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聽聽徐建華獨樹一幟的奇葩理論,已經成爲李牧調節心情的一種方式。
畢竟徐建華對人生的理解,確實很有喜感。
他總是低着頭用一種刁鑽的角度,對事業和婚姻進行另類的解剖。
“對了”
與李牧說完“舔”,和“張開嘴”的生存方式。
徐建華想起了一件事,認真道“李牧,你失去了一個機會”
“不需要”
李牧回道。
“我說的不是胡總監”
徐建華搖搖頭,隨即感嘆道“昨晚和我老黃一起喫飯,驚訝發現老黃居然不拄柺杖了,而且他頭上竟然長出黑髮了”
“挺好的事”
李牧笑着回道。
“你的理解能力很有問題”
徐建華一臉鄙視,道“朱迪啊!我的意思是老黃和朱迪在一起後,老黃的身體居然日漸好轉,人也變得精神起來了”
徐建華說到這裏忽然暫停。
看向李牧,揮了揮手,問道“你還沒明白嗎?”
“什麼?”
李牧確實不明白徐建華到底想表達什麼。
“補啊!”
徐建華激動道“我的意思是朱迪這個女人很補人”
“……”
李牧臉頰微微抽搐兩下。
他只知道藥治人,藥膳補人,還沒聽過人補人,徐建華今天再一次打開了他的新思路。
原本“補”,不僅限與食物和藥。
人也可以滋補。
“朱迪跟老黃一個月不到,已經將他補的扔了柺杖和長出黑髮,再相處半年,以朱迪這樣的剛猛霸道的補法,我估計老黃再活個十年二十年應該不成問題”
徐建華的話語中充滿濃濃的羨慕和嫉妒。
指了指水杯,徐建華感慨道“我一年四季不間斷的補,竟然趕不上朱迪的十天半月,早知道她這麼補人,我就不將她介紹過老黃了,哎!現在她是老黃女朋友啊!這讓我如何是好!?”
掏出手機。
徐建華翻出朱迪的號碼,然後轉頭向李牧詢問道“我現在打電話給朱迪,她今晚會出來嗎?”
這是一個超出李牧回答範圍的問題。
不過李牧倒想起王豔搭上老黃,可不是因爲真愛,而是奔着老黃死後財產去的。
現在老黃身體逐漸變好。
豈不代表王豔被套牢了。
老黃今年六十多。
再活二三十年,估計能將王豔套到發瘋。
她原本打算做短線的,做着做着變成長線,最後竟然做成套不了現的股東。
李牧還以爲徐建華揚言約朱迪出來,是一句玩笑話。
沒想到他的道德標準果然低的一塌糊塗,拿起手機撥了王豔的號碼。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見李牧一臉嗤之以鼻,徐建華解釋道“她和老黃還沒結婚,算不上朋友妻,何況我真的只是和她聊幾句,我徐建華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那麼無情,我做人做事一直信奉多打電話,多交流的原則”
手機響着。
“你這是補償嗎?”
李牧笑着問道。
“所以我瞧不起你們這些年輕人,什麼叫補償!?,爲什麼要補償?”
徐建華低頭看着手機。
等電話裏傳來“暫時無人接聽”,他沒有選擇再撥過來,擡頭道“我這是未雨綢繆,等我哪一天失意了,有那麼一兩個還願意回來照顧我,花一點點的錢,就讓我那些前妻記住我的好,這樣的事,不幹纔是傻子,雖然我渣,我濫情,我很壞,但你不得不承認,我徐建華已經站在你們這些年輕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上”
李牧像吃了一片檸檬。
徐建華越說越得意,伸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孜孜不倦道“你說我那些已婚前妻的老公,有幾個記得她們的生日,又有幾個會隔段時間買點小禮物讓她們驚喜一下!?前幾天我結婚,你看到的那一幕,恰恰是我徐建華這麼多年來,努力維持自己和前妻關係得來的結果,你知道我第一任妻子給我隨了多少份子錢嗎!?足足五千,你知道這五千代表什麼嗎?代表我徐建華值得她們擁有”
李牧無言以對。
“而且我第一任妻子臨走時,偷偷問了我一句話,她問我“這是最後一次嗎?””
徐建華很滿意李牧一臉震驚的表情。
喝了一口水,笑道“我說“不知道”,你猜她怎麼說的嗎!?”
徐建華沒有讓自己的神祕感保持太久,隨後便揭開了面紗。
“等你什麼時候收心,我們再談談”
說完這一句,徐建華頗爲感嘆,道“可惜她都四十多了,我再收心,也不可能將心留給她收,我終究是一個只能陪她一程,卻陪不了她一生的男人,別人的枕邊人,卻讓她思念一生,說實話,她對我還真是用情至深,也不枉我事業沒起色時,被她隔三差五罵廢物”
徐建華最後的轉折,太過與巧妙。
以至於李牧一開始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隨後大笑不止。
“所以啊!李牧,男人一旦有錢之後,就會發現生活中遇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深情,如果不是錢無法解決生理需求,我都想和錢共度餘生了”
說着。
徐建華撓撓後脖頸,這時他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道“其實我有一段時期,特別希望自己老婆能夠體貼一點,稍微包容我一些,在我疲憊時,給我一丟丟的安慰,可她依舊無休止的指責,而我錯過了那個真正需要包容和體貼的時間段,忽然發現一切都沒了意義,包括婚姻也是如此”
“有點不像你了”
李牧詫異道。
“閒聊而已”
徐建華笑道“順便告訴你,男人千萬別在感情或婚姻上糾結,唯一能讓男人糾結的只有錢,拼命的賺錢,將尊嚴別在褲腰帶去搞錢,一旦有錢了,你會發現自己以前心心念唸的東西或求而不得的感情,根本不值一提,轉頭一看,全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