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一九四 讖語真相
    嘉敏畢竟掌握着一國的情報力量,這些被抓獲的都是些具體執行的小嘍囉,沒見過她也不算太奇怪。

    柴宗訓又追問到:“當日完成狸貓換皇嗣之後,雖然爾等對宮禁頗爲熟稔,但內宮也並非是外人自由進出的地方,朕且問你,你是怎麼出宮的?”

    穩婆說到:“回皇上,入宮之時,便有黑衣人指出路徑,老奴按照路徑出來,一路避開了所有的盤查,只在出宮之時,遇上楚王爺。老奴因爲家中黑衣人報官之事,與楚王爺有過交道,他便放老奴離開。”

    穩婆給了兩個很重要的訊息,能指出路徑,證明黑衣人對當晚宮中佈防非常清楚;當初董遵誨問詢之時,所有侍衛皆稱穩婆趁亂跑掉,但究竟是如何跑掉,誰也說不清楚,原來竟是楚王柴宗讓放走。

    狸貓換皇嗣之事,柴宗訓大張旗鼓查了這麼久,柴宗讓竟一直隱匿不報,莫不是他與此事有牽連?

    柴宗訓喝到:“速傳楚王見駕。”

    侍衛匆匆出去後,又匆匆迴轉:“皇上,據王府下人回報,楚王已於一個時辰前出城。”

    “趕緊將他追回來,”柴宗訓又補了一句:“多派人手,若楚王敢反抗,即刻將其拿下。”

    嘉敏隨即接話到:“皇上,臣妾以爲,狸貓換皇嗣之事,就是楚王主使,與臣妾確無關係,請皇上明察。”

    “你休想擺脫嫌疑,”柴宗訓冷冷到:“便是宗讓與此事有關,也是與你合謀。否則龍衛軍之事,你做何解釋?”

    “不過看在小趙的面子上,”柴宗訓又說到:“朕可以暫時將你安置宋王府,一旦找到證據,朕必將你繩之以法。來人,送嘉敏姑娘回宋王府。”

    嘉敏走後,曹翰問到:“皇上,既是嘉敏嫌疑最大,爲何不將她暫且收押?若她趁此機會逃走,豈非耽誤破案?”

    “嘉敏不會逃的,她還要利用趙德昭作妖呢,”柴宗訓說到:“她不作妖,朕怎麼找證據?再說朕若將她收押,趙德昭必來聒噪,還不如放他倆人在一起。”

    以事情的發展來看,如果僅僅只是以狸貓調換皇嗣,得不到更多的證據,眼下朝堂必仍處於混亂中。

    若事情發酵,趙匡胤與魏仁浦聯合發力,符昭後位必然不穩。

    偏偏幕後主使人又是刺殺,又是造謠,還組織羣臣鬧事,做得越多,自然暴露得越多,查起來便頭緒更多更簡單。

    曹翰明白柴宗訓的意思,但仍有些不平:“皇上,天子行事,何須看臣子臉面?”意思是將嘉敏關了也就關了,趙德昭還能怎樣?

    慕容德豐接話到:“曹大人,難道你還不明白皇上的心意?”

    “皇恩浩蕩,對臣等推心置腹,”曹翰說到:“可有些人恃寵生嬌,根本就不值得皇上對他那麼好。”

    “好了,”柴宗訓說到:“眼下最主要的便是找到另一個穩婆,並將宗讓帶回來,你們且去忙吧,朕還要想想江南的事情。”

    “臣等告退。”

    “將這一干人等押入天牢,待下次審問。”

    趙德昭回家之後便後悔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弱智,明明一手好牌,卻打得稀爛。

    從汴梁出發去江南的時候,他是非常躊躇滿志的。

    江南的條件必嶺南好得多,更容易做出政績。父王強過於齊王,他自然也要強過慕容德豐。

    但到了江南之後,竟鬼迷心竅昏招迭出。

    若是皇上責備,他還可以設法辯解一下。

    但皇上僅僅表達了失望之情,令他辯無可辯,不知道吏部侍郎的職位是否還能保住。

    當初利用京察,他本做了很多安排,但若不能繼續署理吏部,這所有的安排就都打了水漂。

    眼下皇嗣一日找不回,朝政便一日不能恢復正常,倘離開吏部太久,朝廷又有了新的人事變動,屆時就算能官復原職,沒有了御史臺配合,恐怕也很難像上次京察那樣暗度陳倉。

    正懊悔間,侍衛押着嘉敏回到王府。

    趙德昭瞬間一掃臉上的陰霾,上前抓住嘉敏的胳膊,欣喜到:“我就知道姑娘遠在江南,怎麼會和汴梁發生的事情有牽連。”

    “趙大人,”侍衛拱手到:“皇上有旨,令你好生看管周氏,若她離開汴梁,皇上便拿你問罪。”

    趙德昭說到:“無須校尉提醒,本官怎會讓姑娘離開。”

    事情慢慢有了眉目,又有柴宗訓的陪伴,符昭好了很多,只是仍在想起孩子的時候,偷偷落淚。

    侍女紅袖在一旁不停的勸慰:“娘娘,青鸞紫月她們已經全力在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皇子的下落。”

    “你說孩子現在在幹嘛?本宮不在身邊陪伴,他會不會哭?”符昭問到。

    紅袖輕輕一笑:“娘娘,皇子出生纔多久呢,除了喫和睡之外,哪還知道其他的事情。”

    符昭嘆到:“不知道那些人會給孩子喫些什麼,喫得好不好。”

    紅袖勸到:“娘娘放心,此事終會水落石出,那些人若想保住性命,必會善待小皇子。”

    此時一隻灰鴿落到窗口來回徘徊,發出‘咕咕’的聲音。

    紅袖順手一指:“娘娘,紫月傳回消息了。”說罷連忙上前解開鴿子腿上的布條看了一眼。

    “娘娘,”紅袖將布條遞給符昭:“紫月在嶺南查到了穩婆的蹤跡。”

    符昭急忙坐起來:“不行,本宮要去嶺南找回孩子。”

    “娘娘,”紅袖說到:“你才滿月,又憂思過度,怎能下牀。”

    “本宮哪有那麼嬌貴,”符昭說到:“快些服侍本宮更衣,我們即刻出發。”

    “梓潼要去哪裏呀。”柴宗訓笑着走了進來。

    “官家,”符昭急切到:“紫月在嶺南發現另一個穩婆蹤跡,臣妾要去找回孩子。”

    柴宗訓奇到:“紫月,誰啊?”

    紅袖笑到:“皇上還見過哩,怎地就忘了?”

    柴宗訓回憶半天,確認不認識一個叫紫月的,茫然的搖了搖頭。

    “燕雲十三騎,”紅袖說到:“皇上忘了嗎?”

    “哦哦,”爲轉移符昭的注意力,柴宗訓岔開話題問到:“朕倒是有些奇怪,爲何大婚之後燕雲十三騎只見到了你,還有十二騎呢,莫不是嫁人去了?”

    紅袖回到:“還有十二騎奉娘娘之命,散落於四方,爲皇上監察民情呢。”

    “監察民情?”柴宗訓又問到:“怎地朕從未收到奏報,也未聽皇后提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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