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芊芊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被拳腳相加的聲音蓋過。
後面的男人等得不耐煩,上前制止:“打死了還怎麼玩?你不上我上。”
把被憤怒激紅了眼的男人拖開就撲了上去。
宋芊芊淚水混着血水滾下,拼了命自保,那些髒東西捱到哪她咬哪。
男人惱怒,一拳揍她太陽穴上,直接把人擊倒。
男人看到她露出來的嬌嫩皮膚,眼睛發紅,解了褲子剛撲上去,兩束刺眼的光射來,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夜空。
山風獵獵,吹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蔣瀝南看着熟悉的車牌,和車旁衣衫不整的男人,腦子裏“轟”一聲,炸了。
車還沒停穩,他就推門衝了下去。
“什麼哎唷!”
車外的綁匪還沒反應過來,就飛了出去。
車內男人停下,來不及爬起,已經被人揪住衣服拖出了車裏,拳頭迎面揍來。
他含着兩顆牙被人甩了出去。
蔣瀝南動作迅猛,三兩下將人全部擊飛出去。
車內閱讀燈亮着,不太明亮的光線落在宋芊芊身上,照出她渾身的血和傷。
“宋芊芊!”
蔣瀝南怒目赤紅,衝進車裏,快速檢查了下。
還好,只是外傷昏迷!
他鬆了口氣,脫下外套把人裹好:“等我!”
他關上了車門。
蔣瀝南邊解着袖釦,邊朝剛從地上爬起的三個綁匪走去:“你們和她有什麼恩怨,爲什麼要綁架她?”
男人如神如刀,像從閻羅殿中走出般,渾身裹挾着駭人的冷意。
三個綁匪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這殺神般的男人不好對付!
綁匪們彼此交換了個眼神,猛地暴起,朝蔣瀝南衝過去。
蔣瀝南的衣袖已經挽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泛着森冷白光的手術刀。
綁匪的拳頭砸到面前,他微微側身避開,一手抓住已經到了面前的拳頭,另一隻手反手往綁匪腹下三寸處正中間的位置狠狠紮下。
手術刀拔出,帶出一串血珠。
“啊!!!”
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山間。
另外兩人一抖,神色更加兇狠地攻向蔣瀝南。
蔣瀝南不退反進,一招一個,乾淨利落地在他們褲襠中間每人一刀。
“啊”
三人瞬間失去戰鬥力,捂住褲襠在地上翻滾哀叫。
蔣瀝南面無表情地上前,手術刀在修長的指尖旋轉了圈,“唰唰”幾下,直接挑了三人雙手雙腳的筋。
慘叫陣陣,三個男人淚涕肆流,只能在地上翻滾,再無反擊之力。
“我說我說,大俠饒命,我們什麼都說。”
“晚了!”
蔣瀝南甩了甩手術刀上根本不存在的血跡,轉身把車裏的宋芊芊抱了出來。
祝偉和警察在這時剛趕到。
蔣瀝南臉上泛着駭人的滔天怒意:“去查!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天亮前,我要知道是誰指使的!”
“是!”
祝偉神色肅冷,緊聲應下
普仁醫院。
顧彬親自帶着人等在急診樓前,宋芊芊一到,立即送進了搶救室。
蔣瀝南換上無菌服,也匆匆走了進去。
整個搶救室,本就嚴肅緊張,因爲他的進來,氣壓更低。
初步檢查結果已經出來。
顧彬看後長長地鬆了口氣:“還好,除了臉,身上其他地方都是皮外傷。”
血液清洗乾淨,宋芊芊臉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完全暴露在燈光下。
滿室寂靜。
即便見慣了各種重傷的醫護們也忍不住齊齊抽了口氣。
蔣瀝南神色冷戾駭人,拿着消毒棉的手背青筋根根凸起,久久沒動。
“南哥”顧彬小心翼翼地叫了聲。
蔣瀝南狠狠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把工具一把塞旁邊醫生手裏:“你來。”
轉身走了出去。
顧彬忙吩咐其他人小心處理,自己跟了出去。
“南哥,你也別太擔心,嫂子就是皮外傷。至於臉現在醫美這麼發達,一定能恢復如初。”
蔣瀝南插在白大褂裏的手緊攥成拳:“那幾個人交待了沒有?”
顧彬點頭:“剛得到消息,已經問出來了。是嫂子的那個姐姐宋霏霏!”
蔣瀝南眸底厲光閃過:“是她?”
他轉頭,目光森冷地看向顧彬:“她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顧彬一顫,爲難地苦笑了下:“這個我真不知道。”
“查!不管是誰,全部嚴懲!至於那幾個綁匪”
蔣瀝南深眸裏滿是嗜血的冷怒:“讓他們消失!”
顧彬猛地激靈了下,苦着臉趕緊勸:“南哥,你先冷靜下。你已經毀了那三個人的下半身,又挑斷了他們的手腳筋,這輩子他們已經是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了,何必再爲這些人髒了手?再者,現在他們在警方手裏,我們也不好動手啊。”
蔣瀝南輕飄飄朝顧彬瞥去一眼:“你看着辦。敢動我的女人,找死!”
“是是是!”
顧彬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連忙應道:“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處理好!”
宋家。
宋霏霏哼着小調開車從外面回來。
剛到大門口,周圍突然衝出許多警察。
有警察向她出示了逮捕文書:“宋霏霏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宋霏霏滿臉懵逼:“警察同志,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帶走。”
負責帶隊的警察根本不跟她她多說,直接下令。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爸媽救命”
被人直接扭着胳膊要帶走時宋霏霏才徹底慌了,叫鬧起來。
讓人攔在屋裏的宋長生與唐如梅心急如魂:“警察同志,我女兒犯了什麼事?”
“你們不能帶走霏霏!我宋家在這海城也算大戶人家了,哪能這樣被人欺負!霏霏!你們放開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