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陸凡，更清楚這三個字的象徵和意義。
他雙眸緊緊地盯着宋劍秋：“你的意思是，滅軒轅家族滿門的，很有可能是十大家族之一的，曹家？”
血手印，曹家的成名絕學，獨步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就連陸凡自己當初，也吃了血手印的虧，險些死在了這招絕學之下。
“一開始我們都是這麼想的，就連武盟總部調查過後也是這個意思。”
“只是，當武盟前往曹家駐地，想要調查此事的時候卻發現，曹家，也被滅門了……”
宋劍秋的語氣極爲艱難，在陸凡瞪大眼睛中，輕輕提了口氣說道：“只不過曹家的滅門，和軒轅家族不太一樣。”
“曹家族人雖然也死的差不多，但是以曹錕爲代表的核心人物，並沒有出現在曹家駐地，而是全部失蹤。”
“失蹤？”
陸凡愣了一下：“曹錕他們全都不見了？”
“是的。”
宋劍秋點了點頭：“曹錕，曹生等人，全都消失在了駐地之中，不見蹤影。”
“而且在曹家駐地裏，也發現了大規模打鬥的痕跡，從痕跡深淺來看，滅掉曹家的這波人，實力非常恐怖，幾乎是在幾個時辰之內，便是將曹家數千人斬盡殺絕，並且沒有留下任何血跡，幾乎是以全勝之姿，滅掉了曹家。”
“至於曹錕等人的蹤跡，武盟總部已經派人調查，至今也沒有任何下落。”
“然後就是東方家族，燕療羅家，南宮世家……全部都跟武盟失去了聯絡，暫時都還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
“但是就目前來看，曹家，軒轅家族的例子擺在前面，恐怕結果，不會那麼樂觀。”
“所以我沒有跟你聯繫，而是第一時間趕到這裏，想要看看你這裏怎麼樣了。”
聽了宋劍秋的話，陸凡久久都沒有開口。
大勢來臨，天下局勢遭到徹底洗牌。
但是洗牌來的之快，之殘酷，還是遠遠超過了陸凡的想象。
在宋劍秋話語中，無論是曹家，還是羅家，哪怕是南宮世家，都曾經是陸凡的對手。
從斬龍會開始，他一一地在浴血中將這些家族的天之驕子擊敗，在中土武道界闖下赫赫威名。
羅家的燎原槍法，南宮家族的術法，還有曹家的血手印……無不在這麼長的時間裏，伴隨着陸凡的成長。
他甚至還記得那些人的面孔。
只是這也太快了。
自己不過是去個南海的時間，這些人，這些家族，就宛如塵埃一般，泯滅在了這大勢的浩劫之中，徹底消弭。
恍若隔世，南柯一夢。
“啪嗒。”
陸凡點燃一根菸，身體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起來。
宋劍秋也沒有說話，他知道陸凡此刻的心情。
就跟他一開始聽見軒轅家族被滅族時一樣。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陸凡抽完一支菸，才深深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