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芊芊嘲諷地笑了聲:“他們也就只剩這點手段了。當初拿一個假證明說我有精神病,要置我於死地,現在又拿出一份假精神病證明,想救宋霏霏免受活罪”
原來不是親生的,就真的不會心疼啊
回到家,天黑已黑。
蔣思思坐在厚厚的長絨地毯上畫畫。
小姑娘是抽象派,畫得天馬行空,認真的小臉上一股子擰勁。
宋芊芊看得走了神,想起自己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孩子。
如果活着,長大了,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費盡心思地尋找生母?!
如果有人羞辱她生母,她會不會也像自己這樣憤怒難過?!
如果她遇到像宋長生和唐如梅這樣的養父母,家裏的條件又不夠好的話,養父母心生了怨恨,那她
宋芊芊猛地一顫,回神。
不會不會!
那個孩子肯定不會像她這麼倒黴!
她匆匆逃回房間,掙扎再三,終於再次撥通了催眠師宮北的電話。
“宮醫生,我已經做好準備了。這一次,不管中途發生什麼,過去有多殘忍我有多恐懼,我都會堅持下去。如果出了事,我願承擔一切後果!”
她現在沒有一個親人了。
她要去找到自己的孩子,確認孩子是否過的好,避免以後重蹈她的覆轍。
她也要去找到生母作爲母親,她如此惦記自己的孩子,那生母這些年是否也在惦記她?
姜木木畫室。
宋芊芊拿出一張照片:“木頭,幫我查個人。看看這十幾二十年來,娛樂圈、時尚圈有沒有一個演員或藝人和這個人長得很像的。”
姜木木接過一看:“這不就是你麼。死丫頭,你逗我開心呢?”
宋芊芊搖頭:“不是我。”
這照片是她仿照唐如梅給她看的那張照片,用自己的臉P了張相同角度,相同姿勢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與從唐如梅那裏看到的有八九成相似了。
“唐如梅說,她是我親生母親。”
姜木木震驚地瞪大了眼:“我去,不是吧?”
宋芊芊抿脣不語。
姜木木把照片收了起來,拍着胸口保證:“放心,我一定幫你查到。”
“木頭,謝了。我身份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所以這件事要祕密進行。”
省得節外生枝。
姜木木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我懂。”
夜。
蔣瀝南下班回家,剛進門,眼前一花,宋芊芊就撲過去捂住了他眼睛。
“給你個驚喜。”
蔣瀝南嘴角勾了下:“你的驚喜我能相信?”
宋芊芊含笑不語,牽着他的手,把自己臉上的口罩取了下來。
蔣瀝南眉捎微挑。
宋芊芊鬆開手。
男人睜眼,目光落在小女人受傷的小臉上。
原本猙獰的傷口已經掉痂,縫針的痕跡也淡了很多,新長的肉粉嫩嫩的。
宋芊芊得意地偏着小臉:“我的新產品升級了,我先給自己用了下。剛開始傷勢嚴重時效果看起來會一天一個樣,後期會稍微慢點,但不出半年,這樣嚴重的痕應該就能徹底好了。是不是很厲害?”
蔣瀝南脣角壓着笑,冷眸也漸漸回溫:“將就。”
宋芊芊不滿地撇嘴:“誇我一句你會少塊肉啊?”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明顯。
他突然俯頭湊近:“我更喜歡實際獎勵。”
話落,直接吻上了她一張一合的柔軟脣瓣。
已經決定要用下半輩子照顧他們父女作爲報達,自然就得先試着接受蔣瀝南。
宋芊芊順從地閉上眼,踮起腳尖,雙手圈上了他脖子。
男人的吻霸道而強勢,秋風掃落葉般席捲着宋芊芊渾身上下所有的感觀。
吻到動情處,她空白的腦海突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
一間冷冰冰的屋子裏,牀上綁了個不能動彈的少女。男人撕掉了她衣服,少女痛苦的嘶喊掙扎
宋芊芊猛地一震,倏然睜眼,狠狠推開了蔣瀝南。
蔣瀝南被推得倒退,直接撞到身後的門板。
空氣凝結。
男人眉眼間不悅凝結。
宋芊芊小臉蒼白,痛苦地抱住頭,渾身顫抖着蹲了下去。
“怎麼回事?”
蔣瀝南顧不得生氣,劍眉緊擰,忙將人抱起,送回房間。
宋芊芊揪住蔣瀝南的衣服淚流滿面道:“我我想起了一點”
蔣瀝南微愣:“想起了什麼?”
她失憶那一年發生的事,顧彬那邊一直沒有結果。
宋芊芊驚懼的眼裏淚水不斷崩落:“強暴噹噹年,我被人強暴了”
她顫抖着:“那個男人好像猛獸,好可怕他他應該吃了藥,不像正常人沒有感情,沒有”
她說不下去。
蔣瀝南冷眸中卷着風暴,心疼地將人攬進懷裏,緊緊抱着:“都過去了,我在,沒事!”
宋芊芊還是在發抖,淚水洇溼了蔣瀝南胸前的衣服:“事後,有人告訴我,必須必須懷上孩子只只要我生下孩子他就放過我”
蔣瀝南瞳眸猛地顫縮了下,溫聲安撫後,小心翼翼地引導:“還有什麼?”
“我我不記得了”
“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麼樣麼?”
宋芊芊搖頭:“我不記得了不記得他長相也不知道他身份”
她痛苦地抓着頭髮:“我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有沒有生下過孩子我想不起來了”
蔣瀝南把她手裏的頭髮取出,親吻着她額頭安撫:“想不起來就不要想,那些已經過去,不重要。如果覺得痛苦,我帶你去做催眠,把那些統統忘掉。”
宮本告訴過他,催眠能恢復一些記憶,也能讓人忘記一些不想記住的東西。
“不沒有過去。”
宋芊芊從他懷裏退出,眸眼通紅,小臉被淚水溼得溼漉漉一片,可憐極了。
“沒有過去。前不久我體檢,醫生說我子宮上有舊傷,那是生孩子留下的蔣瀝南,我可能真的生過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