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城外的熾陽劍陣卻是更加熾烈。
這直接導致,城裏的飲水危機更加嚴重和激化,士卒搶奪百姓飲水,修士搶奪士卒的飲水,甚至連城主府裏都有人因爲缺水而昏厥,中暑的情況。
就在整個凌風城裏亂作一團得時候,忽地就有一聲爆吼驚叫了起來。
“有逆賊”
“有人朝着主陣臺去了”
“逆賊,看本尊的厲害”
“啊”
旋即,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從主城最中央的一處高臺上響起。
只見高臺的圍欄崩裂,一頭酷似野狼的大狗徑直被大力爆轟出來,重重摔在下方的屋頂之上,無數瓦片被這下墜的威力激盪,直接就將瓦片震得粉碎,四散開來。
那頭可憐的大狗先從最高處墜下,先砸在下方建築之上,碎了一地的瓦片,繼而滑到民房之上,直接就將磚石結構的民房壓垮。
大狗正要掙扎着站起身來,忽地仰起頭來,發出一聲悲鳴,竟是掙扎着難以再站起來,噴出一大口鮮血,癱倒在了地上。
凌風城裏誰不知道,這頭酷似野狼,還會說人話的大狗實際上是一個陣法高手。
雖然是狗通了靈性,學了陣法,還是陣法高手得罪了什麼上界能人給變成了狗,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但毫無疑問,它在凌風城內的影響力極大。
此時,這頭大狗仙陣師居然被人偷襲重傷,整個凌風城霎那之間亂作一團。
只聽得那奪取了陣臺的人,大聲喝道:“秦楓殺我恩主,奪來凌風城,此仇不共戴天”
這話音剛落,凌風城主府內,林飛雲,扁素心,徐語嫣三女俱是色變。
“這是風無邪的聲音”
蕭逸更是氣得直接把仙器頭盔狠狠砸在地上,擡起腳來,一腳碾得粉碎,好像踩碎的不是一件地仙品級的頭盔護具,而是風無邪的腦袋一般。
“我當時就勸過師父了,這廝是風家的家主養大的狼崽子,殺了才能永絕後患。”
“師父不聽我的”
“這下好了關鍵時刻被反咬了一口”
就在這時,那風無邪的聲音更響亮了,而且是愈發地理直氣壯起來。
“諸君,我已做了紫霄劍宗內應”
“小小凌風城如何能與紫霄劍宗一爭高下,兩者差距何其懸殊,你們又何必賠上自己的性命”
“秦楓不過以財帛招攬你們,他能給的,紫霄劍宗都能給,都有的是”
他又說道:“寶物終究是身外之物,命纔是自己的,你們就算不死在亂軍之中,天天被這熾陽劍陣烤也烤死了”
“隨我反了吧迎來紫霄劍宗,誅殺秦楓,我等便是這城裏的人上之人”
話音落下,竟是一時響應者衆。
其中大部分都是這些日子招募來的散修。
與此同時,林飛雲,蕭逸等人也拉着還效忠於秦楓的修士直接與這些叛徒幹起仗來
眼見着城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忽地“咔嚓”一聲脆響。
原本如幕布一般,緊緊纏繞保護在凌風城周圍的
那一角上,道道裂紋如龜圖,霎那之間,那一角陣紋徹底崩壞。
幾乎與此同時,早就準備好的紫霄劍宗強者,御劍乘風,魚貫而入
只聽得一道陰森聲音低聲喝道:“秦楓,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今日就是你爲我靈月宗一事的惡報來了”
與此同時,上百道纏繞着紫電雷霆的飛劍竟是如過江之鯽,魚貫而入,霎那之間,徹底扭轉了戰局。
只見那當先一人,不是別人,正是紫霄劍宗老祖宗身邊的捧劍侍女笙兒
看到來的是笙兒,卻不是之前說好的紫霄劍宗老祖宗,立在城樓上作爲內應的風無邪頓時皺眉,用傳音入密對笙兒責問道:“昨日分明說好了,此事幹系重大,一定要紫霄劍宗的老祖宗前來,方纔能夠確保萬無一失,能斬得了秦楓”
“怎得說好了,又變卦了”
“說好了只來老祖宗與十名最強的護法,爲何這次來了百人”
“若是此計失手,誰能擔得起這重大得責任”
哪知笙兒都不用傳音入密,直接開口,中性的嗓音朗聲道:“這是老祖宗的意思”
“秦楓不過區區一個真人都沒有到的螻蟻,何勞老祖宗出動”
“十名護法與百名弟子,拿下秦楓綽綽有餘”
她看向風無邪,殘忍冷笑道:“老祖宗還說了,若是你再呱噪,連你也一併砍了,如你這般降而復叛的反骨仔,還是永絕後患的好”
笙兒一直都認爲風無邪應該是奸細,至少也是一個卑鄙小人,此時此刻,得了老祖宗可以見機行事的口諭,自是飛揚跋扈,有意欺壓風無邪。
只是她原本以爲風無邪被自己嗆了這麼一句,應該面色極爲難看,甚是下不來臺纔是。
但結果卻
風無邪的臉上的表情,帶的居然是失望之色。
“可惜了”
沒等笙兒與一干衝進城內的紫霄劍宗高手反應過來,風無邪已是朝着秦楓的方向遙遙一拜。
“城主大人原指望我釣上一條大魚”
“不曾想只釣來了一羣小蝦,屬下辦事不力,請您降責”
正當此時,那原本已一側徹底坍塌的大陣陡然隆升而起。
居然徹底復原,與此同時,所有陣紋一齊變化。
原本向外的防禦陣紋不變,所有陣紋得內壁之上,居然又有無窮無盡的陣紋浮現出來。
“雙面陣紋”
“這等神技,不是早在萬年前就失傳了嗎”
笙兒看向眼前這明顯是萬年前就失傳的神技,幾乎如同癡呆。
此時此刻,就算衝進來的紫霄劍宗高手,真的是癡呆,怕也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上當了我們上當了”
就在這時,更氣人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從高塔上摔落下來,倒在地上吐血不起的大狗,不知何時已是直起身來,吐掉了嘴裏剛纔裝吐血時含着的丹紅辣椒,像人一樣摸着肚皮冷笑了起來。
“誰告訴本尊只有一萬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