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儒武爭鋒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節:請爲儒生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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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秦楓的話,侏儒孟優差點沒把自己的下巴都給驚下來了。

    這還不到秦楓腿高的侏儒,一個勁地抹着額頭上的冷汗。

    “大大人,您,您可要想清楚啊,李相那裏”

    秦楓擡起手來,說道:“只要韓非子大人願意聽在下一言,在下願意冒着被誅滅九族的風險,爲您帶信給陛下”

    聽到這話,韓非子登時就愣住了。

    “你秦楓”

    “我韓非子一向被你和你師父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秦楓淡淡說道:“爲了大秦帝國長治久安,天下百姓能安居樂業,也爲了救下您和明日要被殺的數萬儒生的性命”

    韓非子聽到這裏,更加是一頭霧水起來。

    “焚書坑儒之事,本來就是你師徒一手推動,你亦在其中以廷尉府爲爪牙,大興冤獄,推波助瀾”

    “你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秦楓沉默了一會,藉口說道:“雖說先生與李思都認定人性本惡,但有時大徹大悟只在轉瞬之間,這一點還請您不要生疑”

    韓非子聽得秦楓的話,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複雜的笑意,似是自嘲一般地說道。

    “我韓某一向認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何況你這還不是獻殷勤,等於是在拿自己的高官厚祿和九族的身家性命來幫我活命”

    “若你當真沒有別的企圖禍心我韓某或將書中關於人性本惡的部分刪去,也說不定”

    聽得韓非子這意味不明的話,秦楓也是笑了笑。

    “秦楓願意爲韓非子大人送信,此意已訣,但是”

    “不知大人要給陛下的信上,要寫什麼內容”

    韓非子說到這裏,忽地一停頓,整個祕牢底層的氣氛霎那間就好像凍結到了冰點一般。

    氣氛也說不出的詭異。

    只聽得侏儒孟優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大大人,不好了它,它回來了”

    孟優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跟死了一樣,秦楓則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聽得輕得幾乎讓人聽不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令人毛骨悚然。

    祕牢裏幽暗的燈光,將那個影子拉長得足以灌滿整個祕牢。

    韓非子此時看向面前臉色煞白的孟優,笑着說道:“好了,這回你們死定了”

    “那頭畜生是李思一直帶在身邊的”

    “剛纔你們的話,分明就是要背叛李思,恐怕你們是不能活着離開這裏了”

    “那頭畜生手下的人命,沒有上萬也有幾千了”

    秦楓聽得韓非子的話,眉頭也是猝然皺了起來。

    難怪這祕牢之內,前面三層皆是守備森嚴,關押韓非子的底層反倒空無一人。

    原來李思放了一頭兇獸在這裏

    該死

    秦楓心裏暗罵了一聲,他本體入了法家小世界,雖然不用臥牀,可以自由行動了。

    但是,法家小世界內與儒家小世界相似,封禁了秦楓的武道,在這裏究竟能發揮多少實力,秦楓並不知道。

    如果在小世界內死亡,會遭遇什麼樣的懲罰,他也不知道。

    這就導致,現在如果出現在秦楓面前一頭兇獸的話,事情會相當的棘手。

    然而就在這時

    那兇獸的身影隨着距離的拉近,地上的影子越來越短,越來越短,最終

    “喵”

    一聲尖利的叫聲帶着示威的意味傳來。

    秦楓差點沒笑出聲來。

    只見立在他面前的是一頭七尺高的黑貓,除了一對眼睛是寶石藍,渾身皆是漆黑一片。

    唯一的差別,只是體形比之普通的黑貓大了好幾倍而已。

    不過隱藏在黑暗裏,還真是怪嚇人的

    可這,真的只是一隻黑貓而已啊

    秦楓看了看韓非,又看了看嚇得冷汗之流的孟優,苦笑道。

    “你們這麼怕一隻黑貓幹什麼”

    “不就是稍微大了一點的黑貓嗎咦,孟優,你怎麼嚇得都尿褲子了”

    只見侏儒孟優嚇得小便失禁,直接癱在了地牢裏,哆嗦道:“它它會變”

    話未說完,那頭足足有一人高的黑貓,竟是就這樣在牢房裏蹲坐了嚇來,看了看面前的秦楓和韓非子,直接閉上眼睛,像是閉目養神了起來。

    這一下,韓非子都覺得訝異了起來。

    “它居然不攻擊你”

    “還真是有意思,難道說你這個小子,異於常人”

    秦楓聽得這兩人的對話,用奇怪的目光看了這頭黑貓一眼,岔開話題說道:“估計是我殺的人太多了,身上有煞氣吧”

    他轉而不再看那閉目養神的黑貓,對着韓非子又問道:“韓非子,我若幫你傳書給陛下,你要在信上寫些什麼”

    韓非子也是一股子倔強脾氣,冷哼道:“還能有什麼內容,當然是揭露你與李思師徒,大興冤獄,陷害忠良,迫害我等的事實了”

    “怎麼樣,現在你還敢讓韓某跟陛下寫信嗎”

    秦楓聽得韓非子的話,也是笑了笑說道:“天道好輪迴,李思若是忠君愛國,自然天眷有道,若是他是奸佞權臣,定會自食惡果不過或遲或早而已”

    韓非子聽到秦楓絕口不提“李相”,而是直呼李思的名諱,不禁眉頭皺得更厲害了,語氣也變得謹慎了許多。

    “秦大人,那你希望韓某在給陛下的信裏,寫些什麼”

    秦楓自顧自斟酒,飲了一口,對着韓非子淡淡說道:“韓非大人,您應該在信中絕口不提個人恩怨糾葛,而爲即將被坑殺的數萬儒生求情”

    “爲儒生求情”

    韓非子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於情,我對儒生速來沒有好感。”

    “雖然我與李思的老師荀況是儒生,但我其實秉承的乃是道家老子之說”

    “儒生妄議朝政,空談復古復禮,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簡直就是國家的蛀蟲”

    “我還特地寫了一篇叫五蠹的文章,其中羅列了五種對國家有害的人,第一位的就是儒生”

    韓非子用有些驕傲和不屑的語氣說道:“於理,他們自己妄談國事,觸犯了秦法,惹怒了陛下,即將落得被坑殺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於情於理,我都沒有任何理由要爲這羣儒生去做什麼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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