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證明有一點,那就是,這砌牆的材料,非同一般。
很可能珍貴無比。
但是用可以製作靈兵,甚至靈魂兵器的材料來砌牆,是不是有點太暴殄天物了?
倒是旁邊的二哈實在,憨厚笑道:“傻鳥,你既然說那東西值錢,你倒是挖幾塊,刮一些下來帶回去啊!”
“你不財迷嗎?你挖幾塊回去,你怕是比尊主大人都要富了!”
小灰卻是爲難地撓了撓頭:“奈何……奈何,這好像是一整塊直接砌成的,本大爺挖不動啊!”
它用小翅膀連續劈了好幾下,發出“呯呯呯”的銳響,只是刮下來一些沒什麼用處的屑子,只能露出徒嘆奈何的表情來。
“用一整塊九天玄玉來砌牆,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手筆啊?”
呂承天似是看出了秦楓的困惑,在一旁說着自己的猜測道。
“秦尊,中土和妖界畢竟是兩顆截然不同的星辰……”
“中土稀缺的礦物,妖界可能並不稀缺……”
秦楓便留心問道:“那你可知道這九天玄玉嗎?”
呂承天搖頭:“不過妖界經歷過幾次滄海桑田的劇變,如果這遺蹟足夠古老,也許是一段時間內天地靈氣充裕,這類礦石比較多,也說不定。”
秦楓聽得呂承天勉強可以自圓其說的解釋,也是點了點頭。
暫時壓下了對九天玄玉的困惑。
秦楓也沒有去多管那頭時不時大呼小叫的大鳥,走馬觀花般地前進着,目光卻是一刻都沒有停歇下來。
忽然,走在秦楓面前的呂承天的腳步停住了。
“秦尊,您看!”
只見甬道盡頭,又是一間用完整九天玄玉雕琢的大廳。
與表面光滑,毫無瑕疵的甬道相比,這一片大廳裏,居然刻滿了稀奇古怪的壁畫。
即便秦楓略懂一些妖族的文字,面對這些壁畫,也只能勉強看出圖畫的含義,對於上面類似於楔形文字的古妖文,卻是一個字都看不懂。
若是指望牛二,那更是白搭。
“想來,我要弄懂的祕密,與這些壁畫脫不了關係……”
“可我若是不能看懂古妖語,我又如何看懂這些壁畫,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就當秦楓一籌莫展的時候,呂承天忽然開口了。
“這些...好像是我們的有記錄的古史。”
呂承天順着甬道的臺階,向下走去,皺起了眉頭看向牆壁上大片的壁畫。
大家的注意力放在了壁畫之上。
呂承天一幅一幅地解釋着畫上古妖語的意思。
秦楓方纔明白,畫面上書寫的是四大天妖如何創建整個妖族的過程,然而觀看着壁畫除了鯤鵬和二哈這兩個畜生以外,就連牛二都起了疑惑。
“這段歷史怎麼......”牛二撓了撓腦袋。
“怎麼好像跟我們知道的歷史不太一樣啊!”
呂承天用手撫摸着壁畫道:“和我們記載的歷史有些區別。”
秦楓也看出問題,皺起了眉頭:“妖族的古史中竟然沒有妖祖?”
妖族史沒了別的東西還好說,但沒有妖祖可就有些奇怪了。
“爲何,完全沒有記載妖祖的任何信息?”
秦楓停下腳步,一眼掃過之前看過的壁畫,剛纔還不能確定,但現在看來,那些四大天妖遠古所爲竟然和妖祖沒有半分關係。
如果着壁畫記載不假,那便說明……
“可能妖祖篡改了妖族的歷史,乃至於現在無一人知道歷史的真相是什麼?”
這種事情在人族歷史上,屢見不鮮。
但妖祖不是一貫都宣稱自己是四大天妖的繼承者嗎?
否則也不可能號令四大天妖的後人,也就是四大妖國啊!
他爲什麼要篡改歷史?
正當秦楓滿腹的疑惑,難以得到解答時,他的腳步在大廳最深處,驀地就站住了。
而且再也挪動不了了。
最內側的壁畫之上,畫面正中央出現了一個持劍人族身影。
這道人影傲然立於蒼茫原野,但看壁畫都能感受到那股捨我其誰的氣勢。
而他的目光看向的是天,仰頭恨意無限,似乎怨恨的便是這蒼天?
“這是……天妖時期的人族強者……”
“還是……化成人形的天妖強者?”
秦楓直視壁畫上的人影,眼神變幻不定。
但是妖族目前主流的修行方法,與早期中土境界突破時使用的“伐毛洗髓”法幾乎完全一樣。
若說這是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天妖時期造訪妖界的人族強者?”
秦楓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那也不應該啊!”
“妖界的強者實力一向強過中土,妖界的形成時間,也比中土要早……”
“哪裏輪得到人族強者去指點妖族?”
“那這究竟又是……”
呂承天湊了上來,目光也是盯在了那畫面正中央的人影上。
“這個人……妖界歷史有記載嗎?”
呂承天搖頭。
秦楓又問道:“妖界有記載的,第一次對中土用兵是什麼時候”
“一千三百一十五年前,妖界撞中土,由是開始了兩族相互征伐的日子。”
秦楓皺眉困惑道:“那這人族強者,是怎麼出現在這明顯是天妖時期的壁畫上的?”
若是有這段歷史,自己早應該從人族天道或者周文王,甚至裏,都應該有蛛絲馬跡纔對。
怎麼可能妖族和人族,同時都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呢?
繼續沿着長廊向下走去,壁畫上妖族似乎在張羅着一場大戰,直到這時還是沒有出現妖祖的身影。
四大天妖率億萬妖兵不知進軍何處,聲勢浩蕩摧枯拉朽一路前行,然而......
到了最後一張壁畫,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難道說,四大天妖進軍的目標就是那人族強者?”小灰盯着壁畫,喋喋不休道:“莫不是最後同歸於盡了?”
“但是幹嘛要把這張壁畫給塗了啊!”
“能把刻在九天玄玉上的壁畫給塗了,這人的實力也是相當強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