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也是蔣月桐無論如何想不明白的事:爲什麼在還未成組的時候大家見面都可以笑臉相迎嘻嘻哈哈,可成了組之後卻是有了明顯的疏離,休息時間的聊天都少了許多。
小白身爲組長,自然還說得過去,可小雪那裏就表現得有些怪了。
也不是完全不給蔣月桐好臉色,只是那笑容生疏得緊,該怎麼形容呢?蔣月桐偷偷打量小雪的時候也暗暗想過了,那種感覺,就像是看到眩暈初醒後病牀邊的醫生護士吧......
明明是在笑的,但更多的是像極了職業假笑,敷衍的成分絕對不在少數。
蔣月桐本身不是那種熱衷於猜來猜去的人,她很想直白的去問一問小雪,是不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好這才招惹到了她。
蔣月桐也想抽空問問路時秋的意見,可綜合考慮之後,還是放棄了。
倒是身爲組長的小白,在偶然得知了蔣月桐的困擾時偷偷替蔣月桐分析了一波。
如果放在以前,放在其他項目組的經驗看來,每個項目組最後都會選擇性淘汰一個人,淘汰標準不定,都是綜合考量的,評判標準在小組對應經理、以及上級副總手裏掌握。
1A組是臨時成立的,路時秋還沒有直白地告訴過他們這個項目組是否也會依照同樣的淘汰制度做出最終的人事調動。
按照小白的分析,如果沒有什麼太大意外,小雪應該是在擔心這件事。
畢竟,幾個人裏面小白資質最老,路時秋本身是經理不會涉及淘汰,蔣月桐又是屬於初生牛犢的,總是跟打了雞血一樣玩命學習工作,小雪雖說比蔣月桐入職時間長,但整體表現並不算突出,就是把小雪換成別人,應該也會免不了擔憂。
“那個‘黃老邪’本來就不該分給咱們路老闆!如果不分給他,當然也不會有咱們什麼事兒了!如果沒有這檔子事,你哪還能有這種煩惱?”小白偷偷摸摸抱怨,一張臉上有突然燃燒的紅火。
蔣月桐以爲他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小白卻又突然彆彆扭扭了起來,聲音低到快要聽不清楚。
然而,蔣月桐還是聽到了。
“要不是因爲這個,哪有人會討厭你呀?”
實在是那聲調過於奇怪,蔣月桐不自覺的就暗自挑了挑眉。
又不是剛出校門的丫頭片子,突然怪異的氛圍蔣月桐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蔣月桐想,這事兒其實不怪她,雖說離婚對她而言是種解脫,但離婚本身到底不算什麼光彩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拿着自己的醜事去到處宣揚呢......
“怎麼沒人討厭我?”蔣月桐暗暗捏了捏自己的無名指,繼續說,“我前夫啊~對了,還有他的新女人。”
小白的紅臉一下子又白了,嘴角有些自我難查的抽動。
“你......前夫?”
蔣月桐點頭:“啊!”
小白的眼球快速轉了轉,語氣到底變了:“啊......”
蔣月桐扁扁嘴,心說,怎麼聽着那麼慶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