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霖的眉頭越皺越緊：“我說了我和她之間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哦，這麼說來，那姑娘是你的侍女？”
宸王繼續問道。
夜霖呼吸一滯：“不是。”
“既然不是侍女，你留一個女人在身邊這麼多年，卻沒有娶她，也就是說你只是把她當成填房丫頭？”宸王擰着眉，“王兄不是我說你，以前你和王嫂伉儷情深讓人羨慕，這纔過去多久，你就變了？”
說到最後，宸王的話聲中也有些不滿，聲音都拔高了不少。
夜霖的心臟狠狠的一抽。
他不懂爲何，連自己的弟弟都要指責她？
顧小雨的父親爲了他丟了命，他無法將他丟下。
何況他們把顧小雨當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不就成了？
只是見夜楓在氣頭上，這話他終究是沒能說出來，畢竟若是想要讓阿瑩原諒他，保不齊要從這些人下手。
“夜楓，宸弟，”夜霖的視線落在了兩人的臉上，“顧小雨她只是一個孩子，若是她離開我，會無法在這天下生存。”
孩子？
夜楓冷笑一聲。
這聲音頗爲不屑。
“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四十歲的孩子，這孩子年紀比我都大了。”
宸王剛見到夜霖時滿心欣喜，此刻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心裏反而不免有些失望。
若是王兄在乎他們這些人，這麼多年來，也不會連看都不回來看他們一眼。
甚至任由瑾王府被欺負到如此程度。
說到底，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如那個女人對他而言重要，他是爲了那個女人，才放棄回到王嫂的身邊。
“而且趙衣衣說過，那女人就是故意被慕容無煙挾持，爲的就是不讓你替皇嬸報仇！”夜楓的雙眸都染上了紅光。
一提起此事，他便怒火翻涌，咬牙切齒，當真是恨不得將顧小雨給活活掐死。
如此好報仇的機會，爲何他放棄了？
但凡他早點對顧小雨動手，不任由顧小雨阻攔他，那也不會讓慕容無煙有機會挾持顧小雨——
說到底，全都是夜霖的錯。
宸王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他驀地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夜霖。
夜霖爲了一個女人，他放棄了王嫂？
這個得知，讓宸王緊握着的拳頭都在發抖，眼裏遍是失望。
他也終於明白，爲何自己的兒子對夜霖如此牴觸。
竟然是因此！
雖說太妃和墨兒還活着，但是楚辭和夜瑾卻已經死了。
身爲父親，卻不爲他們報仇，爲了一個女人而放走了慕容無煙。
這讓他怎不寒心！
夜楓苦澀的一笑：“我已經說了，這事定是你們誤會了，小雨她不是這種人，她天生性子單純，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夜楓冷笑道：“你這一點，永遠做的不如你的兒子，你怎知那顧小雨單純？她若不是心黑，爲何會阻攔你殺慕容無煙？可笑的是，還說什麼以德報怨，王嬸也不希望你殺了慕容無煙，哈哈哈！王嬸明明對慕容無煙恨之入骨，若知道是你放了她，她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