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一三七 盟約
    馮延巳急忙爲自己辯解:“皇上,臣對皇上忠心一片,更對嶺南郡公傾慕不已,怎會出手行刺?”

    “這倆人你如何解釋?”柴宗訓質問到。

    馮延巳說到:“皇上,臣的確不識此二人,更未見過什麼堂主。”

    “這位大人,”兩名刺客說到:“我等與你的確不識,但堂主你是見過的,目下他已中了你的烏頭之毒身亡。你自然可以百般抵賴推脫不識了。不過大人,汴梁之地仍有我等不少兄弟,你出門可得小心點。”

    “你二人怎可憑空污人清白?”馮延巳大呼。

    柴宗訓淡淡到:“馮卿家,你既是南唐人,想必在汴梁並無仇怨。你若要證明清白,可在汴梁市集走一天,若無人找你麻煩,朕自然相信你與此事無關,如若不然,朕定斬不饒。”

    這種事情怎麼說得清?倘是有心陷害,馮延巳出門,只要有幾人攔住他,便會與刺殺案脫不了干係,他可不敢賭。

    “皇上,臣冤死了。”馮延巳涕泣到:“臣怎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懇請皇上明察。”

    柴宗訓轉頭問李煜:“國主怎麼看?”

    “皇上,”李煜說到:“太師這些時的確日夜守在臣身邊,並未離開一步。”

    “嗯?”柴宗訓眉頭深皺:“你的意思是,朕冤枉馮卿家咯?”

    李煜慌忙離席跪下:“臣不敢,臣只是覺得此事有蹊蹺,還須詳查。”

    柴宗訓說到:“那就請馮卿家在汴梁集市走一趟吧。”

    馮延巳跪在地上不答話,卻也不敢動。

    原本以南唐的國家力量,策劃一次不露痕跡的刺殺並不難,只是事出倉促,他只能聯絡了汴梁周邊的遊俠。

    遊俠之中有人認識慕容德豐,所以也並未做出什麼周密的策劃。原以爲只要殺了慕容德豐,便是賠上所有遊俠的性命也無所謂,頂多多給些撫卹。

    誰能知道慕容德豐當日和皇上在一起,而且當天早上董遵誨的眼皮又跳個不停,做了周密的部署。

    眼下任務未完成,事情他也脫不了干係,馮延巳真是後悔不迭。

    眼見馮延巳不動,李煜心中有鬼,也不敢過多解釋。

    還是柴宗訓開口到:“馮卿家與國主本爲入貢和商討大庾道之事而來,如今大庾道盟約未定,馮卿家卻牽扯上刺殺朕之重臣,你要朕如何是好?”

    眼見皇上似有鬆動的跡象,馮延巳忙順着說到:“皇上,臣本打算儘早促成皇上與國主就大庾道締結盟約,怎奈國中反對聲音過大,臣正打算設法安撫,誰知道便牽扯上這刺殺案。”

    “國中反對?”柴宗訓緊緊的盯着李煜:“國主怎麼看?”

    李煜殺了馮延巳的心都有,先前問他是否做乾淨,他答得信誓旦旦,沒想到還有倆人沒被滅口。如果皇上認真追究,馮延巳是死罪,他李煜也脫不了干係。而且現在在中原境內,實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回皇上,”李煜忙說到:“修復大庾道,實是利於南唐社稷子民的大好事。臣本打算及早與皇上締結盟約,誰知卻身體不爭氣,遷延了時日。便是國內有人反對,也不過鼠目寸光之輩,不足掛齒。”

    柴宗訓不再追究刺殺之事:“既如此,朕今日便與國主締結盟約如何?只要締結了盟約,朕即刻便派人護送國主返回,以期儘早動工。至於刺殺之事,朕日後再詳查,若真與馮卿家有關,還請國主不要護短。”

    早知道修復大庾道便可回國,何必在此擔驚受怕,太師誤我。

    “還請皇上擬定盟約條款,臣即刻蓋上印章。”李煜執禮到:“倘太師真與刺殺案有關,臣定將他的人頭送上。”

    “好,國主果然深明大義。”柴宗訓說到:“至於盟約條款,倒也無甚緊要的。國主修復大庾道,過往商旅賦稅由國主自己定,只是國主既然要修,嶺南境內尚有一段也須修復,不如一起修了吧。不然只通了江南一段,也無甚作用。”

    此時李煜只要能回國,便是讓他開一條運河都會答應:“皇上放心,臣定將讓整條大庾道暢通無阻。”

    柴宗訓又說到:“朕還要與國主議定一個日子,就以一年爲限如何?若一年之內國主不能修復大庾道,朕便要以歲幣增加十倍懲罰,如何?”

    只要不打仗,怎麼樣都行,李煜低頭到:“臣遵旨。”

    “甚好,甚好,”柴宗訓拍手到:“朕本欲宴請國主以賀達成盟約,爭奈國主不服汴梁水土,那便請國主儘早準備,朕派侍衛司護送國主回江南好好調養。”

    “臣謝主隆恩。”

    出了大殿,李煜便埋怨上了:“太師,你這一手刺殺實在太過兇險,寡人差點就回不去了。”

    馮延巳辯解到:“國主,皇上並無實據,他只是拿這件事,以勢壓人,逼國主同意修復大庾道而已。”

    李煜長出一口氣:“寡人與王叔皆首肯修復大庾道,只因太師你一直從中作梗,才引致此次虛驚,回到國內,寡人可要懲治於你。”

    “國主,臣一片丹心,只爲了大唐社稷。”馮延巳說到:“況臣之所言,並非危言聳聽。”

    李煜有些不耐:“太師勿要再說,寡人覺得王叔的話甚有道理,若我大唐軍費充足,王叔能將我大唐兵士練得如中原背嵬軍一般,那這天下,寡人還有何懼哉。”

    李煜一走,柴宗訓當即下令:“速傳魯王、齊王進宮。”

    慕容德豐問到:“皇上是否要命二王陳兵江北,威懾南唐,避免其反悔?”

    柴宗訓笑到:“還是慕容兄知朕心意。”

    慕容德豐又問到:“既是威懾,爲何不派楊令公和曹太尉前去?背嵬軍與控鶴新軍一個眼神,臣敢保李煜便會嚇得尿褲子。”

    “真是那樣反倒不美,”柴宗訓笑了笑:“朕要的是督促李煜儘快修復大庾道,又不是要攻佔南唐。魯王與齊王二人老成持重,必要時又可隨機應變,無須兩地往返傳遞信息從而因耽誤時間造成誤判,一年後大庾道修復成功,二王自可回朝。”

    意思就是韓通和慕容延釗兩個老江湖,和李煜處理起關係來經驗要豐富一些。

    不幾日,韓通和慕容延釗率十萬大軍護送李煜自汴梁出發,一直到淮南,由南唐兵士將李煜接回。

    站在江南的土地上,李煜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前來接駕的李景達執禮到:“臣恭迎國主。”

    李煜上前扶住李景達:“王叔,寡人在此見你,竟恍如隔世。”

    李景達說到:“莫不是中原皇帝無禮刁難於國主?”

    “那倒沒有。”李煜說到:“皆因太師慫恿寡人勿要答應修復大庾道,以至於受了一場虛驚。”

    接着李煜又喝到:“馮延巳。”

    馮延巳急忙上前:“國主。”

    李煜說到:“此次入貢,你害寡人受驚,寡人該如何責罰於你?”

    李景達早就看馮延巳不爽,接話到:“國主,修復大庾道乃我大唐強盛之道,馮延巳不僅害國主受驚,還險些誤國,按律當嚴懲。”

    馮延巳跪下辯解到:“國主,修復大庾道纔是誤國之事,王爺保藏禍心,國主不可不察呀。”

    李煜冷冷到:“王叔乃我江南擎天一柱,豈會誤國?倒是你,寡人看你是鬼迷了心竅,便先替寡人出知嘗州,以觀後效。”

    事情已然成了定局,馮延巳知道辯解無用,叩首到:“臣謝國主隆恩。”

    李煜牽起李景達:“王叔且隨寡人來。寡人與中原皇帝達成盟約,過往大庾道商旅稅賦由我江南自定,不過寡人答應一年內修復大庾道,未知可行否?”

    李景達思慮一陣:“若徵發民夫十五萬,當可在一年內修復。”

    “還有一事,”李煜說到:“朕還答應中原皇帝,幫助修復嶺南境內的一段。”

    李景達又想了想:“若嶺南一段由我修復,可在此做些手腳,待將來我大唐國力鼎盛,正可順勢出兵嶺南,再佔下荊南,與中原劃江而治。”

    李煜喜到:“王叔的意思是一年內可完工?”

    李景達說到:“臣也巴不得儘早完工,如此我南唐國庫定能迅速充盈,何懼他中原?再說國主已將馮延巳貶出江南,若無他使絆子,一年後臣定當還國主一個暢通的大庾道。”

    李煜這邊歡天喜地的開工,柴宗訓卻遇到了麻煩。

    原來先前柴宗訓曾下旨從國庫撥銀五十萬兩,讓慕容德豐擴建穗都港,慕容德豐回汴梁,就是爲運送銀兩。

    不過趙匡胤就是不給,還告訴柴宗訓,國庫沒錢。

    柴宗訓自是不信,即位這許多年來,恰遇年年風調雨順,長江、黃河、淮河也都還聽話,並未肆虐。

    國內戶口連年增長,國土面積也翻了兩倍,怎麼會沒錢?

    那汴梁街上哪一日不是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人摩肩擦踵,不都是錢支撐着麼?

    更何況即位之後一直厲行節約,皇室喫穿用度都很儉省,也並未因爲個人喜好而增加些不必要的開支,怎麼會沒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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