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們就算是調查,也需要一段時間。”
“等我忙完青雲市的事情,就立刻趕回去。”
趙康點了點頭,迴應道:“事情我已經在處理了,也是打算暫時先隱瞞下來,能拖一時算一時。”
陳安暗自點頭。
他對趙康的處理方式還是比較信任的。
“那就麻煩趙家主,後面還有什麼事情,隨時跟我保持聯繫。”
陳安最後又叮囑了一句。
趙康應了一聲,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陳安的心情略微有些煩躁,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只能儘快把家裏人帶回東林市了。”
不由得,陳安加重了油門。
很快,抵達陽光小區。
這也是一個年代久遠的小區了,四處可見的破舊。
但總算,不是破敗。
“四棟,地下室。”
陳安呢喃了一聲地址,便開車進入了小區裏面——
這種小區的保安,只是一個擺設,基本上不會管過往的車輛。
同一時間。
四棟,地下室。
“姓陳的,這都多久了,還他媽不還錢?!”
一個光頭大漢,眼神裏面冒着兇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吳哥,吳哥,您再給緩兩天。”
陳德興從身上摸出來一包十塊錢的紅塔山,一臉諂笑的遞了過去。
“去你媽的,這種垃圾煙,打發叫花子呢?呸!!”
光頭吳哥一把將煙打飛,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一口濃痰,就吐在了陳德興的臉上。
這位曾經陳家的實權者之一,卻不敢有半點生氣,堆着笑,抹去了臉上的濃痰,對着吳哥點頭哈腰。
“您體諒一下,我們剛修了祠堂,一時半刻也拿不出錢來,不過……”
啪!
話沒說完,吳哥猛地一巴掌抽在陳德興的臉上。
頓時,浮出一個刺眼的巴掌印。
“你怎麼打人呢?”
一個女人開口了。
她是陳德興的老婆,徐秀娟。
她的手裏,還抱着一個剛剛兩個月的娃,是她的小孫子。
“閉嘴!”
陳德興臉色一變,嚴厲的呵斥了一聲。
這種情況下,越是反抗,反而越會激起對方的兇性。
徐秀娟頓時一愣,覺得有些委屈,但終歸是沒有在說話了。
不過,吳哥仍然是被激怒了。
他的臉沉了下來:“媽的,老子就是打人了,你能怎麼樣?!”
徐秀娟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陳德興連忙諂笑着討好:“吳哥吳哥,您別跟一個婦道人家計較。”
“我兒子晚上就下班回來了,到時候我問問他有沒有發工資。”
“有錢了,我們一定第一時間還給您。”
啪!
火辣辣的痛!
陳德興眼都沒敢眨,堆着笑:“打得好,這一巴掌,您能消消氣也行。”
“消氣?”
吳哥冷笑一聲,眼神瞥向了徐秀娟,眼中閃過一抹邪欲。
“老子我這些年,嘗過不少小姑娘的味道,但還從沒碰過這種年紀的熟女,想必技巧已經爐火純青了吧?”
說着,吳哥舔了舔嘴脣,就衝着徐秀娟走了過去。
徐秀娟臉色一變,慌忙後退了幾步,驚恐的道:“你……你要幹什麼?”.七
她已經五十多歲了。
但以前畢竟是陳家的夫人,保養的極好。
這些年過得苦了些,但底子也還在。
風韻猶存這個詞,用在她身上並不突兀。
“幹什麼?當然是幹你了!”
“欠債,肉償!”
吳哥邪笑一聲,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下來,一把甩在了陳德興的頭上。
徐秀娟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不停地後退,直到撞在了簡陋的桌子上。
陳德興也不禁握緊了拳頭,緊緊地攥着衣服,恨不得從後面勒死吳哥這個混蛋。
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
這吳哥後面是放高利貸的團伙,他根本就惹不起。
深深地吸了口氣,陳德興再次擠出笑容,來忙跑過去,擋在吳哥面前。
“吳哥,一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您肯定不感興趣的。”
“我這就給我兒子打電話,讓他帶着工資過來,您看行不行?”
陳德興說話間,眼睛裏已經有了淚水,但根本不敢發火。
這就是現實!
吳哥緩緩眯起了眼睛:“你特麼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老子今天就是要上了你老婆,不然,現在就把錢給我!”
現在?!
陳德興頓時臉色一變。
就算是現在給兒子打電話,也是需要時間的啊!
現在……上哪裏找錢?
一時間,陳德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一個勁的賠笑。
“看來是沒錢了?那就給老子滾一邊去!”
吳哥抓住陳德興的衣領,用力的在他臉上拍了幾下,又猛地用力,一把將他推開。
砰!
陳德興一個不穩,重重地跌倒在地。
“老陳!”
徐秀娟驚呼一聲,有些擔心。
“老孃們兒,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吳哥咧嘴一笑,緩步逼近了過去。
陳德興見狀,眼睛裏驟然閃過一道兇狠,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一掃,瞧見了桌上的暖瓶。
他心中一狠,咬了咬牙,一把抓住暖瓶,就要砸過去。
這時候,一道冷漠地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他們欠你多少錢,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