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周老師都沒嫌棄,李牧自然樂得清閒。
畢竟。
證明生活幸福的最好方式,就是慢慢變肥。
只要不是胖到那種類似毀容的程度,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因爲幸福也是有尺度的,一旦超過那個範疇,往往就到了不幸的邊緣。
凡事有度。
進退有尺。
才能更好的生活。
一邊翻閱着《一個廣告人的自白》,李牧的另外一隻手放在閨女的臉蛋上,小丫頭不像他兒子那麼鬧騰,很懂事也很乖巧,讓做作業就做作業,叫她去洗澡,無論動畫片是否播到了她最喜歡的片段,都會在第一時間跑過去洗澡。
從來不用叫第二聲。
關鍵學習也很好。
哪怕暫時沒考過試,李牧依舊可以肯定這一點。
“小爸”
被李牧摟着懷裏的司檸,小聲叫道。
“怎麼了!?”
李牧的目光從書上轉移到閨女臉上,輕聲問道“想和爸爸說什麼!?”
“然然說他銀行卡里有很多錢”
司檸將臉貼在李牧的胸口,委屈道“可我沒有,我以前的壓歲錢,全被我媽媽用了”
李牧啞然失笑。
周老師的行爲,與大多數家長別無二致。
動用孩子的壓歲錢,貼補家用,不過這種事也無可厚非,畢竟孩子收到的錢,都來源於父母的支出,只不過多了禮尚往來的過程。
如果。
李牧的經濟條件差點,手頭不寬裕,肯定做出和周老師一樣的選擇。
沒辦法。
過什麼生活,都以自身條件作爲衡量基礎。
給孩子存錢是好事,可一旦超過自己的能力範疇,所能做的選擇往往不多。
生活嘛!?
首先維持下去,至於其他方面的問題,肯定暫緩考慮,而周老師因爲司檸和週一恆的兩個孩子經常吵鬧,選擇買房搬出來,已經強了大部分女人不少。
一方面肯定是她的父母思想開放,沒有出現厚此薄彼的情況,給周老師提供很多經濟方面的幫助。
另一方面是周老師有爲人母的責任心。
想了一下,李牧笑道“過幾天爸爸辦一張卡,專門給你存和然然一樣多的錢,還有爸爸一會讓你媽媽以後不許動你的壓歲錢和長輩給你的見面禮,一起存起來,留你長大後自己選擇怎麼處理”
這是一碗水。
李牧肯定要端平了。
縱然兒子是親生的,司檸屬於他的繼女。
但他既然選擇接受離異帶孩子的周老師,自然也要將司檸當親生的。
愛。
不可避免的存在厚薄之分。
可李牧願意努力做得更好一些,爭取一視同仁,如果達不到,也別讓敏感的孩子察覺到,就像正在給然然洗澡的周老師一樣,她同樣在努力。
維持一段婚姻很難。
而類似他和周老師這樣二婚,各自都有孩子的婚姻維持起來更難。
李牧見過不少像他這種二婚帶孩子的家庭,都因爲對待孩子態度問題,最終鬧的不歡而散。
無所謂感情。
僅是“我覺得你對我的孩子不好”。
“伱不將我的孩子當成自己孩子”。
或。
“你憑什麼動手打我的孩子,你根本就是在虐待我的孩子”。
之後。
從孩子問題,延伸到夫妻雙方的第一次婚姻,各有各的故事,各說各的前妻前夫好處。
爭吵一個接一個,甚至可能發生大打出手,李牧不希望自己和周老師也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主動將自己的身份放在司檸親生父親位置上,縱然現在還沒完全做到這一點,但某些事情,他還是可以完美做到的。
“嗯”
司檸聽到李牧的回答,高興的點點頭。
“父女倆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
周老師牽着洗完澡的然然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李牧和司檸臉上都掛着笑容,不由好奇問道。
“聊你用了司檸這麼多年壓歲錢,到底什麼時候還”
李牧開玩笑道“周老師,你是數學老師,應該記得到底動用了司檸多少錢!?更應該知道怎麼計算利息吧!?”
“滾”
周老師笑罵一聲。
拉過李牧的一條胳膊枕在腦袋下,周老師才躺在李牧身邊,李牧的手立馬做出無意識的條件反應,順着周老師脖子直接覆在了她的胸口,這個動作自然流暢,行雲流水卻又不包含任何無禮的意味。
就像一種磁場一樣。
周老師躺下,他的手掌就被吸了過去。
撇了自己老公一眼,周老師見李牧一臉正經的低頭看書,心裏又氣又想笑,連忙將身上的薄被朝上拉拉,以致來遮住兩個孩子的視線。
李牧的心思確實放在書上。
至於右手的行爲,並不在他的控制之內。
因爲結婚這段時間,他晚上睡覺,已經習慣手裏握點什麼東西。1
這與色不色沒有絲毫關係。
僅是男人剛結婚睡覺的某種習性。
“十點半了,別看了,趕緊睡覺,不然兩人明早肯定起不來”
周老師看了一下時間,道。
一聽周老師這麼說,小司檸急忙翻回到她媽媽身邊,而李然也被李牧伸手拉下。
“爸爸”
李然剛要說什麼。
“睡覺不許說話,誰先開口,我先打誰”
周老師的聲音在黑暗臥室中傳來。
“還真兇”
李然不禁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司檸拉了拉她媽媽的睡衣,好像在提醒周老師,然然剛纔說話了,她應該起來揍他。
然而。
周老師並沒有搭理她,反而和李牧很有默契朝中間靠了靠。
夫妻倆頭靠在一起,周老師將腿搭在李牧身上,而李牧的手,從周老師的睡衣領口伸了進去。
躺在兩米寬大牀兩側的倆孩子,張着毫無睏意的大眼睛,直愣愣望着看不見的天花板。
“爸爸,你以前都是摟着我睡的”
然然幽幽說了一句,道“還說我是你的唯一”
李牧無奈轉身。
伸手將兒子摟到懷裏。
與此同時。
小司檸也拽過她媽媽的一條胳膊放在腦袋下面,等做完這一切,倆個孩子才心滿意足的閉眼睡覺。
只是沒過三分鐘。
“爸爸,你快鬆開我,熱死了”
顯然。
李牧的唯一。
已經不當他是自己的唯一。
直接伸腿蹬開了李牧,腳掌還在李牧大腿上多蹭了幾下,就像踩到什麼不明黏狀物,非要在路牙上抹乾淨才舒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