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瀝南轉向警方：“警方可以隨意私闖私人區域？你們這是通緝犯人還是抓嫌疑人？”
警方正要解釋。
餐廳經理忙上前攔住：“兩位，所謂自首，是犯人或嫌疑人主動到你們公安局交待自己犯罪行爲。我們餐廳是正規地方，可不會有罪犯嫌疑人什麼的。你們如果沒有抓捕令什麼的，也不喫飯，哪怕是警察，也沒權在我們餐廳執行公務。還是請先離開吧。出了我們餐廳，你們想怎麼樣我們都管不着。”
警察神色不好。
經理又忙道：“我們餐廳顧氏旗下的產業，顧彬兩位多少應該聽過，我們少東家脾氣不太好。惹惱了他，鬧起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顧家在海城的地位舉重若輕。
哪怕在市政府，也是市長書記都會給幾分薄面的主。
兩名警察猶豫了下，轉身看向宋芊芊：“打擾幾位用餐，實在抱歉。宋小姐，我們在餐廳外面等你。”
說完，兩人無奈離開。
宋芊芊滿眼小星星，對着蔣瀝南彩虹屁張嘴就來：“親愛的，你剛太牛逼了，遇見你，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蔣思思撇了瞥小粉脣。
八輩子哪夠！
蔣瀝南嗤笑了聲：“現在需要律師了？”
“需要，需要，特別需要。還是你有先見之明。放心，我保證不會丟了你的臉。”
宋芊芊快速把碗裏的飯扒完，放下碗筷，自信地向父女倆先別：“等我凱旋歸來，給你們做好喫的。”
蔣瀝南斂眸品酒，不再理她。
宋芊芊走後，餐桌上只剩下父女倆。
蔣思思小大人似的搖頭擺腦：“老蔣，恭喜你。之前還以爲你取了個麻煩精會很麻煩。現在看來，麻煩精雖然麻煩，但也挺好玩的，至少給我們無趣的父女生活帶來了不少樂趣！”
蔣瀝南皺眉：“你這沒心沒肺的心態倒是學得挺快。”
蔣思思抿着小粉脣傲嬌地笑了笑，不理自己老爸。
蔣瀝南蹙眉思索片刻，拔通了頁面上停留的電話號碼
警察局。
“宋芊芊，你爲什麼要用沒完善配方去陷害宋霏霏？”
“你研發的產品至人毀容已經構成犯罪了，坦白從寬，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一個接一個的陷阱問題兜頭砸下。
宋芊芊冷冷而笑，閉口不言。
直到問話的警察問得口乾舌燥，耐心告罄，她才從容反問：“在我回答前，請你們告訴我，我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回答？嫌疑人還是罪犯？”
不等對話回答，她繼續：“罪犯的話，我犯了什麼罪？你們以什麼證據抓我？嫌疑人的話，我有權保持沉默。你們一上來就給我定罪，靠的是哪條法哪項規定？！警察抓錯人不用承擔責任的？”
問話警察面色難看：“宋芊芊，別以爲宋家有錢，你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敬人者人恆敬之。”
宋芊芊閒適地靠進椅背裏：“你們就憑一段沒有證實真僞的視頻就敢動手抓人。若說仗勢欺人，怎麼看也是我這強行被審訊的人是被欺負的那個吧？”
他也是聽命辦事，沒想到宋芊芊這麼棘手。
警察色厲內荏：“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歪曲事實。”
“呵！”宋芊芊冷笑：“你們要事實，不如聽聽我這裏的證據。”
她拿出手機，放了一段錄音。
正是下午時宋長生去找她的對話。
錄音播完，宋芊芊收起手機。
“相比網上那段對不上脣形的錄音，我這一段不但清晰真實，而且時間地點，包括說的內容，都能和網上那段視頻的脣形對上。”
警察徹底懵了，有些心慌：“我怎麼知道這段錄音是不是真的。”
“你們可以個刑偵專家做個鑑定。你們不是靠視頻錄音就能抓人嗎？我現在報警，告宋長生誣陷造謠，證據就是你們剛纔聽到的錄音，去抓人吧。”
警察擦了擦腦門冷汗：“這這不在我們工作範圍，我們也作不了主。”
“那就叫能作主的人來。”
那警察應付不了，只能把值班的副局叫了來。
來的路上，副局已經瞭解了事情經過。
一進門，他就滿臉笑意地賠禮道歉：“宋小姐，真的不好意思，這位是才分到局裏來的實習生，不熟悉流程，理解錯了。我們接到報案，只是請你來問個話，不是要抓你，請不要誤會。現在事情經過我們已經瞭解清楚，你可以先回去了，有進展我們會聯繫你的。”
實習生？！
宋芊芊掃兩人一眼，起身離開。
剛走至警局大門口，一輛保時捷“吱”地一聲，急剎到她面前。
霍文昊急急推門下車：“芊芊，你沒事吧？”
伸手就要去拉她。
宋芊芊手一躲，人也往後退了兩步：“霍少看笑話可來晚了一步，審問已經結束。”
霍文昊臉上關心僵住，神色有些黯然：“你還在怪我？”
他嘆氣：“芊芊，我只是擔心你，想關心你。知道你被帶來了這裏後，怕你害怕，我飯都沒喫就趕了過來”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宋芊芊譏諷冷笑：“謝謝你讓我噁心至極！”
霍文昊臉上青白交錯，又生生隱忍。
“你知道我這是第幾次來這裏嗎？”宋芊芊問。
不等他答，自嘲地笑了下：“第三次！前兩次都是未成年。第一次是10歲時，好心幫了路邊一個賣菜的老奶奶，說她收到的是假錢，惹惱了給錢的騙子不說，老奶奶還怪我影響她生意，哭鬧着把事情弄大引來警察。”
“芊芊”
宋芊芊仿若未聞：“第一次走出警察局，我發誓這輩子不再輕易當好人！”
她冷睨着他：“第二次是在15歲。在學校，一個渣學長追我不成惱羞成怒，羞辱我是個花瓶，後來被我揍得很慘。那次出了警察局，我就下定決心要用能力說話！我宋芊芊不僅不會是花瓶，還會做到不比你們任何一個男人差！至於這一次”
宋芊芊停下來，看着臉上沒了血色的霍文昊，冷冷笑開：“這一次你們讓我明白了，在這個圈子裏，感情是個屁！親情友情初戀，都是用來揹着和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