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明高喊一聲,深深地叩首下去。
“對不起!”
他的那些手下,也都如出一轍,甚至是整齊劃一的叩拜下去。
這種場面,難得一見!
圍觀衆人都震驚的合不住嘴。
“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多人一起跪拜的場面呢。”
“老陳家要崛起了啊。”
“誰說不是呢,連金爺都要給他家祠堂磕頭,整個舊城區,誰有這待遇?”
衆人都羨慕不已。
這讓陳德興臉上帶着止不住的笑意,滿面紅光。
陳勇也是滿眼激動。
只有陳安,面不改色,平靜地注視着這一幕。
片刻後,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大伯,我們讓列祖列宗歸位。”
陳德興點了點頭。
他們走上前,將陳家先祖的牌位拿起來,把骨灰捧起來,裝進骨灰罈裏面。
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金長明帶着手下,不斷地磕頭道歉。
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把一切都收拾完了。
陳安把父母的骨灰,放進了祠堂之中,跪下來,磕了三個頭。
“爸,媽,你們終於落葉歸根了。”
“孩兒一定會帶領我們陳家,重新走上輝煌的道路。”
說完,陳安深深地叩首。
陳勇在陳安的旁邊,也跪了下去:“二叔,二嬸,您二位安息吧。”
陳德興點了一根香菸,插在了最前面的香爐上:“列祖列宗,還有二弟、弟妹,我們陳家翻身的時候到了,你們在天上,一定要保護我們陳家的子孫後代。”
說完,陳德興深深地鞠躬。
一切都處理完畢。
陳安、陳德興以及陳勇從裏面走出來。
金長明仍然在地上跪着。
他身後的手下,有些已經支持不住了,一臉的痛苦,不時地錘一下腿。
“行了,都起來吧。”
陳安掃視了一圈,語氣平淡的開口。
衆人如蒙大赦,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但也有些剛站起,就覺得膝蓋刺痛,又跌倒的人。
金長明倒是沒什麼事,小跑道陳安身邊,點頭哈腰:“陳先生,我看這裏只是個車庫,不如我出錢,咱們給各位老祖宗建一個好點的祠堂。”
陳安擺手道:“不必,你只要把車庫的門修好,不讓其他人打擾我們陳家列祖列宗就行。”7K妏斆
“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金長明拍着胸口答應下來。
陳安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金長明立馬諂笑着跟上去:“那個……陳先生,您的地址……”
陳安平靜地點點頭:“可以告訴洪南天。”
“謝謝,謝謝陳先生!”
金長明頓時喜笑顏開,連聲道謝,不停鞠躬。
他就怕陳安不讓他告訴洪南天。
如果他擅自說出去,很可能兩邊都討不到好。
直到陳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金長明才緩緩地停下鞠躬的動作,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洪南天的電話。
“洪爺,已經知道了陳先生的位置。”
……
回到地下室。
徐秀麗已經做好了飯菜,有些嗔怪的道:“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
“這飯菜都已經涼了,你們等我再去熱一下。”
說着,她端起飯菜就打算重新回鍋。
“伯母,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三個糙漢子,隨便喫點就行。”
陳安笑着阻止了徐秀麗。
“這……”
徐秀麗有些遲疑。
陳德興揮手道:“行了,有酒就行,我們三個,好好的喝一杯。”
陳勇也笑着點了點頭:“媽,不用管了。”
都這麼說,徐秀麗也只能點點頭,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白酒。
就是很普通的白瓶二鍋頭。
陳德興接過來,擰開瓶蓋,給陳安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對着陳安。
“小安,這杯酒,我必須要敬你,沒有你,我們陳家永世翻不了身!”
“大伯您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陳安也連忙端起酒杯,跟陳德興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兩人相視一笑。
陳勇也如法炮製,給自己和陳安分別倒上酒,端起酒杯道:“堂弟,我知道,你肯定過的也不好,我爲我先前的不客氣,給你道歉。”
“堂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種客氣話,就不必了,咱們共同打造全新的陳家纔對!”
陳安也與之碰杯,仰頭一飲而盡。
這一幕,讓徐秀麗大感意外。
自家兒子對女兒的死,一直都耿耿於懷。
尤其,知道是因爲風水原因導致的,更是爲此怪罪了陳安很久。
但今天,兒子居然主動認錯,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無論如何,兒子能解開心結,這都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