定始終讓凱爾薩斯有些擔憂。
凱爾薩斯與薩雷安不同，他是一個很專情的人，與安薇娜的婚後關係如同蜜裏調油，根本容不下第三個人插足進去。
包括黎蕾薩在內的內閣大臣不止一次旁敲側擊的勸說凱爾薩斯多收納一些情人，儘可能的爲人丁單薄的逐日者王室開枝散葉，但凱爾薩斯卻始終對他們的提議置之不理。
說到這個話題，薩雷安也收起漫不經心擺正了姿態。
“你是想讓安薇娜儘快誕下子嗣用以穩定國體吧？”
“是，也不是。”
凱爾薩斯輕輕嘆了口氣：“除了這個問題外，我還希望能斬斷她與太陽井之間的深度綁定。”
“如果太陽井在未來的某一天出了什麼問題，我不想看到安薇娜也因此而聯動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