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拳光通明 >第九章 妙言
    尋着陳美美的指引,妙言的眼神飛快地掠過院落之中的人影,鎖定在了正走到樓前的身影,明亮的眼睛彷彿此刻映照出五彩斑斕的光輝,有些癡迷的目送安木的身影逐漸消失。

    喜歡一個人的神情是藏不住的,站在妙言身邊的陳美美能夠清楚地看到身前少女逐漸泛起不一樣光澤的眸子。

    似乎倒映着五彩斑斕的眸子,陳美美只在那些春心萌動的小姑娘眼裏看到過,一種很美好的,卻無法細說的神色。

    那感覺,對於陳美美來說,就像冬日的暖火,夏日中透身冰涼的冷水。

    “呦呦,我們的小妮子竟然真的動了春心了?”陳美美光潔的手臂環上妙言的身軀,僅僅輕紗籠罩的柔嫩觸感另她有些失神的,又不安分的輕輕的蹭了幾下,調笑道:“你這妮子,這麼瘦,手感卻竟然這麼好?”

    妙言嗔惱般輕輕地撥開陳美美的手臂,扭轉着身子,向窗邊看去,

    陳美美也不顯得氣惱,反而繼續笑嘻嘻的湊在妙言的身前,粉嫩的嘴脣湊到妙言耳畔,壓低着聲音,“喜歡就去追,這事情,不丟人。”

    孤苦伶仃的她們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目光,盡力的,如自己所想的一般活着就好了。

    誰會在意活的如野草的她們?在繁華的街頭走過,卻只有心底顯得空落落的。

    “我打算等到測評之後就去說。”妙言聲音低低的,有些羞怯的說道。

    “不會吧,不會吧,怎麼還有這麼純清的傻丫頭?現在纔是好機會,測評的壓力堆在心頭,漫長的一個月時間只能獨自一人在房間之中修行,他迫切的需要一個甜美的聲音爲他做出相應的慰藉,等他看過了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你覺得他還能安分的下來?”

    “即時行樂,鬼知道我們能活到什麼時候。”

    陳美美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妙言的肩膀。

    正像每當陰雨天氣都會隱隱作痛的傷疤,都會讓陳美美意識到她差一點就死在了沒有記事的時候。

    在她應該享受着父母關懷的,在父母懷中討着歡喜的時候,不知道什麼類型攻擊,將沿着此時的醜陋傷疤,狠狠的將她的身軀撕成兩截。

    她不止一次在洗澡的時候看着背後醜陋的疤痕失聲痛哭……

    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就算某一天,真的再次發生了無法抵抗的侵襲,再也見不到明天的陽光,至少還能看見今天的夕陽。

    兩者相差不多嘛。

    “現在重要的事情應該是修行……”妙言紅着臉,身軀微微的向一旁側了測,躲開了陳美美炙熱的目光,“如果不是測評之後就要各奔東西,我纔不打算……”

    妙言聲音嗡嗡的,帶着一絲少女的羞意,聲音隨之低落下去,但是個中意思,陳美美已經聽明白了。

    “那樣啊,你應該準備一份粉紅色的情書,這種年紀的男孩,沒有人會拒絕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一臉羞怯的將情書交道自己的手中。”陳美美玩味的笑笑,湊到妙言的身前,更加的逼近一步,“啊呀呀!你不會已經準備寫了吧?不對,你不會已經寫了吧?”

    妙言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出聲否定。

    “不會吧,不會吧!”陳美美鬆開抓住妙言的手臂,四下尋找着,“在哪裏,在哪裏,快給我看看?”

    “不要!”

    妙言小臉僵硬着,跑到牀上,用被子將自己圍裹起來,轉移着話題。“美美,修行,去修行吧,天色已經很晚了……”

    “嘻嘻……”陳美美覺得,這樣逗弄這個小傢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她們說是閨蜜,更像是姐妹,在寒冷中抱團軀暖的傢伙。

    “我已經打算去邊境參加守境軍了……”陳美美微微側頭,她這個樣子能看見後背隱約勾勒出的一條黑線。

    難看的就如同一隻爬在身體上的醜陋蜈蚣,厭惡,還是厭惡,這個疤痕沒有給她任何一點美好的回憶,她還能記得,別人看到這傷疤時,混雜着同情與閃避的目光。

    “所以說,等過幾天參加入軍評測之後,就趕往邊城,我的時間可要比你充足多了。”

    “那不是要分開了嗎?”妙言在牀上探出頭,看着身前英姿颯爽的女子。

    陳美美甩了甩短髮,向前進了一步,“必然的事情啊,要不要你也給我寫一份情書,我不要粉色的,你給我隨便弄一張就好。”

    妙言聞言,躲閃着用被子將自己圍繞的更加嚴實一點,來躲避陳美美逐漸靠近的身體,筆直的小腿橫跨在妙言的身上,壯碩的胸部向妙言的腦子上壓來,手不停的騷着妙言的癢處。

    半晌,才收回手腕,坐到身側。

    “去了聖城的話,要乖一些,我不在你身邊,要學會照顧好自己。”陳美美坐到妙言的身前,用手輕輕的拍着妙言的身驅,眼睛看着在妙言眸子之中升起的朦朧水霧,大大咧咧的笑笑,道:“說不得到時候你就和那個叫安木的傢伙說雙宿雙飛了,那裏能記得我啊?”

    “不會的!”妙言否定道。

    陳美美偏了偏頭,好像很好的氣氛讓自己又給帶歪了,不過無所謂了,隨便再找點新的話題就是了。

    “不過……那個老女人真是聖城天光大學的教師?”

    “是的。”妙言聞言,點了點頭,“我在天光大學的網站上看見了她的照片,她還說,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等到測評的時候,在天光大學的席位上等着我。”

    “真好……”上涌的胃酸酸倒了牙齒,陳美美真的有些羨慕,天賦好的人,到那裏都會得到優待,走在大街上,因爲修行天賦過好,根骨清奇,被天光大學的老師直接選中的事情,她就算做夢也不敢想。

    “傻人有傻福,”陳美美輕輕地拍了拍妙言的頭頂。

    ……

    安木不知道,在遠處的樓層內有兩個女生在討論他,揣着丹藥走進大堂的安木在冷櫃之中,取出兩袋合成劑,循着常規的方法大口大口的向嘴裏灌去,解決了食物問題之後,繼續向樓上趕去。

    大堂之內很安靜,比他歲數小一些的還在修煉場進行強制性的練功,而歲數更大一些的,便要自己謀求生計策,已經在樓裏面搬了出去。

    有時候他有些不理解爲什麼會有一個月的空閒,不過現在他有些想明白了,修行本就是逆水行舟,既然你還沒有做好獨自一人忍受孤獨的覺悟,那麼,也不需要再繼續修行下去了,外面的景色與修行是背道而馳的,在樓內的許多寢室內,正有人悶着頭在修行爲了衝擊測評做好最後的努力。在外面也有許多人,在進行着最後的放縱。

    而這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根基不穩的初修者之間拉開很大的距離,這個世界的殘酷,不分年齡。

    只是成與不成。

    安木將第二包合成劑吞到肚子裏,袋子丟在外面的垃圾箱中,推門進屋。

    在進入屋子之後,他並沒有匆忙修行,反而是在桌子上找到一個老舊的平板,今天在通遠藥方出來的時候,他看見了城西的地段,無法避免的又想到了曾經的事情。

    將平板中的文件夾滑到最後,在這個老舊平板上保存着一段上了年紀的錄像,這是他五年前偶然在網絡上搜尋到的,兇獸入侵星城時,居民拍下來的一段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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