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等人一個個艱難的掙扎着,活爬,或相互扶持,回到了他們的車子旁,痛的叫個不停。
江頌也渾身劇痛,痛得似乎要喪失感覺了。
他坐在跑車上,一臉怨恨的看着燕宸與夏風等人,不斷的咬牙切齒。
堂堂的江家大少爺,什麼時候喫過這樣的虧?
只要他的母親和三叔到了,他一定要將燕宸和夏風的雙腳雙手都打斷,讓他們像癩皮狗一樣趴在自己面前。
燕宸和夏風卻完全沒有在乎他們就在不遠處,依舊喝酒喫肉,就像剛纔的一切,壓根就沒有發生。
平措、蘇巴雖然擔心,但見燕宸、夏風氣定神閒的樣子,知道他們並不是盲目狂妄。
以他們的本事,除非來了十分厲害的高手,否則的話,是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們的。
“早知道,我就不應該留下你們了,平白無故多了這麼多麻煩。”
平措老人感嘆說道。
白宇飛眉毛跳了一下,瞥了一眼蘇巴,有些着急的說道:“爺爺,我們要是不在這裏,難道您想讓蘇巴答應那個死矬子?”
平措老人轉頭看向江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江頌出身豪門,但他確實看不上眼。
況且,蘇巴也不可能會喜歡他。
村民們雖然食不甘味,但還是有很多人留了下來。他們想要看看,燕宸和夏風究竟怎麼對付江家人。
開始還有幾個人勸他們離去,但見他們態度堅決之後,便也不再說了。
一個多小時很快過去。
對於燕宸等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江頌卻覺得過了半個世紀。
他坐在車上,開始還盯着燕宸他們看,後來乾脆盯着來這裏的路口,焦急萬分。
身上的劇痛難以忍受,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終於,一名保鏢驚喜喊道:“來了!少爺,夫人來了!”
江頌立即精神一振,轉頭看去。
不料轉頭太猛,牽動傷勢,痛得慘叫了一聲。
村口已經出現了一支長長的車隊,快速向這邊開來。
村子很開闊,總共才十幾戶,零星散落,所以很方便就開進來了。
車隊停住,從一輛邁巴赫上下來一個穿着白色貂皮衣的婦人,剛下車就心疼的喊着:“江頌……江頌在哪裏呢?”
其中一箇中年人,滿面陰鷙,下車後邊指着那輛跑車說道:“嫂子,在那邊。”
婦人就是唐鳳凰,江家家住江長水的夫人,在江家有着極高的地位。
那個男人是江家老三,叫江清水,少年時被家裏人送去一座寺廟中學習武功。
二十歲學成,闖關下山,在玉城有着極高的聲譽。
他不喜歡家族生意,自己開了一家武館授徒,並收了幾個武師在武館教學。
江頌之所以特別說起要他三叔來的原因,就是因爲他知道燕宸和夏風能打,必須要他三叔這樣的高手才能對付得了。
從車上下來的,除幾乎全是江清水武館的人,四位武師也在。
唐鳳凰看到坐在跑車上,腦袋腫成了豬頭的江頌,悲呼一聲,“江頌……誰把你達成這樣的?”
一邊說着,一邊踩着積雪過去。
不料,她養尊處優慣了,從未走過這麼深的雪路,剛走兩步便摔倒在雪地中。
江清水趕緊過去把她扶起,指着被車軋出的痕跡說道:“嫂子,從這裏走。”
村民原本見到這個威名在外的江夫人時,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
沒想到她突然這麼狼狽的摔了一跤,幾個年輕人頓時忍不住轟然笑出聲來。
唐鳳凰惱羞成怒的看了他們一眼,眼神中怨毒之氣十分深重。
白宇飛有些緊張的說道:“大哥,那位就是江夫人……”
燕宸淡然一笑,說道:“就憑她在玉城能一手遮天?”
白宇飛有些尷尬的說道:“大概因爲她是女人,沒有人願意真的和她計較吧。”
唐鳳凰已經走到了跑車旁,心疼的看着江頌,看到他的嘴角還掛着血絲,臉上除了紅腫的地方,一片蒼白。
她心疼的問道:“是誰……你告訴媽。媽一定會讓他十倍、百倍償還!”
江清水面沉如水,目光陰鷙的看着還在喝酒的燕宸和夏風等人。
他剛下車就看到了燕宸,心中便有一種感覺,今天的事和他肯定有關係。
江頌轉頭看向燕宸等人,咬牙說道:“就是那個人,還有他身邊那個不男不女的混蛋……”
唐鳳凰面沉如水,轉頭看向燕宸等人,怒聲說道:“你們打傷了我兒子,還敢在這裏喝酒!趕緊給我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