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儒武爭鋒 >第一千二百零五節:張澤沐喜歡她?
    聽得冷芸湘承認,在場所有的儒生皆是發出一陣整齊地驚歎聲來。

    甚至有人喫驚地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冷雲飛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低聲對自己身邊的女兒道:“芸兒,你胡鬧什麼呢?”

    “重新再出一個題目,哪裏有女孩子家用‘骰子’做詩題的?”

    “再說了,這詩會是你的招親大會,非同小可,快重新再出一個題目!”

    聽得冷雲飛的催促,冷芸湘竟是絲毫沒有更改題目的意思,依舊淡定說道:“請以‘骰子’爲題,做詩或做詞一首,文寶境下得鳴州以上,文光長者爲優……”

    她緩緩說道:“優勝者,即爲小女子之夫婿良人。”

    冷雲飛聽得女兒已經開口了,只得頓了頓腳,懊惱不已,似是後悔了自己做出的賦詩招親的決定。

    畢竟,堂堂冷府的小姐,儒學大家冷雲飛的掌上明珠,不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而要賦詩招親已是有些離經叛道了……

    居然賦詩招親的詩題居然還是“骰子”這等市井賭博之具。

    這傳出去……不知要將冷府小姐的名聲說得有多難聽……

    既然也會影響到冷雲飛自己的清名和官聲。

    但獨獨讓冷雲飛想不明白的是,平日裏知書達理,乖巧得很的閨女,怎麼今天會做出這樣出格的舉動?

    莫不是被鬼道附身了?

    冷雲飛甚至都想要起身去找秦楓過來了。

    畢竟秦楓現在還有一重身份是稷下學宮的祭酒,若是自己這寶貝女兒被鬼道附身,他肯定一眼就知……

    可是冷雲飛仔細端詳自己的女兒,卻是絲毫看不出半點被鬼道附身的跡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當衆人爲這個“骰子”的詩題爭論不休的時候,姜雨柔卻是眉眼含笑地看着秦楓。

    雖是笑而不語,秦楓卻覺得心裏一陣發虛,拉了拉她的手說道。

    “你……你該不會是又要我上去吧?”

    “上次賭的是文寶也就算了,這次的賭注可是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啊!”

    秦楓見姜雨柔依舊笑而不語,撇了撇嘴說道:“而且冷雲飛跟我平輩相交,我若是去娶了她女兒,豈不是莫名比他矮了一輩,這可不行啊!”

    姜雨柔聽得秦楓的話,這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瞧你這緊張的樣子……”

    姜雨柔拉了拉秦楓手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能再多了……再多了我要翻臉的!”

    秦楓笑道:“那你還慫恿我上臺幹什麼?”

    “我們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了,去看看別的吧……”

    “你不是要看燈嗎?我們……”

    誰知姜雨柔擡起纖纖玉指,點了點秦楓背後,人羣中的一人說道。

    “可是秦楓,你就不幫你徒弟一把?”

    秦楓聽得姜雨柔的話,循聲望去,竟是在人羣之中看到了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

    只見已經做到堂堂秦國太傅的張澤沐,竟是穿着一身樸素得一如之前沒有任何官職的儒服,此時就混雜在圍觀的人羣之中……

    每當一人上臺,他的神情就禁不住緊張了起來。

    當看到對方的詩詞,文光不到鳴州的時候,才又鬆了一口氣……

    接着就抓着頭髮,如臨考的士子一般,抓耳撓腮,苦思冥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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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看到這一幕,結合張澤沐之前問秦楓,今天上不上燈,想要去看燈的話……

    他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小子看上了冷雲飛的閨女啊……”

    秦楓伸出手來擦了擦鼻尖笑道:“難怪我之前有問過他是不是看上了誰家姑娘,當時他好像連國子監祭酒都不是,連連說配不上人家……”

    “原來是這樣!”

    秦楓輕輕笑了一聲道:“這小子也太沒有自信了,跟我說一聲,我去跟冷雲飛打個招呼就是了……”

    “我秦楓的弟子,配冷雲飛的閨女,豈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姜雨柔聽得秦楓的話,不禁掩口笑道:“若不是知道你活了兩世,我絕對要說你沒羞沒躁的……”

    “你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跟五十多歲的冷丞相平輩相交也就算了,還慫恿自己徒弟娶人家閨女,哪裏有你這樣的啊!”

    秦楓也是笑道:“兩家親上加親不好嗎?”

    姜雨柔聽得這話,輕輕擡起手來,在秦楓身前捶了一下,笑道:“那你倒是幫幫你徒弟一把啊!”

    “看他這苦思冥想的樣子,似是寫不出什麼好的詩句來啊……”

    “文氣鳴州,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若是被人捷足先登,你這親上加親的美夢,可不得泡湯了呢?”

    秦楓聽得姜雨柔的話,不禁笑道:“關心則亂,澤沐太過擔心冷家小姐被人搶走,恐怕是亂了方寸了……不然以他的文采不至於被一個尋常的詩題難住這麼久。”

    姜雨柔卻是分析道:“這倒是你有點小看這個問題了,以我之見,以‘骰子’爲題,其實還是蠻難的……”

    “看似簡單,其實一點都不簡單……因爲骰子此物說好聽點是雅士賭酒時的玩具,難聽一點就是市井賭徒的賭具……”

    “寫出來的詩文,若要扣住骰子這個意象,難免寫得粗野,甚至粗鄙……”

    “可是這賦詩招親的大會,這首詩又是獻給冷家小姐的,根本不可能用粗鄙的辭藻……”

    姜雨柔分析道:“所以這纔是賦詩者衆,但到目前爲止,都沒有人的詩詞文氣超過出縣的原因……”

    “出縣都達不到,更莫要說鳴州了!”

    秦楓聽得這話,也是點了點頭。

    文光一尺到兩尺,是爲出縣!

    文光兩尺到五尺,是爲達府!

    文光五尺到一丈,是爲鳴州!

    文光一丈至三丈,是爲鎮國!

    至於傳天下之詩詞,在一般的文比詩會上幾乎不會出現!

    文光十丈,經天不衰!

    這樣看來,要達到鳴州,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但若要張澤沐倉促之下做一首鳴州詩詞出來,也不是特別容易的。

    秦楓想了想,便開口笑道:“我心中倒是有一條絕妙好句,只是僅有後面半句,若要成詩,還要他再雕琢……”

    “究竟能到什麼文氣,還不清楚……”

    “雨柔,你且在這稍等。我過去提點這小子一句,也算是爲師幫他一把了!”

    說着,秦楓便鑽進了人羣之中,朝着張澤沐靠近了過去。

    就在這時,忽聽得臺閣周圍一陣驚呼,張澤沐也是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只見文光鏡上,文光六尺,耀然立於夜空之下。

    文光五尺以上,有人做出鳴州詩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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