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12章 二世祖x私生子
    十二點時,城市落了一場又急又快的暴雨,但二十分鐘左右就停了。

    藺綏接到了燕周的邀約電話,轉動着手上的筆。

    “我會去的。”

    “帶上那個賤種,阿綏他最近肯定被你玩的很慘吧,拿出來給我們看看,他不過是個被偷偷生下來的私生子,阿綏你不用太在意。”

    燕周特地強調了讓藺綏帶燕秦出來,在話里加了重音。

    “知道了。”

    藺綏放下了筆,望了一會兒窗外陰沉的天,水滴順着葉子下落,於頹靡中勃發生機。

    也是時候檢驗一下前段時間的教學結果了,希望燕秦不要讓他失望纔好。

    電話被掛斷,留下一陣忙音。

    燕周看向旁邊的宋雲青笑說:“我就說嘛,阿綏怎麼會護着那個野種呢,我們纔是朋友。”

    至於之前的維護,只不過是藺綏討厭被人下面子而已,多正常。

    宋雲青並未接話,推了推眼鏡,眼底神色難辨。

    傍晚,燕秦在門口看見了燕家的車。

    這是輛熟悉的邁巴赫,是小少爺最近比較喜愛的座駕。

    燕秦心裏隱隱有預感,他對着楚逢和陶婷說了再見,腳步帶着自己未曾察覺的微急,拉開了車門。

    車的後座上果真坐着個少年,他今天穿着黑色襯衫,越發襯的那些脖頸細白。

    燕秦合上了車門,將書包放在一旁,看着小少爺低頭專心看着什麼的模樣,沒有開口打擾。

    他的視線垂落在車子鋪着的毯子上,不知不覺地朝着小少爺的腳看。

    小少爺的腳動了動,燕秦立刻收回了視線,有些說不出的慌亂。

    他下意識地轉移注意力朝着窗外看去,發現了這不是去藺家的路。

    當看見比較熟悉的地標時,燕秦便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了。

    藺綏要把他送回去嗎,他已經厭倦了嗎,還是說往日重現?

    藺綏沒管身邊人露出何種神情又是什麼想法,他看完了手上的這份個人資料,拿出手機發了消息,而後將資料合上,放進了車內的櫃子裏。

    臨水別墅前掛滿了氣球,一副歡樂景象。

    餐桌上佈滿了酒水和食物供來客享受,打扮鮮亮的男女說笑嬉鬧。

    當藺綏跨進來時,大家的聲音下意識地放校

    藺綏走近時便被燕周和兩個人簇擁住,迎着他往二樓走。

    “阿綏,雲青特地給你請了御和樓的廚師做了符合你口味的菜,我們去上面喫。”

    藺綏應聲,踩着臺階向上。

    燕周看着藺綏並未回頭看燕秦的動作,心裏越發篤定藺綏不過就是一時新鮮,根本不想宋雲青說的那樣對燕秦在意。

    其實宋雲青也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只不過在燕周心裏,燕秦在藺綏那兒過得很好,就等於藺綏很寵愛。

    直到藺綏消失在二樓轉角,一樓纔像是什麼都爲發生那樣恢復了歡快氣氛。

    “藺家的小祖宗真是越來越嚇人了。”

    有人小聲嘟囔着,旁邊的人跟着附和,又趕忙換了話題。

    二樓佈置的小方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餚,宋雲青已經等在那裏,在藺綏走過來時爲他拉開了椅子。

    “御和樓的新菜,應該會合你的口味。”

    藺綏用筷子嚐了嚐,頗爲滿意地點頭:“的確不錯。”

    見藺綏展顏,餐桌上的氣氛便更好了。

    宋雲青挑揀着趣事說,藺綏時不時點頭附和兩句,一派融洽裏,燕周對着宋雲青使了使眼色。

    宋雲青用公筷給藺綏夾了一塊芙蓉肉,笑道:“阿綏嚐嚐這個。”

    在藺綏咀嚼食物時,他又笑着問道:“學習的怎麼樣了?”

    “還可以吧。”

    藺綏不是沒看見燕周和宋雲青之間的眼神交流,他早有預料,也不阻攔,順着宋雲青的話說。

    “對了,我想起前兩天我剛得了一支好酒,我去拿來給你們倆嚐嚐。”

    燕周從席間起身,朝着一樓而去。

    藺綏沒看向燕周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窗外的游泳池,收回了視線。

    暮靄沉沉,傳來隱隱雷聲。

    系統:【有人在欺負氣運之子了,快點保護他呀。】

    腦海裏系統的聲音聒噪,伴隨着越來越大的雷聲,讓人容易心浮氣躁。

    藺綏卻是十分平靜地喫着東西,時不時和宋雲青談笑兩句,面上不見端倪。

    當雨滴開始落下時,藺綏擦了擦嘴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可惜這天氣不好,不然就能散散步了。”

    宋雲青有幾分可惜地說,藺綏並未接話,走到了窗戶旁,看着泳池水面因爲雨點掀起的漣漪。

    那裏可熱鬧了,燕秦被丟了進去,腦袋露在外邊,被燕周按着。

    “賤種就是賤種,出生就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永遠的底層老鼠。”

    燕周鄙夷侮辱的話語在耳畔迴響,燕秦絲毫不爲所動。

    燕周有着厭憎他的理由,他從不辯駁,對於這些話也習以爲常,可燕周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生波瀾。

    “別想着山雞能變鳳凰,燕家的財產你別想染指一分一毫,以爲跟只哈巴狗一樣跟在阿綏身邊討好賣乖就能改變這一切嗎,阿綏是什麼樣的人,也是你這種髒東西能碰的嗎?”

    “你不過是他一時興起借去的一隻狗,只要他招招手,多得是比你聽話的人前仆後繼,你算個什麼東西,什麼人都可以替代你,阿綏根本就不在意你,最好別癡心妄想。”

    燕秦當然知道他不是什麼不可替代,也知道對於藺綏來說他可有可無。

    他本應該不在意的,若不是情勢所逼,他怎麼會屈從。

    可偏偏莫名情緒上涌,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也有有人替代他嗎,也會有人替代他吧。

    藺綏也會讓別人睡在他的房間裏,讓別人擦乾他身上的水分嗎?

    會爲他繫上項鍊,會捧着他的臉親吻嗎?

    會爲他撐腰,也會說他是無價之寶嗎?

    圈在脖子上的銀鏈此刻似乎如同束縛住性命的鎖,又似乎是某種能賴以生存的能量。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支使人心又理所當然的人,在皮下奔涌的血液、令人發麻的癢意和神經的鼓譟,讓燕秦心口那一刀越發鮮血淋漓。

    燕秦不想在意,他知道那是一朵豔麗的帶着荊棘的花。

    那副漂亮誘人的皮囊是充滿着招搖的帶毒的香氣,藏匿於其中的靈魂是盤旋吐信的蛇,在他跳動的心臟上咬了一口,致使人難以忘懷,欲罷不能地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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