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一二 取錢
    賑災的事情安排完,天已大亮。

    百姓在遭災,讓柴宗訓回去睡個回籠覺也是睡不着的,索性與符昭一起給太后請安後開始一天的事情。

    “知道嗎,”符昭突然說到:“趙柔出家了。”

    “趙柔?出家?”柴宗訓有些好奇:“無緣無故出家當尼姑作甚?”

    “還不是你耽誤了人家,”符昭笑到:“若是你肯納她爲妃,她定然不會出家。還有,她只是在西山長春觀做女道士,不是做尼姑。”

    “梓潼又在說笑了,我又不喜歡她,納她爲妃反倒害了她。”

    符昭又是神祕一笑:“知道與她同行的還有誰嗎?和你很熟哦。”

    柴宗訓想了半天:“我與趙柔同時很熟的,不過慕容兄和小趙,這倆人是不會出家的。”

    符昭說到:“江南的周郡主,你不熟嗎?當年在豐樂樓,誰人不知嘉敏姑娘仰慕辛公子才華?可惜辛公子不解風情,竟亂點鴛鴦譜,撮合嘉敏姑娘和趙大人。”

    柴宗訓解釋到:“當日不過是爲將江南諜者一網打盡,所以在豐樂樓逢場作戲而已。”

    符昭笑了笑:“你說嘉敏害你,這一次又派人行刺於你,還勾結百官逼宮,是不是因愛不成反生恨?”

    “怎麼可能,我們是相看兩厭,”柴宗訓說到:“眼下這倆人一起出家,倒是好事,以後汴梁城都將平靜得多。”

    五十萬銀子從國庫解出,運往廣陵賑災,此時長江潰堤的消息已然傳遍汴梁城。

    魏仁浦得知情形後急忙問陸士棟:“銀庫還有多少銀子?可夠未來幾日之用?”

    “庫銀尚有數十萬兩,今日約了胡、張兩員外存銀,又有數萬進項。”陸士棟說到:“只是學生不知借貸司那邊,近日須用多少。”

    “趕緊問明林賡後向本官回話。”

    “是。”

    不一會兒,陸士棟回來:“老師,近日林師兄那邊會將庫銀放得差不多,不過這幾日都約了大的進項,當不至於出什麼問題。”

    魏仁浦點點頭:“爾等一定要保證庫內存銀可維持正常運轉,勿使皇上失信於人。”

    “老師放心,學生懂的。”

    辰時中,銀行準點開門,外面一如往日,排了很多人。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借貸的拿到錢之後喜滋滋出門,而約好來存錢的胡、張兩個員外並不見蹤影。

    陸士棟叫了個差役過來:“你叫上兩個人,去胡、張兩位員外家裏看看,若是需要人護送,銀行可派兵丁前去。”

    “是,大人。”

    沒過多久,差役回來稟報:“大人,兩位員外正在家中清點銀兩,今日恐來不及將銀子送過來,大人明日可派一隊兵丁前往幫忙運送。”

    陸士棟有些緊張,回頭去銀庫看了看,不過一個上午,已經空了一半,差役還在往外運送。

    因爲常一貫全部換了蒸氣紡車,連帶着其他絲綢商都跟着換,最近銀行的大額借貸有點多。

    翌日一早,陸士棟便點了一隊兵丁,親自率領前往胡員外府上。

    胡府大門緊閉,兵丁敲了半天的門,纔有一個老者打開門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軍爺,敢問有何事?”老者問到。

    兵丁說到:“胡員外與我們陸大人約好今日存銀,陸大人親自率兵丁前來護送,快將胡員外請出來。”

    “回軍爺的話,”老者說到:“昨日接到洛邑來信,老太爺過世,員外連夜帶着全家回洛邑老家奔喪去了。”

    有這麼巧嗎?

    陸士棟稍作思慮,也不逗留,急忙往張員外府上趕去,還好他這邊一切正常。

    張員外親自率着家人迎出府:“啊,陸大人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張員外客氣,”陸士棟有些着急:“員外,日前約好的存銀之事?”

    “陸大人請廳上用茶,聽我慢慢道來。”張員外將陸士棟引進門。

    倆人坐定,小廝奉上茶水,張員外仍是客氣到:“陸大人光臨,實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張員外,”陸士棟打斷了他:“還請員外將存銀取出,本官親自押送到銀行,改日一定在燕雲會館設宴向員外作謝。”

    “豈敢豈敢,”張員外說到:“只是銀子的事,出了點意外。昨日晚間,家舅兄見現下人力紡車都改爲蒸氣紡車,所以便約我同夥,前往造作局定製,已將準備好的存銀取走。”

    陸士棟深吸一口氣:“眼下造作局的蒸氣紡車訂單已滿,短時間內怕是很難趕製出來。恰好本官與造作局何侍郎有些交情,不知員外可需要本官前往說項?”

    陸士棟本是一書生,且久受魏仁浦教誨,對私相授受之事深惡痛絕,但眼下爲了存銀,不得不暫時變通一下。

    “陸大人有心了,”張員外說到:“家舅兄在造作局內頗是熟稔,不過將來倘是求到陸大人面前,還請大人勿要推脫纔是。”

    “張員外放心,”陸士棟不死心,問到:“那存銀?”

    張員外苦笑一聲:“存銀已被舅兄全部取走,不過大人放心,將來作坊內一有盈餘,我便即刻存入銀行。”

    多留已是無益,陸士棟只得起身到:“隨時恭候員外大駕。”

    出了張府,兵丁問到:“大人,下一個去誰家?”

    陸士棟思慮一會:“先回銀行,知會林大人暫緩借貸放銀。”

    待陸士棟回到銀行,所有的庫銀已全被借貸出去,銀庫裏便是連一絲銀屑都不剩。

    聽說陸士棟回來,借貸司主事林賡急忙找了過來:“陸兄,聽說你親自去押運存銀,銀子呢?”

    雖然銀行一直無人鬧事,但署理銀行的魏仁浦被害得很慘,所以陸士棟一直高度警覺。

    他沒有回答林賡的問題,只是說到:“趕緊去奏報老師,銀庫裏一兩銀子也沒了。”

    林賡不懂他的意思,仍只是問到:“陸兄,今日沒押運回銀子嗎?”

    陸士棟匆匆往外跑:“林師兄,我懷疑我們中了別人的圈套。”

    纔到門口,便遇上第一個大量存銀的陳樹大:“見過陸大人。”

    “陳員外免禮,”陸士棟扶起陳樹大,穩住心神笑到:“陳員外前來,怎地不打個招呼,本官也好安排些香茗待客。”

    陳樹大苦笑一聲:“陸大人客氣,我此來是有要事相求,還請陸大人一定幫忙。”

    “何事?”陸士棟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陳樹大說到:“前些時我不是在銀行裏存了些定期麼,當時陸大人親口跟我說,定期可以隨時改活期,且存摺上也有寫明。眼下我家裏遇到難事,急須使錢,陸大人可否准許我將錢取出來?”

    果然和預想中的一樣,陸士棟不禁有些急躁:“怎地才存便要取出?你當銀行的差役都很閒麼?”

    陳樹大仍是說好話:“大人,我也不想,只是家中等着錢使,只要能將錢取出,我可以不要利息。”

    陸士棟稍作思慮,改了一副笑臉:“員外勿憂,銀行既是有規矩,定期隨時能改活期,員外取錢並未逾越規矩,不僅取錢沒問題,利息銀行也照付。”

    “如此便多謝陸大人了。”陳樹大喜到。

    陸士棟淡淡到:“只是陳員外存錢的時候,想必賬房已說過,百兩以上屬於大額,須提前一日預約,千兩以上屬於超大額,須提前三日;萬兩以上須提前七日,不知員外要取多少?”

    “這麼麻煩嗎?”陳樹大瞬間變了臉:“存銀之時說好隨存隨取,怎地真到了取銀的時候就各種推諉,不會銀行裏沒銀子吧。”

    “陳員外,”陸士棟不想與他多作糾纏,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冷冷到:“當日存銀之時已說明,且存摺之上也寫明,大額取銀鬚提前預約,留足銀行準備的時間。”

    “陳員外既要取銀,便須向賬房說明,按規矩辦事。你若敢鬧事,本官即刻派兵丁將你拿下。”

    陳樹大既是來鬧事的,豈會怕陸士棟的威脅,他冷笑一聲,接着大呼到:“看啦,看啦,銀行的差役奉着皇命來騙百姓銀子啦,明明當日說好隨存隨取,今日我要取銀,這陸大人不僅不準取,反要將我關起來,大夥兒來給評評理呀。”

    銀行裏來往的人本就多,況且陳樹大早有準備,瞬間四面八方來人湊到了大廳。

    “休得胡言,”陸士棟喝到:“本官幾曾不准你取銀?只問你取多少,若是大額,須提前預約,這是存摺上寫得清清楚楚的。你若敢在此撒潑耍賴,本官決不輕饒。”

    “怎地存銀不預約,取銀卻要預約?”陳樹大絲毫不懼,反問到:“這不是騙錢是什麼?”

    陸士棟喝到:“銀行並非只爲你一人服務,且爲策安全,銀庫每日開關是有限制的,大額取銀自然要預約。還有,你方纔污言訕上,若你就此離去,本官可放你一馬,如若不然,欺君之罪你便擔着吧。”

    “我若有罪,儘管治罪便是,”陳樹大的聲音更大:“今日誰也不能阻止我取銀。”

    旁邊一些聲音附和到:“既是大額須預約,我等小戶應當不需要吧,看眼前情形,還是將錢取出放在自家安全一些。大人,我要取錢,小額,隨存隨取。”

    “既是要取錢,全都出去排隊。”陸士棟喝到。

    此時看守銀行的兵丁也衝了過來,衆人只得老老實實出外排隊。

    還未開始取錢,陸士棟竟準備關門:“此時已到點放工,要取錢的,明日趕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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