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四二 家貓打老虎
    好不容易上了船,陳烈鈞才終於鬆了口氣。

    侍者奉上一杯茶,柴宗訓笑到:“陳兄,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陳烈鈞執禮到:“多謝蘇兄,蘇兄可否替我引見使者大人?”

    柴宗訓說到:“陳兄旅途奔波,可先稍作休息,晚飯後我再爲你引薦。”

    “蘇兄,”陳烈鈞小聲問到:“有一事我不太明白,還請蘇兄請教,莫不是皇上有未卜先知之能,知我會爲嚮導,所以早備好聖旨?”

    這可是個大BUG,畢竟柴宗訓是在港口和陳烈鈞偶遇的。

    “哦,是這樣,”柴宗訓心念急轉:“皇上早有聖旨給樊大人,要尋一個嚮導,只是一直未尋到,所以給了樊大人一個空白聖旨。我與陳兄投緣,便將你舉薦給樊大人,他只須將你的名字填上去即可。”

    “哦,”陳烈鈞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稍作修整之後,柴宗訓便與陳烈鈞一道去見樊若水。

    桌案後端坐的樊若水看到柴宗訓,連忙站起身來,柴宗訓不停向他使眼色,他才惴惴不安的坐下。

    陳烈鈞恭敬的執禮到:“藩屬草民陳烈鈞,叩見樊大人。”

    “陳員外請起。”樊若水問到:“本官聽幕僚蘇先生所說,陳先生祖上也曾是中原人士?”

    “回大人,”陳烈鈞說到:“草民先祖爲避禍,三百年前舉族遷往蘇祿。”

    倆人客氣幾句之後,樊若水捻鬚到:“陳員外可否將蘇祿風物掌故一一告知本大人?”

    “草民榮幸之至,”陳烈鈞說到:“大人且聽了。”

    原來蘇祿說是一個國家,不如說是一個聯邦更貼切一些。

    整個蘇祿,是由蘇祿羣島、巴拉望羣島、和呂宋羣島組成。

    這三個羣島,分別由侗王、東王和西王三個王治下。

    其中東王的權勢最大,住在巴拉望島上,也是整個蘇祿聯邦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人。

    與陳家相熟的侗王住在蘇祿島上,這裏漢家人很多,所以也是三個島中最爲富裕的。

    蘇祿氣候適宜,不僅適合人居,且物產豐饒,珍珠,條石,玳瑁,都是中原所須之物;更有各類水果,薯類,個頭都比中原出產要大得多。

    柴宗訓插了一句:“爲何東王住巴拉望,這個國家卻叫蘇祿?”

    陳烈鈞解釋到:“因爲蘇祿很多漢家人,與中原多有來往,而巴拉望只須通過蘇祿便能得到中原物產,無須親自到達中原,以至於以訛傳訛,都認爲這個國家叫蘇祿。”

    “而呂宋島上的西王,一向認爲漢家人白佔了蘇祿的土地,且漢家人日子過得比他們好,所以對漢家人頗爲仇視。呂宋人奸猾,中原商賈不願與之來往,想要得到中原物產,仍須通過蘇祿,所以西王對我們是又愛又恨,樊大人此去蘇祿,最該防備的就是他。”

    柴宗訓想了想:“若是我們只去蘇祿島,只見侗王,在蘇祿開設銀行後由侗王全權代理與中原的貿易往來,可不可以?”

    “不行,”陳烈鈞直接否定:“事情倘被東西二王得知,必會舉大兵來伐。”

    “爲什麼?”柴宗訓問到:“難道有生意給他們做還不好嗎?”

    陳烈鈞苦笑一聲:“這些事情,真的一言難盡,大人和蘇兄上島便能知道。”

    船在海上航行,一直非常平穩,不過卻也非常無聊。

    目之所及皆是茫茫大海,柴宗訓便只與陳烈鈞呆在船艙裏飲酒作樂。

    “陳兄,”柴宗訓問到:“我老聽說船行海上經常會遇到風浪什麼的,你久來往於兩岸,可曾有什麼危險經歷?”

    陳烈鈞說到:“這裏可算做中原內海,離蘇祿不過幾千里,只要避開夏季,一般不會遇上風浪。所以蘇祿商賈大多會選在秋季出海,來年春天再回國。整個夏季就在島上採辦各類貿易物產。”

    正聊着的時候,外面嘈雜起來,柴宗訓側頭問到:“發生了何事?”

    董遵誨興奮的衝進船艙:“蘇公子,看到陸地了。”

    柴宗訓與陳烈鈞一同出去,果見目力所及處一片鬱鬱蔥蔥。

    “前面就是蘇祿了嗎?”

    “蘇公子,蘇祿雖爲島,但比這個島要大很多,不過見到這裏,蘇祿也就不遠了。”

    陳烈鈞深吸一口氣,略顯緊張的看着前方。

    柴宗訓問到:“陳兄可是不舒服?”

    陳烈鈞笑了笑:“不是,只是出海貿易大半年,音訊不通,不知家中二老和妻兒如何,此及所謂近鄉情更怯吧。”

    “若是能在蘇祿設立銀行,”柴宗訓說到:“爲了來往方便,也會設立信使,屆時陳兄即便出海,也能及時得到家中消息。”

    陳烈鈞長出一口氣:“皇上聖明,但願此行能達成心願吧。”

    又行一日,目力所及之處,一片蔥蔥郁郁擋住視線。

    陳烈鈞興奮到:“蘇公子,快去通知樊大人,到蘇祿了。”

    船越走越近,陽光沙灘海浪,沒有仙人掌,不過船上的轟鳴聲和白煙嚇得港口上的人紛紛逃散。

    樊若水當即停船,命屬下吏員與陳烈鈞一道,坐小船先行上岸知會侗王。

    港口上的人見大船停下,不再冒白煙,又試探着回來。

    陳烈鈞與吏員的小船靠岸後便匆匆下船往城裏去。

    船上的人正在等待,一隊穿着藤甲,手持標槍的軍士分乘幾艘小船劃了過來。

    小船將旗艦團團圍住,但這旗艦與小船相比,簡直如東北虎之於家貓。

    “呱哩呱哚,嗚哩哇啦,氣力嘎多躲。”小船上首領模樣的人擡頭朝旗艦大叫。

    柴宗訓詢問陳烈鈞的同伴:“他們說什麼?”

    “問蘇公子來自哪裏。”

    “你將我們來自哪裏,要幹什麼,說與他知道。”

    同伴與首領對話一陣後說到:“蘇公子,他們是港口的兵丁,不是蘇祿人靠岸得徵稅,每人一兩銀子,否則不允許靠岸。”

    柴宗訓笑到:“我也沒靠岸啊。”

    同伴隨即將這句話說與首領知道,接着又翻譯到:“他們的意思是,近水域就得交錢。”

    “行啊,”柴宗訓淡淡到:“叫他上來拿吧。”

    同伴知道他的意思,衝下面笑到:“有本事你們就上來拿。”

    那首領焉能受此挑釁,舉起手中標槍向船上扔來,到半空又落下去,直直朝旁邊小船砸來,嚇得船上的人趕緊跳海。

    柴宗訓幾人看到他們的狼狽樣哈哈大笑,首領怒喝着拿起繩子甩上來,剛剛用力一拉,被董遵誨揮刀砍斷,首領重心不穩,同樣撲倒在水中。

    “哇呀呀呀。”首領氣得齜牙咧嘴,爬上另一艘船,隨即揮手指揮腳下的船向旗艦撞去。

    只是沉悶一響,旗艦微微晃動,而下面的小船卻直接散架,所有人掉落海中。

    首領怒不可遏,舉起標槍向船身擲來,槍尖打在船上瞬時折斷。

    這種貓打老虎看多了也無聊,柴宗訓問到:“這些人莫不是不怕侗王?”

    “蘇公子有所不知,”同伴解釋到:“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莫說你是從中原來,就是蘇祿的漢家人出海或者回來,只要近港口,就會被盤剝一遍。”

    “侗王不管嗎?”

    “侗王有心管,卻管不了,蘇祿本地人大多好喫懶做,全靠吸我們漢家人的血來生存。若是侗王管得嚴了,本地人沒有活路,他這個王怕是做不下去。所以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就不會管。”

    “照這麼說,蘇祿島上的漢家人過得倒真一般,難怪陳公子一言難盡。”

    “蘇公子明察。”

    “漢家人爲何不反抗?”

    “咱們畢竟是客居,且人丁不佔優勢,再說就算過得不好,但至少也還有一條活路。”

    一羣兵丁在水中拿旗艦沒辦法,首領憤怒的從其他船上擰起東西往旗艦上潑。

    同伴呼到:“不好,他們淋的是火油。”

    柴宗訓笑到:“不妨事,接起抽水管。”

    要知道蒸氣機除了船用,目前在大周運用得最廣泛的就是紡車和抽水。

    手臂粗的羊皮管接在出水口上,蒸氣機發動,水流推着水管如大蟒蛇一般在甲板上游動。

    小船上的首領點燃火把,獰笑一聲,剛要伸手去點火,忽地一條水柱衝來,將他推落下船。

    剛要冒頭,水柱又衝過來將他壓了下去。幾次三番下來,首領被打懵了。

    兵丁大呼小叫着跳下海去救人,拖上船的首領雙目無神,仰躺在小船上嘴角不停有水溢出。

    “螢燭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董遵誨說到:“若非皇上聖明,不讓我等與蘇祿發生衝突,就這些小魚小蝦,還不夠一炮的。”

    雖是不想惹,但這些蘇祿人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首領不能動,小兵們卻舉着標槍朝旗艦上擲來。

    雖不能造成傷害,但也頗令人厭煩,就像蚊帳裏突然進來個蚊子一樣。

    董遵誨這暴脾氣,大喝到:“取弓箭來。”

    柴宗訓急忙攔住:“老董,你忘了皇上叮囑過,不許傷害蘇祿人嗎?”

    曹翰靈機一動:“我倒有個法子,讓工匠將船發動試試?”

    樊若水大喝到:“開船。”

    船上傳出隆隆的響聲,三個直衝天際的直筒冒出白煙,原本擲標槍的兵丁被這景象嚇到,紛紛跪在船上不住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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