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賓利車疾馳在街道上。
林武的臉色比夜色更加深沉,眼中閃爍着冰冷的寒芒。
“小小贅婿,陳家餘孽……呵呵呵……”
笑聲陰冷。
開車的司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坐在林武身邊的,是一名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
他是張天師的弟子,張順。
“林先生,不過是個小人物,值得您大動干戈,跑回東林市嗎?”
張順嘆了一聲,略微有些不解。
“我的家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我不能無動於衷。”
林武語氣低沉,手裏把玩着兩顆文玩核桃。
“可洪盟會不會怪罪下來?”
張順面露擔憂之色。
洪盟有規定,一入洪盟深似海,從此親人如路人。
凡事替洪盟效力的人,除了那些小人物之外,全部都要以洪盟爲主,絕不能夾雜任何私人感情。
當然,這一條,對洪盟真正的大人物也無效。
但林武還沒到那種地位。
林武思索片刻,眯了眯眼:“我已經讓人坐鎮威武堂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況且,這麼多年來,我爲洪盟出力不少,現在用洪盟的勢力擺平一個小人物,洪盟也不會計較的。”
張順微微點了點頭,緩緩地舒出一口氣:“但願吧。”
“但我師傅說,萬事小心。”
林武眸光一閃:“張天師親自發話了?”
張順面色凝重的道:“師傅說,我將會有一劫,叮囑我千萬謹慎。”
林武思量片刻,咧嘴笑了笑:“張天師也是擔心你,你倒是不用太過放在心上,家裏老人總是會萬般叮囑後輩的。”
張順點點頭,神色輕鬆許多:“也對,在這小小東林市,還真能成爲我張順的應劫之地不成?”
林武大笑一聲:“張先生自謙了,別說在東林市,就是放眼整個省區,你也是真正的大師。”
兩人談話之間,車子來到了林家門口。
林家衆人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
林武從車上下來,張順就跟在他的身邊。
“二弟,你終於來了啊。”
一見面,邱玲就哭嚎着衝了上去,涕淚橫流。
“大嫂,我回來了,家裏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林武上前兩步,鄭重的道:“從今天起,我們林家,將會成爲東林市第一!”
他有這個底氣,也有這個實力說這種話。
邱玲哭嚎不止:“我不要第一,我要殺了陳安,我要我老公,要我的女兒啊。”
他已經得知了家裏發生的事情。
對此,他也悲憤不已,眼眶有些發紅。
“大嫂,你放心,我一定替大哥、月華報仇!”
“當然,還有爸的仇,我也要報!!”
“除了陳安,我還要讓葉家,也付出慘痛的代價!!”
林武咬牙切齒,手掌微微用力,文玩核桃頃刻間被捏成齏粉。
聞言,邱玲抹了抹眼淚,抽泣的道:“二弟,你不是已經派人通知藥材加工廠了嗎,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葉嘉雯那個賤人,有沒有受到打擊?”
“我們有沒有得到配方?”7K妏斆
提起這個,林武更是面沉如水:“陳安跟趙家有關係,事情已經以失敗告終了。”
邱玲頓時一驚:“趙家?我記得已經沒關係了啊!”
林武搖搖頭,沉聲道:“你們被陳安那雜種騙了,其實他一直都和趙家有聯繫!”
“不過,也無妨,我們的報復,纔剛剛開始!”
邱玲面露怨毒之色:“二弟,你說怎麼做,嫂嫂都聽你的!”
林武身上散發着冰冷的氣息:“我要給爸、大哥以及月華舉辦一場葬禮!”
“轟轟烈烈的葬禮!”
“用陳安的人頭,和葉家的鮮血,來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
……
第二天。
御龍大酒店。
“啊——!”
葉嘉雯醒來,發出一道刺耳的尖叫。
這一幕,是那麼的熟悉。
陳安伸了個懶腰,側過身看着她:“不要每次醒來就先尖叫。”
“容易打擾到別人睡覺。”
葉嘉雯慌忙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狠狠瞪着陳安:“你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安從牀上坐起來,靠坐在牀頭,上半身袒露在空氣中。
葉嘉雯連忙扭頭不去看,氣得不輕,內衣中的酥胸上下起伏。
陳安看着她,輕輕地嘆了一聲:“我說我什麼都沒做,你信不信?”
“我信你個頭!”
“你什麼都沒做,我身上的衣服呢?你身上的衣服呢?!”
葉嘉雯小母老虎一樣,憤憤不平。
“我身上的衣服?”
陳安挑了挑眉,嘴角微揚,手臂猛地一掀。
譁……
被子完全被掀開。
葉嘉雯整個人頓時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