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儒武爭鋒 >第兩千三百零二節:我法家人你也敢打?
    那名小天人境武者居然惡人先告狀,直接指認秦楓襲擊了他們!

    這謊也敢扯,說一個儒生襲擊了三十多名帶刀的武者,這也太荒謬了。

    可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秦楓一個人白衣飄飄,渾身上下別說是受傷了,就連腳印都沒有一個。

    遍地都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哀嚎慘叫的武者,還有滿地的碎刀片兒,又真的特別像那麼一回事啊!

    那名武者低聲說道:“我們原本從小巷經過,這人突然從巷子邊的牆上跳了下來,襲擊了我們。我們猝不及防,所以一敗塗地!”

    聽到這話,前來封鎖現場的學宮守衛們紛紛把目光投到了秦楓的身上。

    陡然,孫山站起身來,大喊道:“他撒謊!”

    他站起身來,晃了晃手裏的玉佩說道:“各位大人,我是新近考入學宮的弟子孫山,他們是想要襲擊我。若不是我同窗好友秦楓相助,我今日凶多吉少!”

    衆多學宮守衛再看孫山一身狼狽,儒服破損多處,又覺得像是那麼一回事的時候,忽地有人冷笑出聲道:“我法正的徒弟,我法家的人,你也敢打,真是好大的膽子!”

    只見衆多學宮守衛簇擁之下,一道人影着黑衣,披輕甲徐徐從學宮守衛中走出,正是法家傳人——法正。

    上清學宮,諸子百家匯聚一地,羣英薈萃,自有分工。

    其中兵家負責操練學宮守衛,但是沒有調用權。

    調用權又分爲對內與對外。

    對內調用權歸擅長訟獄的法家,對外用兵則歸於五位最高級別的夫子。

    法家人處在瓜田李下,爲了維護法家鐵面無私的形象,極少調動學宮守衛。

    只不過極少調動,不代表不能調動。

    此時此刻,作爲法家傳人,內定爲下屆百家諸子的法正,就調動了這一支百人的學宮守衛。

    那名小天人境強者陡然一愣,旋即大喝道:“不可能!百家殿文會還沒有開,你怎麼可能收新入學宮的人做徒弟?這不符合規矩!”

    法正冷冷一笑,擡起手來,取出一卷書札,信手展開說道:“我是法家傳人,雖說如今我們不如儒、道兩家強勢,但名義上學宮之中儒、道、墨、法四家都爲顯學,可以提前收徒!”

    他抖了抖手裏的書札說道:“這是學籍司給我開具的,承認我與孫山師徒關係的批文,你要不要睜開眼睛好好看一看?”

    那名血口噴人的小天人境武者頓時一慫,在看到那清楚的“孫山”與“法正”的名字之後,真是連腸子都悔青了。

    誰不知道法家人是出了名的難對付?

    誰不知道法家收徒是出了名的嚴格啊?

    這小子居然被法家人給收徒了……而且還是被法家傳人法正給收徒了……

    這簡直就是一塊免死金牌啊!

    別說是他了,就是他身後墨家的那位公子要是知道孫山有了法正這個師父,還不寧願兩百枚仙晶打水漂了,也要打掉牙齒和血吞啊?

    但他還想抵賴自己襲擊孫山的事情,法正已是對秦楓問道:“留影寶珠拓好了嗎?”

    秦楓信手拋出一枚寶珠扔給法正,笑道:“不

    拓好了,我怎麼敢動手教訓他們?”

    他淡淡笑道:“學宮之內私自械鬥,最低是杖責五十,如果是學子,還會被逐出學宮,我可不想惹麻煩!”

    法正信手接過秦楓扔來的寶珠,彈指一顯,眼前浮現的畫面正是三十多人圍堵孫山時的情景。

    一時間,那名小天人境武者面如死灰,再也無法狡賴。

    原本他以爲不過是來修理一個小蝦米,哪裏知道引出來一個比武道修煉者還能打的儒生也就算了,不知道牽動了哪根魚線,居然把法家這羣萬年潛水的老王八都給釣出來了。

    最關鍵的是,他之前血口噴人的時候,故意自報家門,說了自己是墨姓祭酒的門客,想的就是以勢壓人,讓這些學宮守衛朝對他有利的一面去判斷今日之事……

    可現在來看,這不僅是蠢了,簡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好在他覺得自己還有一線生機,那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他家主人是學宮祭酒墨守拙,本身出自墨家,又入了兵家,算是兵家裏排的上號的人物,在學宮守衛中頗多親信。

    別的人可能涼了,他可是墨先生的左膀右臂,爲他做了不少私活和髒活,應該只是關進去意思一下,就會被放出來的。

    哪裏知道,更加叫他覺得打臉的事情發生了。

    法正冷哼一聲說道:“你剛纔自報自己是兵家祭酒墨守拙先生的門客?”

    沒等那名小天人境武者回答,法正已是大聲呵斥道:“墨守拙先生光明磊落,清正廉明,嫉惡如仇,怎麼可能會養你這樣的門客!你定是與墨先生有仇,故意栽害他的!”

    話音落下,他厲聲命令道:“將所有人拿下,本官要連夜審問!一定要審個水落石出!”

    左右學宮守衛本來還投鼠忌器,顧忌是墨家的門客,不敢動手抓人,此時聽到法正說這些傢伙是“冒牌貨”,登時直接上去按倒了這小天人境的門客,一個個下手比誰都狠,五花大綁,牽着拖着朝法家刑房去了。

    衆人離去,孫山才長舒了一口氣,他朝着秦楓重重作揖道:“多謝秦兄,我又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哦不,應該是兩個天大的人情。”

    孫山分析說道:“若是秦兄你不將之前他們殘害我的場景用留影寶珠拓下來,我們兩人今日怕是要跳進江水裏也洗不清了。”

    秦楓笑道:“其實你最該感謝的是你的恩師法正大人!”

    孫山一聽,正不明所以。

    秦楓笑了笑說道:“其實法大人的處理方式比我要高明得多。我以信箋將你被人堵在小巷裏的事情告訴了法正先生,他便叫我拓下來,保留證據。隨後他又當場說那墨守拙的門客是故意污衊墨家,往墨家那位祭酒的身上潑髒水。”

    秦楓分析說道:“這雖是指鹿爲馬,但非常好用,墨守拙本來還敢來撈人,現在卻不得不把這門客當做是棄子了。如此一來,雖然墨守拙可能會恨上你,但至少知道你也是個硬茬,短時間內並不會再找你什麼麻煩了。”

    孫山撓了撓腦袋,國字臉上有些憨厚地笑了起來:“如此說來,還是恩師更厲害一些。”

    秦楓笑着點了點頭,他說道;“最後半里路,還要我送你嗎?”

    孫山終是縮了縮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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