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花無歇曾經給過自己一些,自己那時get不到的眼神。
“措,我說過,這輩子誰都可能背叛你,只有我不會。”花無歇清秀的臉如冷幽的月光,乾淨如水一般的眸子側過臉,注視着眼前的蘇流年。
措?
他跟花沐措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
“如果,我說,我真的失憶了,你信麼?”蘇流年淡淡開口,盛滿星辰大海的眸子仔細觀察着花無歇臉上的微表情,連任何一絲細微的神情都不能放過。
“什麼時候的事?”花無歇眼神篤定,似乎早就猜到,蘇流年失憶了。
“從,我被刺客追殺,墜落懸崖。”
“你被刺客追殺?這天下,有誰敢不要命,追殺你?”
“不清楚。”
“當初你離開彼岸門,說你要去執行一向祕密任務,這件事你只告訴了我。”
“後來,你就失蹤了,直到那夜偶然撞見你和夜皓塵盜取百曉莊,藏有關於你的祕密的鐵盒子。我自然是要替你毀了那盒子,不然你的真實容貌則有可能被暴露。”
“誰知,竟然意外發現之前藏匿在彼岸門的殺手叛徒,更沒想到,他就是水國國師。”
花沐措回憶起那夜,目光遙望血色花海,“摘下你面紗那一刻,我通過你之前的態度,以爲你是假意隱藏在那叛徒身邊,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我不動聲色的放你離開。更在事後,放叛徒一條生路。”
“自然,你我從進入彼岸門那日,便成了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殺人。”花無歇說得雲淡風輕,殺人對於殺手來說,應該就像喫飯那麼平常吧。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只有我知道。”
“可是我雖然比較高,但我沒有喉結,難道就沒人懷疑麼?”
“你忘了,你會一種縮骨功,能讓喉結凸出。”
啊這?!
蘇流年定了定神色,收起自己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神情,“還有,爲何我一個女人,要女扮男裝?”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師父說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所以讓你只把男人當成工具,當成玩偶,不要愛上男人。所以,從小到大,你一直都被當成男孩兒養。”
“師父?”這一聽,應該就是曾經受過嚴重情傷的女人。
“師父早已仙去了,在水國老皇帝駕崩那一日。”
蘇流年再次將花無歇從上到下打量一番,望着他的喉結,“所以,你是……”
“男人。”
“啃~”蘇流年被縮骨功給整蒙了。
“既然你忘了師父,那麼可還記得師父此生最大的心願?”
“什麼心願?”
“顛覆水國,禍亂水國朝堂,讓龍椅之上的那位,不得安寧。擇適當時機,取而代之。”
“啃啃啃!”蘇流年爲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狼狽,很快正色道:“師父的心願,自然不敢忘。”不如就讓她的心願,跟隨她入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