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帝女無疑,但帝女殿下不是應該在帝君星艦上嗎
怎麼可能會在帝君星艦之外
“難道說,帝君星艦內駕駛的是別人”
面對衆多真武至尊不解的眼神,童淵等深諳武家規則的聖裁武院元老,頓時就愣住了。
“帝君星艦能夠駕駛的人,只有武帝陛下和帝女殿下”
“既然帝女殿下不在帝君星艦之內,難道會是”
墨紋錦和北斗星君皆是寒聲道:“難道會是武帝陛下回來了”
“武帝陛下與儒君有不死不休的仇恨,若是武帝陛下”
“還真有可能會一言不合,直接用帝君星艦的主炮轟擊儒君秦楓”
其他真武至尊們聽得這些元老們的話,皆是從頭凉到角,水火不侵的真武至尊們,竟是一個個地禁不住地抽着冷子。
武帝的手段,這些真武至尊,多少也見過聽過,那絕對是鐵血無情。
一怒伏屍百萬,一怒血流成河,亦不爲過。
如果武帝當真回來了,那
今日支持秦楓的真武至尊,怕是全部都要身死族滅,至少也要自裁謝罪。
就在這時,邊荒上方,九顆星辰匯聚爲一道光華。
光華璀璨之中,一劍橫空,白衣如雪,劍氣如霜。
尋常聖裁武院的正式場合,帝女都是以九重玄甲罩身,言語不多,惜字如金。
只有尋常朋友拜訪,或者微服出行的時候,纔會以九星聖劍林芷妍的裝束示人。
誰也不曾想到,在這樣的場景之下,帝女竟以林芷妍的身份,出現在了邊荒戰地的上方。
就這樣詭異的立在帝君星艦的正前方。
然而,就在這時,更加叫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一身白色衣裙罩身的帝女林芷妍,猛地張開雙臂,橫檔在了秦楓身前的位置,也攔住了帝君星艦的去路。
她大聲說道:“母后,你要父親大人的九重玄甲操縱帝君星艦,女兒不得不給你”
“但你又怎麼能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秦楓是武家人也好,是儒家人也罷”
沒有穿九重玄甲,帝女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阻滯,脆聲聲如同金鈴一般,令人心醉。
“他終究是人族年輕一代的翹楚,是中土世界的希望。”
“無有秦楓,誰爲中土人族訓練精兵強將,誰爲中土人族運籌帷幄”
“中土人族若是都在妖族鐵蹄之下蕩然無存,卻還在爭論,這天下該是武家的,還是儒家的”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又是什麼”
帝女伸手攔在秦楓的身前,情真意切,字字清澈。
“母后,你若執意要轟殺了他,請先用這帝君星艦的主炮,轟碎女兒的肉身吧”
立在艦橋之上的項籍亦是大聲吼道:“洛神殿下,您作爲武帝陛下的妻室,無人比您更有義務守護武家的天下”
“秦楓是儒君既已成爲實錘,難道今日不誅殺了他,還要放虎歸山,養虎爲患嗎”
白起此時亦是緩緩落在了帝君星艦的甲板之上,冷冷地推波助瀾道。
“在他寫的大復仇論可是寫得清清楚楚,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武家諸位不妨想想,這帝君星艦主炮的一擊之怨,我們武家,承受得起,還是承受不起”
金胎白起雖然沒有老白起的足智多謀,但出於異類的角度,他反而更加理解人性,尤其是人性的陰暗面。
沒有人會放任一個隨時可能擰斷你的你全家脖子的對手,徘徊在周圍。
尤其是當你完全可以擡起手來,輕輕鬆鬆擊殺了他的時候
武家人一向都有“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優良”傳統。
更加不可能放任秦楓安然離開。
可是
帝女抵擋在帝君星艦之前的手臂,沒有絲毫的要放下的趨勢。
“母后,請你收手吧”
“中土人族,已不能夠再自相殘殺了”
聽到帝女的話,呂奉先也是落在帝君星艦的甲板之上,佔盡上風,冷聲笑道。
“婦人之仁,帝女,若不是你屢屢縱容秦楓,秦楓早就死在了太子手中,太子也不可能無端殞命在秦楓那奸人的手中”
“到時候,自然有太子一統人族武家,鎮壓儒家,共抗妖族,哪裏還會有今日之事”
“事情到了今天這步田地,若我是你,必將自己鎮封在極寒九龍冰窟,再不敢拋頭露面,摻和武家的事情了”
“時至今日,你還要保護秦楓”
呂奉先冷聲嘲笑道:“你還要臉不要”
“你就這麼喜歡秦楓你喝了他的迷魂湯了吧”
話音落下,白起身後的青木天王等人,皆是心領神會,縱聲大笑了起來。
林芷妍手握長劍,深吸了一口氣,指向帝君星艦道。
“母后,請您給芷妍一個正面的答覆”
“若您還願意與中土人族和解,願意交出白起一干人等”
“芷妍願以己身代償母后的罪責,自封於九龍冰窟百年,以換得秦聖的原諒,以及人族上下同心,重開共抗妖族的大局”
帝女的話音落下,帝君星艦的艙室之內,沒有絲毫的生息。
只有纏繞整座星艦的“滋滋滋”的類似電流的聲音。
這是帝君星艦的主炮冷卻完成,再次利用靈晶充能時的徵兆。
這就是對帝女的建議,無聲的回答。
帝女閉上眼睛,似是要泯滅心中的不忍,隨後緩緩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她徐徐開口道。
“我以我父直系血裔之名分,聖裁武院首席執政之身份宣佈”
“洛城神官洛神,篡奪帝君星艦,蓄意謀殺七國澠池盟主秦楓,其行逆種”
說到這裏,這名一向鐵面無私,鐵血無情的武帝之女,竟是淚如泉涌,從眼眶之中汩汩而出。
她的聲音在顫抖,語氣卻依舊堅毅。
“聖裁武院衆至尊聽令,誅殺逆種之人,無罪有功”
“進攻帝君星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