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們三人也想阻止本座”
“那好,本座就先誅殺了你們三人,再奪這七殺碑,鎮殺秦楓”
然而正當白起意氣風發,得意萬分,準備動手的時候
秦弒、秦傲的話,卻似乎是一語點醒夢中之人
童淵,墨紋錦,李廣,北斗星君等聖裁武院的真武至尊竟是不約而同,一齊出手
“秦楓身正道直,屢次爲人族立下大功”
童淵幡然悔悟道。
“老夫居然還懷疑他另有所圖,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廣與北斗星君亦是懊悔道:“儒君也罷,武帝也罷,只要爲中土人族而奮戰,其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等當竭力奮戰,以彌補我等罪責萬分之一”
看到聖裁武院的真武至尊動手,虹無雙等隱世宗門的真武至尊也追隨而動。
白起人未到七殺碑前,十幾道屬性迥異,卻道道都足以移山填海的攻勢瞬間朝着他攻來
“該死”
白起狂舞手中骨鐮,先格擋秦弒、秦傲與鬼谷子的攻勢,旋即發動不滅鋼軀,渾身鎧甲硬化,硬抗住了其他真武至尊們的攻勢
“七殺碑,本座笑納了”
正當白起得意洋洋,伸手去抓七殺碑的時候
“嘭”地一聲巨響,一股大力竟是直接將白起遠遠斥開。
與此同時,原本是無主之物,全無光華的七殺碑上,驟然清光大盛。
奪目耀眼的清光,伴隨着儒道浩然正氣如新星爆裂,擴散狂卷
白起還未來得及躲避,身上的不滅鋼軀就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浩然正氣震盪出百里開外。
“這不可能”
“七殺碑,明明是無主之物,怎麼可能”
眼見着到手的祕寶飛了,白起頓時咆哮了起來。
就在這時,原本因爲與方運一戰,耗盡體力,看起來極度虛弱的秦楓,身影驟然虛化消失。
一道人影,氣勢若虹,正氣激盪磅礴,緩緩出現在了七殺碑的正上方。
秦楓周身力量涌動,在浩然正氣的背景之下,整整四十八條騰蛟掠天亂舞。
比之原本神武境九層,四十四條騰蛟之力,又多了四條
也就是說,秦楓煉化了天外之天的祕寶,七殺碑的緣故,境界直接衝到了神武境大圓滿,開啓了第二十九條經脈,也就是第六條神脈。
“楓兒又突破了”
秦弒大笑看着白起等人道:“我兒在神武境九層的時候就將你們這些真武至尊打得屁股尿流”
“如今他距離真武至尊也僅有一步之遙了,看你們得死得有多慘”
聽得秦弒的話,白起身後的真武至尊們皆是悚然一驚。
“該死,我們又中了秦楓的奸計了”
呂奉先驚呼道:“他以分身迷惑我們,以爲他已沒有了一戰之力,其實本體一直隱匿虛空之中,偷偷煉化這七殺碑”
“好詭詐”
秦楓的戰力,呂奉先等人都是清楚得很,聖武境大圓滿,都與真武至尊有一戰之力,神武境九層,騎在妖尊鷹天壽身上打的怪物
若是他達到了神武境大圓滿,誰還能制的住他
衆人看到秦楓不僅絕處逢生,還臨陣突破,武家衆人皆是士氣大振。
童淵等人此時大多放下了對秦楓身份的執念,又團結了起來,以七殺碑上的秦楓爲中心,將白起等人團團圍住。
“平頂山滅靈天宮一戰,你助鬼尊暗算聖裁武院及武家諸侯”
“今次西北邊荒之戰,你又助妖祖暗算人族真武至尊及一干中堅強者”
“你的罪行,罄竹難書,惡貫滿盈,只在今日”
聽得童淵的宣判,端坐七殺碑上的秦楓亦說道:“白起,你若真心悔過,我可放你麾下衆人一條生路”
秦楓的意思也就是說,今日無論如何,白起都必須要被誅殺了
秦楓雖然是儒君轉世,但他也並不是糊塗的爛好人。
面前的白起早已不再是忠於武帝,守護人族,只是對儒家有血仇的那個老白起了。
面前的白起,是白起失控的金胎分身,是一頭披着人皮的野獸。
他所想的只是爲老白起復仇,對於人族沒有絲毫認同感,對於武家全無半點忠誠,對於中土也沒有絲毫的感情。
這樣的怪物,秦楓自然是不可能放虎歸山,養虎爲患
白起聽得秦楓的決斷,不禁冷笑了起來:“秦楓,誅殺了本座,便沒有人可以再阻止你對武家復仇了,不是嗎”
“借武家之力,除去老夫,從此中土人族,就唯你馬首是瞻了”
秦楓聽得白起挑撥離間,冷冷說道:“我秦楓此生自學武以來,就立下過誓言”
“此生不斬無辜之人”
“此身武道當用來保護無法習武的孱弱之人”
“此即是我秦楓的武心所在”
秦楓郎朗聲音表態說道:“武家欠儒家的血債,我自當找武帝一人清算,不會株連他人”
“若是我濫殺無辜,不僅於武帝無損,於我自身武心亦是有害”
“我秦楓身正道直,言出必踐,世人共知”
他看向白起冷冷說道:“白起,你縱使今日說破了舌頭,也休想再挑撥離間,換得一條生路”
童淵等真武至尊此時聽得秦楓的表態,也是終於徹底放下了心中芥蒂。
一時間十多位真武至尊齊聲厲喝。
“白起,今日便是你惡貫滿盈,謝罪天下之日”
眼見着氣勢洶洶的武家十多位真武至尊,呂奉先等人皆是心驚膽顫。
青木天王等四位天王當即護在白起身前,大聲說道:“大人,我等殿後,請您速速離開”
白起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神之中,竟是掠過一絲不忍。
耀金天王亦大喊道:“武帝陛下令我等師死徒替,父死子替,世代追隨大人,爲大人效死乃是分內之事”
寒冰天王也護衛到了白起的身前,催促道:“大人可從後方逃生,後方是妖界的裂隙點,武家必不可能在那裏有伏兵”
呂奉先此時卻是心頭萬念叢生。
他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的是
這麼重要的戰鬥,爲什麼項籍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難道說,項籍早就知道白起要倒大黴,提前反水跑路了”
呂奉先濃眉皺起:“那我豈不是白白要給這個老東西陪葬”
就在這時,忽地立在白起身後的熾焰天王大叫了起來。
“不好了,後方有有聖裁武院的帝君星艦”
“我們,我們最後的退路被截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