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瞠目結舌。
膀大腰圓的工人,更是緊張的不停吞嚥唾沫。
這一下要是捏在他的頭上……
瞬間就能捏爆!
“你你……你別亂來啊。”
那工人結結巴巴,說話哆哆嗦嗦,眼睛裏全是害怕。
“亂來的是你,你覺得,丟這種東西很好玩嗎?”
陳安嘴角勾着一抹弧度,手掌輕輕地掂着那塊鐵疙瘩。
純鐵的圓球,上面有清晰的指印。
拋起,又落入手掌,然後再次拋起……
每一次,都彷彿一把錘,狠狠的敲擊在那工人的心臟之上。
工人瞪大眼睛,呼吸越來越急促,冷汗佈滿額頭。
壓抑,驚恐,畏懼……
下一刻,他再也承受不住,“噗通”一聲癱在地上。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一切都是徐總讓我做的啊,求求你繞過我吧。”
膀大腰圓的工人痛哭流涕,模樣悽慘。
啪!
鐵疙瘩最後一次落下,被陳安抓在掌中。
“哦?徐總讓你做的?”
陳安嘴角的弧度帶着冷意,目光隨之掃向徐總。
徐總頓時一個寒顫,沒想到陳安會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他當機立斷,對那工人怒喝一聲:“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那工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只是個普通人,現在是誰都不敢得罪。
陳安卻笑了,笑容有些譏諷:“徐總,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風。”
“剛剛你還說,這些工人有情有義。”
“現在他就無情無義的血口噴人了嗎?”
徐總語塞,旋即梗着脖子道:“我也沒想到他會忽然這樣,就當是我以前瞎了眼,看錯了人!”
說話間,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葉嘉雯和蘇錦月都皺起眉頭,心裏狠狠地啐了一口。
這混蛋簡直是強詞奪理!
被揭穿了竟然還能無理辯三分。
陳安倒是不生氣,似笑非笑的道:“那其他工人呢?”
“他們不會是無情無義吧?”
徐總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到了這一步,也只能硬着頭皮道:“當然,我的工人都對我十分尊重,有情有義!”
陳安不再理他,微微轉頭,目光在衆多工人身上一一掃過。
衆多工人同時一驚,連忙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陳安手裏把玩着鐵疙瘩,手掌微微發力,純鐵在他手裏不停的變換着各種形狀。
衆人都不禁嚥了口唾沫。
這種實力太可怕了。
隨隨便便就能捏死一個人!
終於,有人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我……我承認我是被徐總給收買了,他答應我要給我漲工資,讓我配合他。”
有了第一個人,其他人也都紛紛站出來解釋。
“我也是這樣被收買的。”
“我也一樣。”
“我們都是被收買了,其實對我們來說,誰是老闆根本就不重要,我們打工,也就是爲了多賺點錢。”
“沒錯,我們不是故意要針對你們的,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衆人七嘴八舌。
有人解釋,也有人真的愧疚,深深彎腰道歉。
看着這一幕,葉嘉雯和蘇錦月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抹驚喜。
陳安一笑,視線緩緩地轉移到徐總身上:“徐總,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徐總的臉色已蒼白無比,額頭上直冒冷汗:“我……我……”
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工人們集體道出原委,任他說出花來也沒有用。
陳安輕輕擡手,淡淡的道:“行了,你也不用想着怎麼在這裏進行狡辯,我也不願意聽。”
“本來,你老老實實拿個分紅,還能保住股東的位置。”
“現在麼……你惡意引導員工,破壞持股者和員工們的和諧相處,已經嚴重危害到了工廠的利益。”
“所以,你,被罷免了!”
說到最後,陳安的眼睛裏一片冷然。
轟隆!
晴天霹靂。
徐總瞬間癱在了地上,一臉頹然。
他以爲自己的做法天衣無縫。
就算不能要回工廠,起碼也能噁心到陳安一行人。
但沒想到,最終卻是作繭自縛。
好半天,徐總纔回過身,滿臉慌張的道:“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我是工廠的法人,是名義上的老闆!”
“你們沒權力罷免我!”
陳安譏笑一聲:“你雖然沒有把股份賣給我們,但你破壞了公司的團結發展,我們身爲股東,有責任,也有義務罷免你!”
“我們出師有名,而且名正言順!”
“你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