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弒又飲了一大口酒,笑着說道:“這有什麼,只不過是在你們端平頂山的時候”
“我帶了點我的人,去堵了幽水宮的老巢而已”
“你當知道,幽水宮的主力從燕京城鎩羽而歸的時候,可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秦弒“咕咚”飲了一大口酒,又笑道:“虧得老子帶了三個真武至尊,八個武神,十幾個武聖去撐場子”
“看到老子守着他們,居然直接投降了”
“雖然逃了幾個太上長老,不過都是散兵遊勇,成不了氣候了”
“他們的鎮派至寶幽水神珠都已經交給我了”
說着,秦弒擡起手來,一枚混沌寶珠自掌中冉冉升起。
衆人未及細看,秦弒又伸手一握,將寶珠捏回了掌心裏,笑着說道。
“這寶貝其中有混沌之氣,不可暴露在人前,大家見諒。”
聽得秦弒的話,又見到這幽水神珠,所有人的嘴巴頓時張得可以吞下一顆雞蛋了。
天羅殿的副殿主帶了三個至尊,八個武神,一票子武聖小弟就把武帝陛下當年都沒滅掉的隱世宗門給收編了
衆人一開始都是不相信的,但看秦弒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而且之前還有個人,以一人之力挑了一個隱世宗門呢
如果不是有秦傲的妖孽兒子秦楓珠玉在前,秦弒的話,絕對會被當成是醉話說的癡話了
秦楓之前與秦弒定計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去問自己這父親有什麼計劃。
哪知道知道真是父子一樣的德性,這秦弒的膽子比秦楓還要大,居然直接就把幽水宮的老巢給端了
秦弒笑了笑說道:“計劃能夠進展的如此順利,主要還是楓兒在燕京城的一戰,把他們膽都給嚇破了”
“聽說你在燕京城用了絕代戰曲鳳求凰,把他們的魂都嚇掉了。”
“回到總舵,看到爲父守在這裏,還以爲你又追來了,就哈哈哈”
秦弒只顧着得意大笑,旁邊衆人卻是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童淵捋須問道。
“秦殿主,幽水宮一向狡兔三窟,狡詐無比”
“我們聖裁武院的執法堂上窮九天,挖地三尺都無法確定他們的總舵到底在哪裏,你是”
秦弒笑了笑說道:“風殿主,這事你來跟他們說吧”
“風殿主難道是天羅殿主風聖鵬”
正當衆人困惑之時,只見議事廳角落的一張椅子上,站起來一名身材頎長,鼻如鷹爪的男子,朝着衆人拱了拱手道。
“諸位至尊,在下正是風聖鵬”
一世間整個議事廳裏都炸開了。
要知道天羅殿主風聖鵬,大部分人都只知其名,而未見其人。
天羅殿的大部分活計,都是副殿主天羅一,也就是秦弒在做。
所以很多人看到議事廳裏多坐了一個沉默不語的男子,也都沒有多問。
哪裏知道居然是天羅殿主風聖鵬
而且聽秦弒這個副殿主跟風聖鵬說話的語氣,也完全不像是下級跟上級的樣子啊
“幽水宮總舵的位置,是風某透露給秦兄的”
衆人整詫異之時,風聖鵬又解釋說道。
“我與秦兄雖然名義上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我這一條命,以及全家的命都是秦兄救下的,自是要爲秦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秦弒喝了一口酒,笑着說道:“爲了這一天,我們還不得不做出彼此有矛盾隔閡,甚至水火不容的樣子”
“好讓幽水宮確信我們兩人之間有很深的矛盾,有利於制衡天羅殿的勢力發展,乖乖做爲他們賺錢的工具”
“這戲一演就演了五年,再不發動,我都懷疑要穿幫了”
聽到這裏,衆人方纔恍然大悟。
都說秦楓心機深,他這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一方面,被劇無意誣陷之後,隱姓埋名入天羅殿,在暗處爲秦楓和他的世家保駕護航,待到神功圓滿方纔暴露自己的身份。
另一方面,在天羅殿的時候就早早謀劃着要幹掉作爲隱世宗門的幽水宮,併爲之隱忍謀劃了整整五年,最終一朝發作,直接將幽水宮改朝換代
這一份深沉的隱忍和心機,比之秦楓,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秦傲都琢磨了半晌,方纔笑道:“哥,難怪在你跟風殿主鬧得最兇的時候,我問你要不要我們聯手除掉他,取而代之”
“你說什麼都不同意,原來你竟是竟是演給所有人看的”
秦傲說到這裏,也忍不住說道:“哥哥,你這心眼簡直深不見底啊,連自己弟弟都瞞啊”
秦弒笑了笑說道:“我怎麼能讓你傷了我的好兄弟那不成假戲真做了”
聽得秦弒的解釋,衆人方纔知道幽水宮如今當真換了主人了。
對於秦弒的稱呼也從秦殿主變成秦宮主了。
帝女也是笑着說道:“鬼道改宗,幽水宮易主,中土人族一統的趨勢已越來越明顯了。”
“若是各位能夠通力合作,即便妖族大舉入侵,中土人族也有一戰之力了”
童淵身邊的李廣忽地開口道:“盤踞天台山的方運,如何處理”
衆人方纔意識到,還有一個方運建的天台山學宮,孤零零地在巴蜀之地豎着反抗的大旗。
“方運盜走了稷下學宮的戒子尺和春秋書,怎麼可能放任他逍遙法外”
“如果不能討伐取回,萬一他狗急跳牆,將這兩件至寶毀了,或是獻給妖祖,那對中土人族的損失可就大了”
因爲秦楓的緣故,帝君星艦的議事廳裏,張澤沐等六位儒聖也得以有機會進入其中,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因爲今日的並肩奮戰,武家衆人也沒有表示異議。
帝女也是開口道:“秦聖,不如順手牽羊,大軍直接攻滅方運的天台山學宮如何”
頓時儒武兩家,乃至秦傲代表的鬼道,都把目光朝着秦楓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