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瑩，你聽我解釋。”夜霖有些慌張的想要上前，卻被楚辭給攔住了。
太妃站在楚辭的身後，冷笑着望着夜霖：“看來在你的心裏，你的親孫子都比不上一個外室重要。”
如今太妃和他還不曾和離，所以顧小雨也只能算一個外室。
夜霖的喉嚨哽咽：“我欠了顧家太多了......”
“所以，我讓你去還你的債，這些都與我無關，我已經找陛下說過了，明日我們的和離書便會下來，從此之後，我與你之間，再無關係。”
她的聲音很絕情，絕情到讓夜霖的心臟都狠狠的一抽，疼的他連呼吸都不順暢。
以前不管他做什麼，至少他和阿瑩還沒有和離，在他的心裏，顧小雨只是他爲了還債才娶的女人，他真正的妻子只有阿瑩。
可若和離書下來，那他們之間，就真的再也沒有關係了。
“至於剛纔的事情，楚辭做的也沒錯，她這般欺負阿寶和墨兒，還誣陷阿寶是墨兒的童養媳，你卻還維護她，該打！”
夜霖的心口一滯：“阿瑩，我好歹是她的公公......”
“她若是不想認，那你便不是。”
太妃的笑容都帶着諷刺，這些年，全是她和夜瑾抗下了一切，後來楚辭重生回來之後，又是她扛起了重任。
那時候的夜霖在幹什麼？
爲了一個女人，拋妻棄子，連王府滿門都棄之不顧。
這樣的人，憑什麼還能用長輩的身份壓人？
“楚辭，你想做什麼便去做，若是天下人敢忘論你不尊長輩，我和墨兒，都會爲你作證。”
哪怕她已經對夜霖失望透底，她也不想看到夜霖護着那個女人的模樣，那隻會讓她更爲心痛。
乾脆眼不見爲淨，更何況她相信楚辭不會喫虧！
“阿瑩——”
夜霖大驚失色，想要去追太妃，誰知身後的顧小雨身子一軟，向着身後傾倒而去。
他急忙停住了腳步，回身接住了顧小雨的身體，聲音帶着焦急與慌亂。
“小雨，你怎麼了？別嚇唬我！”
楚辭始終冷冷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她不知道是太妃愛錯了人，還是這麼多年來，夜霖變了？
變得這般絕情。
他口口聲聲心裏喜歡的人是太妃，對顧小雨只是爲了還債，可他卻滿眼都是顧小雨。
爲了顧小雨，他寧可放棄墨兒與太妃！
啪！
楚辭手中的長鞭狠狠的一甩，圈住了顧小雨的身體，將她猛地一拉，扯到了面前。
“楚辭！”夜霖雙眸赤紅的站了起來，怒聲問道，“小雨身體不適，你非要如此不成？”
楚辭冷笑一聲：“我很快就能讓她醒來，你也放心，她死不了，但是你若是敢靠近一步，那她是生是死，就已經不是我能掌控住的。”
“你——”
夜霖的胸口怒火翻涌，死死扣住拳頭，都差點沒能忍住滿心的怒意。
要不是隻有楚辭能救顧小雨，他也不用如此被動，甚至處處忍讓。
可沒想到，他都已經將話說的如此清楚了，她還是要這般對待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