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抱着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啼哭聲正是少婦懷中的嬰兒發出來的。
少婦一邊上樓一邊哄孩子。
但嬰兒的啼哭聲並沒有停止的意思,聲音反而越來越大。
少婦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掀起單薄的襯衫,當着秦墨濃和趙小寧的面就給懷裏的嬰兒餵奶。
看到這一幕,秦墨濃臉頰忍不住一陣發燙。
這少婦也真是的。
餵奶也不差這幾步,怎麼能在樓道里就毫不遮掩的把那裏暴露出來呢?
隨後目光一撇,眼神中便流露出不恥之色。
只見站在她旁邊的趙小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少婦給嬰兒餵奶。
流氓,簡直就是個無恥的好色之徒。
秦墨濃十分鄙視。
本以爲真的誤會了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模樣只是高中生的趙小寧。
現在立馬露出了本性。
連別人奶孩子都要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
真是太不要臉了。
她用力拍了一下趙小寧的肩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是一般人,被秦墨濃這麼一瞪,肯定會心虛的低下頭。
可是趙小寧只是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是疑惑:“怎麼了?”
說完,趙小寧又轉過頭繼續盯着少婦的碩大的豐滿。
“你……”
秦墨濃簡直氣壞了。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無恥之徒。
不但無恥,連臉皮都厚出了天際。
她都這樣瞪他了。
趙小寧居然還能裝作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光明正大”地偷看。
原本還想着給趙小寧留幾分臉面,不想守着少婦呵斥他。
誰知道他竟然會如此的厚顏無恥,簡直叔可忍嬸子不可忍。
就在秦墨濃冷下臉想要呵斥趙小寧的時候。
少婦懷中的嬰兒啼哭聲反而越發的厲害了,撕心裂肺般的哭聲,聽得人心疼不已。
而且伴隨着哭聲,嬰兒竟然開始不斷地搖晃腦袋,嘴裏的奶水也大口大口的溢了出來。
看到這種情況。
秦墨濃也察覺到了不對。
“大姐,你小孩是不是受涼了?”雖然不是兒科醫生,但憑藉嬰兒的一些臨牀反應,秦墨濃很快有了自己的判斷,出於醫生救死扶傷的本能,連忙提醒道。
話音剛落。
嬰兒的啼哭聲驟然停止。
就在她以爲沒事的時候。
“咳咳咳咳……”
嬰兒有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嗽聲不斷。
一聲比一聲膏。
最後竟像是要把肺都刻出來一樣。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少婦臉色變得驚恐起來。
看向懷裏的嬰兒,發現嬰兒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一雙小手不斷地撲棱。
似乎非常的難受。
“小睿,小睿,你怎麼了?”少婦驚恐的問道。
秦墨濃一看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其他,急忙上前一步,說道:“快讓我看看,我是衛生院的醫生。”
少婦聽到秦墨濃的話後,像是溺水的孩子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把小孩遞給秦墨濃。
秦墨濃抱起孩子,伸手仔細查探着孩子病情。
簡單查看了一下。
秀美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似乎在思索着孩子的病情。
“醫生,我家小睿怎麼樣了?好好地怎麼會又哭又咳嗽的?”少婦慌了神,急忙問道。
“孩子可能是因爲咳嗽引起了發熱,然後……”秦墨濃斟酌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小孩是中毒了。你是不是給孩子喫什麼東西了?”
秦墨濃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就傳來一道略顯青澀的聲音。
少婦轉頭一看,赫然是剛纔盯着自己那個部位猛看的趙小寧。
“你在胡說什麼?哪裏有咳嗽引起中毒的事情,簡直就是瞎說。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秦墨濃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被趙小寧這麼一打斷,頓時火冒三丈。
“大姐,你別聽他胡說,小孩的臨牀表現很可能是因爲發熱引起的肺結核症狀變異。”
彷彿爲了印證秦墨濃的話,沒等她把話說完,嬰兒的臉色開始泛紫,明顯是缺氧的症狀。
“快把孩子放平,快。”
就在柳小燕不知所措的時候,趙小寧衝上前來。
一把把孩子從秦墨濃懷裏搶了過去。
“你幹什麼?”秦墨濃臉色一變,近乎咆哮的衝趙小寧吼道。
“去縣醫院已經來不及了。我能救他。”
青山鎮隸屬梁鄒縣,是梁鄒縣最窮的鎮,在梁鄒縣最西邊,當地人稱其爲梁鄒縣的西伯利亞。
青山鎮到縣城的車一天只有兩班。
一班是早上五點半發車,另一班下午一點半發車。
現在才上午十點多,等到下午一點半,小孩早就嗝屁了。
“你別在這裏胡鬧了,你有醫師資格證嗎?”秦墨濃面色急切道。
雖然趙小寧說的很有道理。
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眼前這個只有十八九歲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來禍害一條鮮活的小生命。
“我沒有醫師資格證,村裏的,赤腳醫生。”趙小寧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大牙。
說完表情陡然一變。
面色凝重的盯着懷裏的嬰兒,沉聲道:“不想死的話,就不要說話。”
儘管秦墨濃很懷疑趙小寧這個所謂的赤腳醫生的水平。
不過早已經六神無主的少婦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只是不知爲何。
當她看到趙小寧眼中那份沉着和自信後,心中竟然有些相信眼前這個之前盯着她奶孩子的部位看的年輕人。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早上就給孩子吃了點鳳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啊?”少婦哀求道。
秦墨濃沉默了。
既然嬰兒的母親都同意讓趙小寧來試試了。
她也不能說什麼。
不過,她倒是要看看趙小寧如何救治小孩。
得到少婦的同意後,趙小寧急忙解開小孩的衣服。
凝聚心神,透視功能啓動,透過皮膚看向小孩的體內。
發現孩子體內的毒素已經不斷地在擴散。
趙小寧不再猶豫。
左手快速的在小孩的胸腹部探着穴位,左手喜愛拇指微翹,大拇指下壓。
同時他的右手不斷地在穴位周圍推拿。
手法非常敏捷。
隨着時間的推移,趙小寧按照血液循環的方向,將孩子體內的毒素從兩邊向中間驅趕。
在最後那一剎那,趙小寧將兩邊的毒素同時集中到了胃部。
“有垃圾桶嗎?”趙小寧朝少婦問道。
“我家裏有。”秦墨濃急忙打開房門,從屋子裏拿出了一個黑色垃圾桶,遞給趙小寧。
也不見趙小寧如何用力。
小孩一下子就翻了過來,趴在他懷裏。
趙小寧接過垃圾桶後快速往小孩嘴下一遞。
嬰兒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腥臭的東西,摻雜着一些黑色的血液。
等嬰兒吐完之後,趙小寧把嬰兒轉過來。
把隨身攜帶的金針從懷裏抽了出來。
“你真的能行嗎?”見趙小寧要給孩子行鍼,秦墨濃急忙問道。
趙小寧沒有吭聲。
神色無比凝重的快速將金針插入胸口早就尋好的一個穴位之中。
隨着金針的沒入,趙小寧兩指微動。
金針以一種細微快速的頻率捻動起來。
而隨着金針的捻動。
嬰兒原本漲的發紫的臉色快速消退。
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臉上的痛苦之色也隨着消失殆盡。
沒過一會,竟然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趙小寧這才收針,將嬰兒遞給少婦喘着粗氣道:“好了,毒素我已經清掉了,體內的燥熱我也排掉了。以後儘量少給孩子喫一些涼的東西,小孩抵抗力差,很容易中毒。”
“小兄弟,真是太謝謝你了。”少婦感激涕零道。
“沒事,你趕緊回家吧,孩子睡着了,別再着涼了。”趙小寧擺了擺手。
少婦一聽,道了聲謝後趕忙上樓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