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瀝南凝眉看她:“你剛纔說什麼?”
他目光凝在她身上,她和霍文昊青梅竹馬,居然沒發生關係?
“說你王八蛋!混蛋!人渣”
宋芊芊的罵聲越來越低,酒意徹底上來,最後頭一裁,撲在蔣瀝南懷裏睡了過去。
平穩的呼吸聲傳來,蔣瀝南無聲失笑。
他把她的溼衣服扒下,用乾淨的毯子將人一裹,抱了出去。
沾上牀,宋芊芊下意識就滾了兩圈,抱着被子拱了拱。
蔣瀝南拿來吹風機。
一邊給她吹着頭髮,一邊低聲警告:“老實躺好,再敢亂動,就滾下牀睡地鋪。”
牀上的小女人安靜睡着,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吹好頭髮,蔣瀝南把宋芊芊平時打地鋪的被子鋪到牀下,關了燈自己躺了上去。
顧彬發來了調查宋芊芊近幾個月的資料。
蔣瀝南在手機上快速瀏覽了遍,想起她醉酒後的難過與不安,心裏沉悶。
顧彬的消息進來:【南哥,還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說一下。就是嫂子找你結婚這事,多半就是因爲她被劈腿,心裏不憤,賭氣就閃婚把自己嫁了。你心裏有個底啊。】
蔣瀝南嗤笑一聲,側頭看了眼牀上熟睡的小女人。
被父母男友和好友短時間內背叛成這樣,正常人應該早就看出端倪了吧?
偏偏她,直到最後才發現,這到底得蠢成什麼樣?!
關了手機,剛閉上眼準備睡覺,就聽牀上的小女人哼唧了聲,緊接着。
“咚!”
悶響聲咂在身畔。
蔣瀝南豁然睜眼。
一團軟呼呼的東西滾過來,鑽進他懷裏,八爪魚似的手腳並用,扒在他身上不動了。
蔣瀝南:“”
推了推,睡死的小女人竟然還知道跟他較勁,死不鬆手。
再用力。
她就哼哼唧唧要哭。
蔣瀝南無奈,鬆了手。
小女人身上那股讓他倍感熟悉的馨香又安心的味道鑽進鼻腔。
蔣瀝南神識放鬆,睡意襲來,慢慢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
宋芊芊被頭疼痛醒。
一睜眼,就對上蔣思思明澄水亮的大眼睛。
宋芊芊迷糊地扯着嘴角笑:“嗨,小寶貝兒,早安。”
“不早了。我快要遲到。”
宋芊芊:“”
兩人對話吵醒了一旁的蔣瀝南。
男人睜開帶着起牀氣的冷眸:“醒了就一邊去。”
宋芊芊僵住。
爲什麼蔣瀝南的聲音這麼近?!
她愣愣回頭,才發現自己趴人懷裏。
此刻更是撐着他胸膛在和蔣思思說話。
而且
被子下滑,寒涼的空氣襲上皮膚,激起一片細密的疙瘩。
宋芊芊本能一抖,垂眸間,被子下面風光無限。
她什麼都沒穿!!!
“啊!!!”
她揪住被子一裹,迅速地滾到一邊。
他他他
這混蛋對她幹了什麼?!
她又羞又憤,憤憤地瞪着蔣瀝南。
蔣思思捂了捂小耳朵,直到聲音停下,才放下手,漂亮的小臉漠然無波:“看樣子你們昨晚似乎很累,今天似乎也參加不了運動會了。”
宋芊芊一拍額,今天可不就週五麼。
她裹緊被子,顧不得生氣,忙道:“參加得了,絕對沒問題!小寶貝放心,上午我會處理好手裏的事情,下午肯定準時到。”
蔣思思瞥了眼自已老爸,傲嬌地轉身離開。
本來一大早姑姑要直接送她去幼兒園的,她怕家裏這兩位忘記今天運動會的事,還是回來提醒了下。
房門關上。
宋芊芊裹着被子跳起,氣憤地質問坐在地鋪上的男人:“蔣瀝南,你趁我喝醉乘人之危!”
蔣瀝南有起牀氣,神色陰翳:“糾正一下,是你借酒發瘋佔我便宜。”
宋芊芊要反駁。
蔣瀝南淡漠的目光上下掃她一眼:“也不是第一次睡了,有什麼大驚小怪。”
宋芊芊張了張嘴:“”
她面色漲紅一片。
昨夜後面的事她沒印象了,可剛出酒店那會兒,多多少少還記得一點,似乎的確是她撩人在先。
可她那不是喝醉了麼!
宋芊芊在心裏哀嚎,醉酒誤她!
雖然滿心不甘,卻又毫無辦法,只能憤憤地喫下這個啞巴虧。
瞧着她滿臉懊惱,蔣瀝南嘴角微微勾了下
湖山療養院。
宋芊芊打了熱水,親自替老爺子擦洗手腳。
醫生在旁邊道:“宋小姐其實用不着做這些事,我們療養院的護理一流,顧少又親自安排了醫護24小時不離人,專門看護着老爺子,根本不用擔心。而且”
他頓了一下:“你就算做這些,老爺子也不知道。他現在只偶爾清醒,也說不了什麼話。好在那個進口藥很有效,再用幾天,應該會有明顯的好轉。”
宋芊芊笑道:“我做這些,並不是想讓爺爺知道。”
她只是想求個安心。
爺爺是這世上最後一個真心疼她的親人了。
向醫生道了謝,宋芊芊走出療養院。
剛踏出大門,等在外面的宋長生和唐如梅就衝了過來。
“宋芊芊,你果然在這裏!”
唐如梅探頭往她身後緊閉着的療養院大門看去:“老爺子是不是被你藏在這裏面?”
宋長生冷冷道:“你這個不孝女,你把老爺子藏起來想幹什麼?”
唐如梅恨恨道:“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她再不把人交出來,我們就報警!”
夫妻倆你一言我一句,喝戲似的。
宋芊芊好笑地看着:“你們報吧,我在這裏等着,不走。警察來了,也順便讓他們瞭解一下你們不給爺爺治病的喪心病狂行爲。”
“你!”
宋長生怒眼赤紅。
唐如梅趕緊攔住丈夫,往他手裏塞了份文件:“你跟她扯那些做什麼。先解決更重要的事。”
宋長生果然按壓下怒意,把那份文件拿給宋芊芊,同時還遞來一張卡。
“這張卡里有六百萬,足夠給老頭子看病到康復了。錢給你,現在把這份文件簽了。”
宋芊芊接過卡看了眼,滿腹疑惑。
他們居然這麼大方了?
會不會又在挖坑等着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