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儒武爭鋒 >第八百三十四節苟利國家生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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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雨柔此時也覺得心中詫異。說

    雖說方運改變了書山的地圖,可能對稷下學宮有利,可對其他各國也應該還是公平的……

    擁有張澤沐、冷雲飛、百里清風和丁毅,以及堪比稷下學宮的進士數量,使得燕國儒道陣容,絕對不遜於其他五國。

    就算是耽擱了一下,也不可能耽誤了這麼久吧!

    但她還是安慰燕王說道:“必是其中有了什麼波折,但後來居上,也還是有可能的!”

    聽得姜雨柔的寬慰,燕王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就當是善意的謊言好了。

    忽然雲端上有人喊了起來:“你們看,燕國的儒生出現了!”

    只見其他各國都是排成一字長蛇陣前進,唯有燕國儒生是抱成一團前進的……

    原本這些燕國的儒生分成三個部分,不斷地換人抵擋着書山中的奇風,其他各國諸侯都是不得不佩服秦楓的謀劃能力。

    “看來燕國儒生的實力都比較平均,所以秦楓才讓他們輪流阻擋奇風,幾個帶頭者專心破題目過關……”

    “像稷下學宮派出的人,實力最強的接近半聖,最弱的纔到秀才文位,根本沒有辦法用這樣的戰術……”

    “但這陣形最大的弱點,就是必須要一起行動,如果改變陣形,分散開來,只會比一開始排出一字長蛇陣還要消耗念力……”

    “只可惜他們的運氣不好,估計是鑽進書山裏迷路了,不然不會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姜雨柔卻在幻界上方看到了一絲異樣。

    燕國衆儒的念力消耗都差不多,唯獨張澤沐的念力十分虛弱,幾近枯竭,就好像被人抽空了一般,甚至由百里清風攙扶着才能前進。

    姜雨柔再看對面空行樓船上的方運,竟看向下方燕國衆人,臉色微微一變,似還感覺有些驚訝。

    這一切都佐證了姜雨柔的猜測:“書山幻界裏,一定生了什麼!”

    到了書山碼頭,張澤沐看了一眼文舟,竟是盤腿坐了下來,就要寫詩文召文舟。

    從上方的幻界來看,張澤沐剛剛打開板甲裏的文房四寶,攤開紙張就噴了一大口血出來。

    自是把冷雲飛、百里清風和丁毅,以及一干秦府儒士都給驚住了。

    衆人皆是阻止張澤沐寫詩,但張澤沐卻是盤腿坐在地上,厲聲制止了衆人的行動。

    就在衆人驚愕的瞬間,他略做思考,立刻提筆書寫了起來。

    右手握筆一邊寫,左手一邊拿着雪白的帕子捂着嘴,劇烈地咳嗽之後,白帕之上,必定一大攤鮮紅的血跡……

    僅僅從幻界外來看,都感覺揪心難受,更何況是此時身體受着璀璨煎熬的張澤沐?

    張澤沐握筆的手不斷地顫抖,但他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堅定。

    隨着詩文一個字一個字寫下,眼看就到了最後一句,就在這時,張澤沐筆鋒一抖,旋即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哇”地一口鮮血狠狠噴在了白紙之上,如桃花,瞬間開遍整張白紙!

    “污捲了!”

    周圍燕國儒生皆是面露惋惜之色,甚至張澤沐的徒弟,百里清風都心疼地抱住師父,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張澤沐幾乎用命寫出來的詩文,被血污所染,等於是廢捲了。

    白寫了!

    “從剛纔的架勢來看,應該是一不錯的詩文,即便喚不來第一艘文舟,至少也可以喚來剩下最快那艘文舟,但詩文已被鮮血所污……”

    沒有下場的各國丞相皆惋惜道。

    “除非再寫一詩文,纔有可能喚來一艘文舟……而且還要跟現在所做這一篇不同……”

    “但以這人的身體狀態,恐怕是再能寫出另外一同樣出色的詩文來了!”

    就連秦王都有些惋惜地遺憾說道。

    “燕國今次書山試煉,真是多災多難……”

    嬴政則陰沉說道:“方運剛纔必然不是僅僅改變了書山的路線,肯定對燕國儒生下了黑手……”

    就在這時,秦國衆人不遠處的齊國武聖姜還珠卻忽地冷笑了起來。

    “我們武家向來成王敗寇,弱肉強食……”

    “最終的勝負纔是最重要的!”

    “你們身爲武家人難道不明白這樣的道理?”

    聽得這話,一些對齊國沒什麼好感的諸侯則紛紛嘲諷道。

    “說得好像你們齊國已經贏下了儒道比拼一樣!”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哼,大話說得太滿,心閃了舌頭!”

    姜還珠捋着白鬚不說話,身邊的齊國丞相正要開口,忽地有人驚呼了起來。

    “你們看幻界裏!”

    “這……這好像是浩然文輝,大道之光?”

    沒有下場的稷下學宮衆儒皆是驚愕大叫了起來。

    “不用文鏡,文光自現!這是浩然文輝,大道之光!”

    “燕國竟有儒生能寫出蘊含‘大道之光’的詩文……”

    “天哪,這可是僅次於天地異象的詩文寶象……”

    更有稷下學宮的人心神失守,嫉妒如狂:“我稷下學宮人傑地靈,數千年執儒道牛耳,爲何此文不是出自稷下人之手?”

    幻界之內,燕國衆人也是驚呆了!

    只見張澤沐咳在紙上的鮮血全部化爲丹心碧血,不但沒有讓詩文變成污卷而作廢,反而……

    不需文鏡,點點文光匯爲接天光柱,伴隨浩然紫氣沖天而起。

    停泊在書山碼頭的所有文舟,此時就好像陷在急流漩渦之中一般,拼命地搖擺起來。

    再沒有之前愛理不理的做派,就好像是在焦躁不安地等待着此詩主人的挑選一般!

    只見整個幻界之上,浩然正氣化爲郎朗書聲,沉吟誦道。

    “力微任重蒙不棄,再竭衰庸恐難支。”

    “苟利國家生死以,其因禍福避趨之!”

    詩句吟下,在場哪怕粗通文墨之人,瞬間就被詩文中雖知獨木難支,卻仍爲國家利益,生死置之度外,赴湯蹈火,禍福不避的英雄氣概所折服!

    “此詩名爲《決死詩》,當真一股苟利國家,生死可與的決死之志,沛然其間……”

    “我讀之亦心中震撼,而且此詩作者非是嘴上說說,身體力行,佩服佩服……”

    一詩折服諸侯衆人,就連稷下學宮衆人都不得不讚嘆道。

    “此人若不隕落,日後至少也是一位儒道亞聖!”

    “浩然文輝,大道之光,實至名歸!”

    位列第一,度最快的文舟驀地如離弦之箭,破開學海驚濤,停在書山碼頭之前。

    就在這時,近乎脫力的張澤沐,驟然藉着詩文傳出幻界的霎那,使用舌綻春雷,聲如雷霆傳出一句話來!

    只一句,就如巨石投靜水,在七國諸侯與稷下學宮衆人間激起滔天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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