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唬我。”唐僧說道,同時心底念頭閃爍。
上兩次,龍王三太子都死了,他出手,都差一步,沒能挽回。
最後那次,看到了,是女的。
這次沒死?
這到底什麼詭異命運。
命運之道,果然難懂。
每一次感覺都悟的更深了,忽然發現,好像還有無數,無可參透。
後面龍女更傷心了,嫌棄她嗎。
唐僧看到,有些無奈,拉着觀音尊者一旁說話,龍女跪着,也不敢跟着。
“觀音姐姐,這還不對呀。”
“哪裏不對。”觀音尊者微笑,你也會喫癟了,她樂得看到。
“她是女的,我是和尚,也是男的,我這天天騎,好嗎。”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唐僧虔誠說道。
“佛說,人人平等,萬物平等。”觀音尊者道,“你歧視她?”
唐僧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咱就別來這些虛的了。
“如此正是對你的考驗,你懷疑你自己過不了?”觀音尊者微笑。
“不是,一個女孩子,我天天騎,怎麼都不對呀。”唐僧不滿,“你到底明不明白。”
“是你心還不純,不淨,不寧。”
“你心純,要不你給我騎試試?”
“找打是不是。”
“你看,你還說我?”
“這樣吧,那猴子速度快,我騎着他,很快就能到西天……”唐僧閉嘴了,一陣惡寒,“當我沒說。”
“就這麼定了,她只是馬,送你西行。”
“喂……”
“阿彌陀佛,你師父很高興,還不快拜謝師父。”觀音尊者微笑對龍女說道。
“弟子拜謝師父,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唐僧張了張口,看着龍女那幽幽又小心翼翼的目光,還是心軟了。
曾幾何時,無憂無慮,她哪裏是這般。
“龍女,你和悟空一樣,都是代罪之身,切記路上要好好保護師父西行,不可再惹出禍端。”觀音尊者說道。
“是,菩薩。”
“嘿嘿,俺也知道了,菩薩,不就是個凡體和尚嗎,保護他還不容易。”猴子也道。
“觀音尊者,等等。”孫離上前叫住。
“還有什麼事?”觀音尊者低哼道。
“我記得,你身邊這小木吒,上次被那傢伙拍死了吧,他不是仙老實力,怎麼還在,你連身邊人都能保,到這個地步了?”
“管好自己的事。”觀音尊者沒好氣說道。
“我現在沒什麼事啊,吃了睡,睡了走,走了喫。”
觀音尊者不再多說,直接離去。
“死和尚,別以爲俺老孫剛剛在那邊就沒聽到,你不騎這龍女,還想騎俺老孫,哼哼。”猴子揮舞金箍棒,以示威脅。
“猴子,你竟敢和師父這麼說話。”龍女哼道。
猴子撓頭,一時間有些沒弄明白,“這死和尚好像很嫌棄你吧,還不想要你呢,你幫他說話?”
“你這龍女,看你可憐,俺和龍宮也有些淵源,老孫不和你見識……再有下次,一棍子拍死你,就這小身板,也敢叫囂老孫。”
“死和尚,你說什麼。”猴子呲牙咧嘴。
“阿彌陀佛……”唐僧很直接,開始唸咒。
“嘿嘿,師父,該上路了,咱別耽誤時間。”猴子咧嘴笑了,一邊還在嘀咕,“死和尚,除了這個,還會什麼,呸。”
猴子前面走了,很不爽的樣子。
只剩兩人,再相見,熟悉又陌生。
龍女癡癡看着,又小心翼翼,楚楚可憐。
“我就說你不適合……別哭。”孫離輕嘆,不想沾染因果的,沒想到她就是五行因果。
“我,不是討厭你,只是不想你,跟着我們一路受苦。”孫離道,“我是凡體,只能一路走到西天,這有多遠,路上多少妖魔鬼怪,可不是我們在長安城,天子腳下,最多是一些小魑魅魍魎,阿貓阿狗,上不得檯面,那是根本沒在乎他們,他們才能在。”
“但現在不同,路上危險,那猴子實力通天,怕是都擺不平,我不想你跟着受苦,甚至出事。”
“所以我纔想和菩薩說說,換個別人。”
龍女笑了,梨花雨落,緩緩盛開,“我想。”
“和你一起,生死無悔。”
“……”孫離。
“你到底聽明白沒有。”
“明白呀,嘻嘻,我這就化身龍馬,帶你前去,護你左右。”龍女展顏一笑,扭身化作龍馬,十分神駿。
這,騎嗎。
“死和尚,還磨蹭什麼,你覺得自己走的很快。”前面猴子催促。
“這個猴子,太過分,早晚……可我打不過他呀。”龍馬說道。
“沒事,我能。”唐僧道,“什麼時候敢欺負你,告訴我,我念死他。”
“……”前面猴子。
死和尚,能不能換個威脅。
龍馬嬉笑,攪動雲霧,也捲起唐僧,飛騰而去。
孫離輕嘆,便這樣吧。
西海龍王不甘心最心愛的女兒淪爲白馬,但也不敢反抗。
之前本來都要死了,這或許還好些,至少活着。
“龍女,要不歇會,你變成人,咱一起走?”
“還有很多路呢,而且觀音尊者施了法咒,我變化一次,需要時間間隔,不過我也更強了很多。”
“什麼?”
“嘻嘻,我喜歡這樣,自由自在奔馳,你還在。”
“之前我也隨便變化呢,變成沒有法力的錦鯉,都很好玩。”
“我本體不是人,是龍,變人變馬,對我來說一樣。若是一直保持龍身,你們都不自在,路上也會太多亂遭的。”
“好像也是。”
“你喜歡做什麼?”
“和你一起,什麼都好。”
“你們兩個,囉嗦的俺老孫煩躁,再廢話,敲死你們。”猴子哼哼道。
“阿彌陀佛……”唐增準備唸咒。
“哈,師父,前面有個禪院,你有地方住了,俺老孫去看看。”猴子翻個跟頭跑了。
“這死猴子,欠收拾。”唐僧說道。
“他是齊天大聖,你……嘻嘻,也就是你敢對他不客氣。”
“管他什麼,現在是我馬仔,就得聽我的。”唐僧說道。
“我呢。”
“你想怎麼都行。”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