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儒武爭鋒 >第兩千一百四十一節:少年名子龍!
    一聲咆哮戰吼,聲震百里。

    趙子龍只覺得胸腔之中,那種衝動已經讓他越來越難以壓制自己的情緒。

    這種瘋狂的念頭讓他暴然而起,仰天咆哮,幾乎蓋住了儒、道兩家吟誦之音。

    要麼毀滅掉這一切,要麼,這股瘋狂就要毀滅他自己

    也虧得秦楓將趙子龍脫離了戰場視線,困入到了八卦大陣之中,否則僅僅是他這一吼,簡直就是一座小山都要被他給直接震塌。

    儒道兩家大道之音在這戰吼之下,並未有絲毫阻滯。

    任由趙子龍如受了刺激一般,在大陣之內瘋狂出槍,不斷轟向兩家大道之音響起的方向,那聲音都沒有絲毫地停滯,反而愈發急促起來。

    與這儒、道兩家的大道之音一齊響起的,除卻儒、道兩家諸多經典,竟是幾乎與此同時,無窮無盡記憶碎片一起隨聲音飛入趙子龍的腦海之中。

    出身趙國真定郡的年輕武者,父親死於齊趙戰爭的少年聰慧,僅十二歲就通過了武帝試煉,覺醒的居然是多見於傳承武脈的二品驍龍武脈。

    就在他得到武脈的那一刻,那獨立撫養他成人的母親喜極而泣。

    她當場贈給了少年一柄靈兵長槍。

    這是他那戰死沙場的父親唯一的遺物。

    這是日後至少也要登上聖武境的強悍武脈。

    母憑子貴,一時真定縣內人人奉承,誇讚他們母子。

    他是別人口中最優秀的別人家孩子。

    當日,他就被吸收進趙國爲軍中塑造天武者,甚至培養聖武者的邯鄲講武堂重點栽培。

    武道前途,爲官仕途,俱是一片光明。

    然而,造化弄人,十年之間,他修爲卻是不曾寸進。

    進邯鄲講武堂時是人武境一層,十年之後,居然還是人武境一層

    當日一起進邯鄲講武堂的同學,最厲害的已成爲了一軍都督,權勢滔天。

    即便是混得最差的同學,也早就從邯鄲講武堂畢業,成爲了一名領着數百人的校尉。

    人模狗樣,威風八面。

    然而他卻是還拿着每月一枚金銖的學員津貼,侍奉因爲着急他不能突破,四處求教偏方,尋訪名師而積勞成疾的母親。

    終究是,奇蹟沒有出現。

    第十一年,已經二十三歲的他,雖然每日苦練,但依舊沒有辦法晉升絲毫境界。

    這一年冬天,講武堂武評,他死戰,名次卻也才提升了區區一名。

    位於講武堂排名後三名,被同場武者嘲笑爲“十年倒數三甲”,“有史以來講武堂最差學生”,甚至連當場考官都質疑他武脈的真實性,要求現場複查他的武脈。

    他正要理論,前來觀戰的母親已是急火攻心,羞憤交加,一口鮮血噴出,不省人事。

    第二日,邯鄲講武堂內,他一滴血入武脈池,血液凝如鉛汞,化而不開。

    無法辨認出是何種武脈。

    考官當場宣佈他的武脈爲假,逐出邯鄲講武堂,並周告大趙全境。

    邯鄲講武堂通牒,今日之內搬離講武堂所安排住所,終生不得再回邯鄲。

    大雪紛飛,他親手埋葬了看着他崛起,又一再失望而死去的母親。

    有落井下石的潑皮無賴攔住他,跟他討錢。

    往日裏,這些個邯鄲城的潑皮無賴礙於他是講武堂的學生,都敢欺辱他,如今更是有恃無恐,要落井下石,趁他失勢要狠狠踩上幾腳,要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看了看漫天大雪,只說了一句:“隨我回家去取。”

    衆潑皮無賴隨他回家,只在門口等待。

    須臾,他提槍而出,一槍就將照面潑皮刺了一個通透。

    沒等其他潑皮無賴反應過來,前前後後,二十幾個潑皮,竟是被他一槍一個,全數殺死在雪地裏面。

    少年第一次殺人,長槍寒鋒映雪,雪地遍是鮮血,美如古畫。

    陡然,又一隊講武堂昔日同學趕來。

    這些人是來看他笑話,想看他如何灰溜溜冒雪離開的笑話。

    此時此刻,看到一地屍首,先是一驚,旋即紛紛出手,要將他擒下送京兆尹領賞。

    少年面對這些昔日欺侮賤視自己的袍澤,胸中意氣竟是驟然翻騰。

    雙手沾血,竟是心頭無比暢快,手握一柄長槍,雪地之中悍然接戰三十名同學。

    殺一人,人武境二層。

    殺兩人,人武境四層。

    殺三人,人武境六層。

    殺四人,人武境八層。

    殺第五人,已是地武境一層。

    如此激戰,待殺到第三十人,距離天武境距離僅有一線之差。

    之差引來天武雷劫,便可證道天武強者,開宗立派,成爲一家之主

    十一年,不悱不發,雪夜殺人,一朝踏入天武境

    全趙震驚。

    天下皆驚。

    衆人方知驍龍武脈乃是爲戰而生,沒有浴血搏殺,根本不可能提升境界,戰鬥越激烈,越是酣暢,戰意越強,提升越快。

    只是此武脈多是血脈傳承武脈,邯鄲講武堂不瞭解,也不會培養。

    非是少年有問題,乃是邯鄲講武堂只重習武,從不真正生死搏殺,乃至錯將天才當廢材,耽誤了自己家的一匹千里良駒。

    若只是死了二十多個潑皮無賴便罷了。

    然而,講武堂弟子皆是大趙顯貴,橫死三十名學員,在無數大趙文武大臣的請求之下,趙王與當時的趙國之鎮國武聖趙括權衡利弊後,只能選擇犧牲這個雖有無限天賦,但已是孤苦伶仃,並無親人,更無靠山的年輕武者。

    行刑那日,本是陽春三月,卻是大雪如席,覆地三尺。

    少年被人押出,忽地一人銀盔銀甲,破碎虛空,從天而降,一槍逼退所有人,挾他離開了趙國。

    他獲救之後,方纔知道,此人乃是他父親當年的師父。

    他父親也是驍龍武脈,所以他才能覺醒驍龍武脈,前者爲博取功名,不願封山學藝,偷偷溜出山門,入世從軍,最終死無葬身之地,只留下一杆靈兵長槍。

    後來,那銀盔銀甲強者成爲了他的師父。

    在他的指點之下,少年一日千里,很快渡過天武雷劫,又三年,過聖武雷劫,成武聖。

    他的實力不僅與當日權

    勢滔天的趙國武聖趙括平起平坐,師尊更是在聖裁武院擁有天大的權勢。

    一日他替恩師巡視趙國,趙國武聖趙括全程尾隨,身形佝僂,語氣卑微,百般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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