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餐桌上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變得輕鬆起來。
陳安在位置上坐下。
葉嘉雯靠近他,低聲的道:“你什麼時候去京都?”
陳安也低聲調侃了一句:“你是不是捨不得我?”
葉嘉雯臉色一板,雙手抱臂,沒好氣的道:“少在自己臉上貼金!”
“我是說不阻止你找我,但可沒說我接受了你。”
“我就隨口問一句,你別自作多情。”
兩人的關係正在微妙階段,有些話說一兩句就行,不宜多說。
陳安自然知道這一點,笑了笑道:“最近還不會去京都。”
“一方面,‘佳悅’產品剛上線,需要鞏固市場,我不會放下你一個人不管的。”
葉嘉雯心頭微暖,但臉上依舊冷淡:“另一方面呢?”
陳安沉默了一下,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另一方面,我要找到我們陳家在哪裏,落葉歸根。”
“同時,也讓我父母的骨灰,進入陳家祠堂。”
場中安靜了下來。
氣氛,似乎又變得沉重了起來。
趙康緩聲地道:“陳先生,如果有需要,我們趙家願意幫忙尋找陳家的下落。”
陳安擺了擺手:“暫且不用,等需要你們的時候,我自然會開口。”
趙康鄭重的點了點頭。
陳安掃視一圈,揮了揮手:“都別這麼嚴肅,這些事情,今天誰都不許再提了,這是慶功宴,咱們喫好喝好,預祝‘佳悅’產品在市場上大殺四方。”
“對,這些事情都不提了,咱們一起幹一杯。”
趙康也配合着說道,同時給大家倒上酒,舉起了酒杯。
衆人也都點頭,彼此碰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大家有說有笑。
慶功宴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進入了尾聲。
結束後,大家各自回去。
葉嘉雯就住在了御龍大酒店裏面,陪她母親。
蘇錦月也陪着蘇仁一同回去了。
陳安打算陪在葉嘉雯身邊,但被葉嘉雯拒絕了。
反正現在暫時也沒有什麼危險,陳安索性就由着她了,自己則是回到了別墅之中。
將父母的骨灰放好,陳安磕頭行了一禮。
站起來後,他低聲喃喃:“是時候去一趟醫院了,看看那個自稱是我父母的朋友的人。”
“從他身上,或許能找到陳家的下落。”
夜色深沉。
陳安帶上銀針,動身前往醫院,途中還買了一些水果。
或許是宋清遠傷勢嚴重,醫生把他安排在了一個獨立病房。
此時正值深夜,護士們也都在護士臺,病房裏靜悄悄的。
宋清遠還在昏迷之中,身上插滿了管子。
陳安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靠這些東西治好,只怕是要到半年之後了,還好我早有預備。”
把水果放在牀邊的小桌子上,陳安從身上取出了銀針。
接着,他把宋清遠身上的所有管子都拔了下來。
“骨骼斷裂,五臟六腑移位。”
“只能先幫你把五臟六腑復原,然後在接骨頭了。”
陳安自言自語,同時把宋清遠的上衣給扒開。
正當他要動手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了。
“我要給病人換藥了,你讓一讓位置,別在輸液臺那裏。”
護士手裏端着幾瓶藥水,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過來。
當她看到眼前的情況時,頓時大喫一驚。
“你在搞什麼?!”
護士臉色大變,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陳安的手腕。
“我要給他治病。”
陳安無奈,只能跟護士解釋。
“你簡直是在搗亂,有你這麼治病的嗎?”
“拿幾根銀針,就當自己是神醫了?!”
“你竟然還把病人的氧氣管都給拔了,這樣容易讓病人窒息的!”
護士拽着陳安往後面走,劈頭蓋臉的一通呵斥。
這裏的動靜,也引起了護士臺的其他值班護士的注意,全都聞訊趕了過來。
見狀,抓着陳安的護士立刻大喊道:“你們快點通知醫生,這有人假裝病人朋友,進來就把病人的氧氣管給拔了!”
一聽這話,所有護士都大驚失色。
這是電影裏纔有的情節啊。
假裝病人朋友,潛入醫院殺人滅口……
想到這裏,衆護士都不自禁的感到一陣害怕。
“你你,你在這裏堅持着,我去叫值班醫生!”
“我去把保安給叫來!”
“我……我也一起去,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轉瞬間,所有護士都跑乾淨了。.七
只剩下第一個護士,還在緊緊地抓着陳安的手腕。
很快,一羣保安就率先跑了過來。
值班醫生跟在保安們的身後,但卻叫的最囂張:“誰他媽敢在我們醫院裏面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