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芊芊一直昏睡未醒。
夜一進來,小聲道:“董事長那邊給新公司撥了10個億的資金過來,說是給您和少奶奶的新婚賀禮。”
夜寒霆詫異:“他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
夜寒霆更覺怪異。
他清楚記得,回國後第一次跟父親見面時他說的話。
——我夜家的兒媳,必須跟咱們家門當戶對!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那就滾出這個家,從此我夜良峯沒你這個兒子!
這期間,他們搬出家裏,獨自在外籌備公司。
父親之前一直不聞不問,爲什麼突然態度就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夜一見自已老闆一臉沉思,猶豫勸道:“董事長很在乎您,大概是見你們搬出去獨住,想彌補安撫一下你和少奶奶?”
夜寒霆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淡聲道:“可能吧。”
宋芊芊做了一個夢。
夢見多年前最混亂的那一天。
她被人扔在牀上,一個高大的男人壓下來。
她掙扎哭鬧,卻絲毫撼動不到身上的男人。
男人離她越來越近,那張總是模糊的臉第一次在她眼中清晰起來。
最先露出的是一雙清冷的眼。
冷眸森寒,裏面戾氣繚繞。
往下是高挺的鼻子,不薄不厚,但卻很性感的脣
他五官單獨看並不絕美,最後組在一起卻成了一張酷帥俊逸的容顏。
她熟悉無比的俊顏。
蔣瀝南的臉!
宋芊芊驚駭。
在夢裏拼命大喊大叫,可聲音像被什麼壓着,喉嚨也被堵了起來,無論她怎麼尖叫都沒有丁點聲音溢出。
夢裏的蔣瀝南神情隱忍痛苦,彷彿在極力壓抑着什麼。
他伸向她衣領的手明明在顫抖,可卻沒有停止。
衣服被撕開。
寒涼刺激着皮膚,那麼清晰的感知,根本不像在做夢。
宋芊芊急了起來,淚水在眼眶打轉:“蔣瀝南,你怎麼了?快醒醒我是宋芊芊啊,宋芊芊不要不要啊”
她歇斯力竭,可依舊沒有聲音。
悲憤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悲愴和慌涼彷彿要把她淹沒。
“啊!”
宋芊芊尖叫着驚醒,猛地從牀上彈坐起來。
夢裏的絕望彷彿被帶回了現實,她拽住胸口的衣服拼命喘息,身體抑制不住顫抖,冷汗涔涔而下溼了衣服都毫無所覺。
“怎麼了?”
夜寒霆聽到動靜,忙驅使電動輪椅進來。
他體貼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熱毛巾要替她撐去滿頭滿臉的冷汗:“做惡夢了?”
宋芊芊點頭又搖頭。
昨晚發生的事像電影倒帶似的涌回腦海。
“對不起。我”她啞聲道歉。
“是我的錯。”夜寒霆溫聲截斷她的話。
他握住她的手,溫情款款:“昨晚我喝多了,情不自禁沒把持住,嚇壞你了吧?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你有這麼嚴重的病,是我不好。芊芊,你能原諒我嗎?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宋芊芊被他握住的手冰涼一片。
夜寒霆鬆口氣,語氣格外溫柔小心翼翼:“我們慢慢來。我問過醫生,他說你的情況不嚴重,總有一天,我們會治好的。”
宋芊芊點頭。
想起夢裏那張突然清晰的臉,依舊心有餘悸。
她到底是有多恨蔣瀝南,纔會把他和那段她一輩子最不堪回首的畫面強行併入到了一起?
夜。
市郊某公寓。
夜良峯在書房裏翻看着文件。
一個戴着面紗的女人端着杯參茶,扭腰擺臀地走進去。
參茶被她放在夜良峯左手邊的位置上:“先休息一下吧,你已經看一晚上了。”
夜良峯丟下手裏的東西,拽住一女人手腕一用力。
女人跌坐在他腿上,順勢倒進他懷裏。
“小妖精,這麼晚了還不睡,等我想做什麼?”
女人媚眼如絲,隔着面紗在夜良峯脣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媚聲道:“你想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夜良峯隔着衣服在女人纖腰胸前捏了幾把,拍拍她屁股:“好了,一邊玩去,我還有事。”
“你一晚上心不在焉的”女人不滿地嘟嘴:“你是不是對你那三兒媳動了心思?”
夜良峯臉色驟然一變!
他渾身冷怒地一把將女人推出去。
女人摔倒在地,還沒回過神來,身上便捱了一腳。
她痛得瑟縮了下,卻咬牙忍下,不敢發出絲毫痛呼。
臉上的驚惶來不及退下,便撲向夜良峯,抱住他腿哀求:“對不起,先生,是我逾越了,這不是我該過問的事,我下次不敢了”
夜良峯蹲下,揪住女人的頭髮迫她擡頭,猛地扯掉了她臉上的面紗。
面紗之下,是張濃妝淡抹的嬌美面容。
精緻眸眼裏含着點點淚光,紅脣因痛楚抿緊,臉頰上壓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仔細看去,居然與宋芊芊有七八分相似。
夜良峯神色冷若冰霜:“簡心,別以爲你跟她有幾分相像就敢在我面前放肆。”
他輕指過簡心因喫痛而溢出水光的眉梢眼角,冷聲道:“你也就眼睛跟她有幾分相似而已。你是沒看到宋芊芊!宋芊芊簡直是她的翻版,一顰一笑,一靜一動,都是她的復刻!但是,你給我記好了,宋芊芊再像,也是我兒子看上的女人!”
夜良峯抓住簡心頭髮的手絞緊:“我夜良峯再不是人,也還沒禽獸到和兒子爭女人的地步!”
一把摔開簡心。
他緩緩站起身重新坐回椅子裏。
簡心頭皮像被人揭掉了般,痛得不能自抑。
可她此刻卻絲毫顧不上這點疼痛,手腳並用,膝爬往前,撿起被夜良峯丟在一旁的面紗飛快重新戴回去。
夜良峯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冷笑。
他像拍狗似的拍了拍簡心的腦袋:“這才乖。”
簡心忍着戰慄,試探地把手伸向了夜良峯的皮帶。
夜良峯全身放鬆,不爲所動。
簡心知道自己賭對了,鬆了口氣,膽子也大了起來,替他鬆了皮帶解開褲子,湊了上去